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謚以節(jié)惠?!睹献印分^:“名之幽、厲,孝子慈孫,百世不能易。”三代以來,君臣務(wù)取美稱,遂至失實。國朝諸謚,宋常山《退朝錄》備載之,止于熙寧三年。明清謹續(xù)之于后。然聞見未廣,姑存所記憶。遺落尚多,當嗣益之。
后謚
慈圣光獻
宣仁圣烈
昭慈圣獻 昭懷
欽圣獻肅 欽成 欽慈
顯恭 顯肅 顯仁 明節(jié)
憲節(jié) 憲圣慈烈
成穆 成恭
妃謚
昭靜沈貴妃 明達懿文后追冊為明達皇后
明節(jié)和文后追冊為明節(jié)皇后 靖淑王賢妃
太子謚
沖憲茂 元懿敷 莊文愭
諸王謚
端獻吳王顥 端懿益王頵 沖僖檉 悼敏楫 沖穆材
哀獻俊 沖厚 惠價 沖惠倜
公主謚
賢惠蜀國公主王晉卿室 賢穆韓嘉彥室 賢德懿行王師約室
賢穆明懿錢景臻室 賢惠張端禮室 賢靜柔志公主
淑和端福公主 沖懿賢福公主 悼穆徽福公主 順穆介福公主
宗室謚
恭憲世雄 恭孝宣旦、仲湜、士緘、克寬 榮穆宗暉 僖簡宗景
康孝仲御 僖靖承裕 僖安仲汾 恭僖宗博
僖穆宗墣 和恭承顯 康僖克戒 勤孝宗惠
敦和克和 僖惠宗隱、宗勉 修安克敦 孝靖宗綽
簡獻仲忽 安憲宗悌、士□(原文此處為□) 孝恪仲芮 敦恪仲操
良僖仲嬰、世恩、叔嶠 孝僖宗袞、仲癸 僖惠仲隗 榮思宗諤
孝良仲皋、令蘧 修簡仲萉 和僖仲防 欽修仲碩
榮孝仲嗟、仲革 孝穆世瓞 惠孝仲佺 孝修世獎、令穆
孝恪世膺、全稼 安恪仲 孝簡世輝 順思仲
孝恪仲摻 孝恭世恪、世恬 敦孝仲越 孝敦仲仆
恭惠叔 純僖仲麗 惠和檢之 忠孝世表、叔武、叔充
榮惠世設(shè) 良恪克章、叔珫、令瓘 安良世括 容孝叔亞
惠恭世采 榮恪叔雅、叔黔 恭宜世鳴 榮敏叔縱 良恭世亨
良憲叔敖 益世逢 孝敏士會 思裕叔安 莊靖叔苗
莊節(jié)叔炤 溫獻令圖 良裕士空 忠敏令穰 孝榮令鐸
良懿令 安惠世颙 安僖秀王 溫靖士棧 恭靖士
、不微、士樽
襄靖令懬 文獻今祉 忠靖士珸 康宗且
宰相謚
宣靖曾魯公公亮 忠獻韓魏王琦 文忠富韓公弼、張?zhí)煊X商英 忠烈文潞公彥博 正獻呂申公公著 忠肅劉同老摯、虞并武允文 正愍呂汲公大防 忠宣范堯夫純?nèi)?/sub> 忠懷蔡持正確 文恭王禹王珪 正憲吳沖卿充 莊敏韓玉汝縝 文定韓儀公忠彥 文王荊公安石 獻肅陳秀公升之 文憲劉德初正夫、何清源執(zhí)中 文正司馬溫公、鄭達夫居中 清憲趙正夫挺之 文肅曾魯公布 忠穆呂成公頤浩 文和李士美邦彥 忠定李伯紀綱、汪廷俊彥伯 文恭陳魯公康伯 正獻陳福公俊卿 文惠洪景伯適、史直翁浩 文靖梁叔于克家 文忠京丞相鏜
執(zhí)政謚
文憲蘇公易簡 文定張?zhí)7狡?、許公將 文忠歐陽太師修 清獻趙少保拚 康靖趙叔平概 章簡元厚之絳、蘇黃門轍、張于公燾 簡翼張公璪 修簡胡公宗愈 莊定王正仲存 恭敏蒲傳正宗孟 定簡溫虞弼益 忠定孫傳 忠穆郭公逵、張公懿 安簡邵公亢 襄敏王公韶 康懿何中正 康節(jié)張公昪 忠肅陳公過庭 文敏呂吉父惠卿、李漢老邴 恭愍聶昌 恭敏薛公向 獻簡傅公堯俞 敏肅蔡公挺 懿簡趙天觀瞻 溫靖孫公固 莊敏章公楶 文節(jié)林子中希 文簡張康國、鄧洵武 文正蔡元度卞 忠憲種公師道 忠肅劉立道大中 忠文張嵇仲叔夜、李彥穎 文懿管歸善師仁 安惠鄧圣求溫伯 忠武韓蘄王世忠 忠烈張循王俊 忠獻胡成公世將 敏肅魏道弼良臣 武穆岳公飛 敏節(jié)王子尚庶 章簡張彥正綱、程元吁克俊 忠敏沈必克與求 莊定劉共父珙 莊簡李泰發(fā)光 簡穆辛季次膺 簡惠周敦義葵 莊敏汪明遠徹 文安洪景嚴遵 安簡王公剛中 榮敏謝開之廓然 愍節(jié)王正道倫
文臣謚
文穆范成大 忠文范蜀公鎮(zhèn)、宋尹喬年 文恪王中丞陶 章敏滕元發(fā)甫 懿恪王宣徽拱辰 文憲強翰林淵明、洪尚書擬 文簡蔡鯈、程大昌 宣簡李浦邦彥父 忠愍徐給事禧、李侍郎若水 忠憲耿傳 忠毅向子韶 忠簡張克戩、趙令幾、胡邦衡銓、張大猷闡 忠顯劉公 文昭曾翰林肇 莊節(jié)王復(fù) 恭愍錢歸善、唐重 定愍胡唐老 威愍鄭驟、宗汝霖澤 剛愍曾逢原孝序 文靖楊侍郎時 文定胡待制安國 忠襄楊邦乂 勇節(jié)郭永 莊敏藺中謹、韓彥直子溫、林栗黃中 忠壯章且叟誼 康節(jié)邵先生雍 節(jié)孝徐仲車積 忠定劉元城安世 文康葛銀青勝仲 忠惠蔡君謨襄 文忠東坡先生 忠宣洪光弼皓 獻簡陳邦彥良翰 獻肅胡周伯沂、張大經(jīng)彥文 康肅吳明可芾 文清曾吉父幾 忠肅陳瑩中瓘、傅公晦察 忠介王子飛云 清敏豊相之稷 清孝葛君書思 僖敏張如瑩澄 賢節(jié)王庠 忠鄒志完浩 忠確張公克戩 僖簡莊公徽 肅愍宇文虛中 節(jié)肅龔彥和夫 文惠韓公粹彥 文僖姚佑壽祖 忠敏任德翁伯雨 惠懿楊子寬偰
武臣謚
忠愍高永年 武莊郝質(zhì) 武恪賈逵 忠敏姚麟 武愍劉法 忠節(jié)李彥仙 忠壯徐徽言、李邈、馬彥博 穆武高繼勛 恭勇楊惟忠 勤惠王德恭 勤毅宋守約 康理楊應(yīng)詢 康簡高敦復(fù) 威肅劉仲武 勇節(jié)郭永 忠勇蘇緘 武安吳玠 武順吳璘 莊愍種師中 毅肅劉公昌祚 忠介楊宗閔 恭毅楊震 武恭楊存中 剛烈劉位 忠朱沖 勤威馮守信 武僖劉光世 武穆劉锜 忠烈趙立 義節(jié)王忠植 莊敏王厚 毅勇關(guān)師古 壯愍曲端 襄毅楊政
外戚謚
恭敏李端愨、王師約 壯恪劉永年 惠節(jié)向傳范 康懿向經(jīng) 良僖劉安民 榮穆劉從愿 良顯王憲 榮縱向宗回 榮僖高公繪 榮穆陳守貴 榮毅張缊 榮安王說 端節(jié)韓嘉彥 僖靖鄭紳 恭榮鄭翼之 恭簡邢煥 安毅郭崇乂 忠節(jié)高世則 榮懷高公 忠定曹誘 恭靖韓同卿 端靖郭帥禹
內(nèi)臣謚
忠靖劉有方 忠良賈詳 忠簡劉瑗 僖儉張茂則 忠愍李舜舉 僖敏宋用臣 忠敏李憲 安恪盧守勤 忠憲梁和 榮恪郝隨 恭僖王中正 恭敏裴詵 恭節(jié)馮世寧 勤惠王仲 榮節(jié)康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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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祥符間,章圣祀汾陰。至泰山下,聚觀者幾數(shù)萬人,闐擁道路,警蹕不能進。上以詢左右,或云:“村民所畏者尉曹也。俾彈壓之。”即命亟召之。少焉,一綠衣少年躍馬疾馳而前,群氓大呼:“官人來矣!”奔走辟易而散。上笑云:“我不是官人邪?”王嵎季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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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若水夜釣采石,世多知之。宋咸《笑談錄》云:“李煜有國日,樊若水與江氏子共謀。江年少而黠。時李主重佛法,即削發(fā)投法眼禪師為弟子,隨逐出入禁苑,因遂得幸。佛眼示寂,代其住持建康清涼寺,號曰小長老,眷渥無間。凡國中虛實盡得之,先令若水走闕下,獻下江南之策,江為內(nèi)應(yīng)。其后李主既俘,各命以官。江后累典名州,家于安陸,子孫亦無聞。”鄭毅夫為《江氏書目記》,載文集中,云:“舊藏江氏書數(shù)百卷,缺落不甚完。予凡三歸安陸,大為搜訪殘秩墜編,往往得之,閭巷間無遺矣,僅獲五百十卷。通舊藏凡千一百卷,江氏遺書具此矣。江氏名正,字元叔,江南人。太祖時,同樊若水獻策取李氏,仕至比部郎中。嘗為越州刺史。越有錢氏時書,正借本謄寫,遂并其本有之。及破江南,又得其逸書。兼吳、越所得,殆數(shù)萬卷。老為安陸刺史,遂家焉。盡輦其書,筑室貯之。正既歿,子孫不能守,悉散落于民間,火燔水溺,鼠蟲嚙棄,并奴仆盜去市人,裂之以藉物。有張氏者所購最多。其貧,乃用以為爨,凡一篋書為一炊飯。江氏書至此窮矣。然余家之所有,幸而僅存者,蓋自吾祖田曹始畜之,至予三世矣。于余則固能保有之,于其后則非余所知也。然物亦有數(shù),或存或亡,安知異日終不亡哉!故記盛衰之跡,俾子孫知其所自,則庶乎或有能保之者矣。書多用油拳紙,方冊如笏頭,青縑為褾,字體工拙不一?!妒酚洝?、《晉書》,或為行書,筆墨尤勁。其末用越州觀察使印,亦有江氏所題。余在杭州命善書者補其缺,未具也。”明清案:馬令作《南唐書》,及龍袞作《江南野史》云:“北朝聞李后主崇奉釋氏,陰選少年有經(jīng)業(yè)口辯者往化之,謂之一佛出世,號為小長老。朝夕與論六根四諦、天堂地獄、循環(huán)果報,又說令廣施梵剎,營造塔像,身被紅羅銷金三事。后主因讓其太奢,乃曰:‘陛下不讀《華嚴經(jīng)》,爭知佛富貴?’自是襟懷縱恍,兵機守御之謀慌然而弛,帑廩漸虛,財用且竭。又使后主于牛頭山大起蘭若千間,聚徒千眾,旦暮設(shè)齋食,無非異方珍饌。一日食之不盡,明旦再具,謂之折倒。時議謂‘折倒’為煜之讖。及大兵至,獲為營署。北朝又俾僧于采石磯下卓庵,自云少而草衣木食,后主遣使赍供獻以往,佯為不受。乃陰作通穴,及累石為塔,闊數(shù)圍,高迫數(shù)丈,而夜量水面。及王師克池州,而浮梁遂至,系于塔穴,以渡南北,不差毫厘,師徒合圍。召小長老議其拒守,對曰:‘臣僧當揖退之。’于是登城大呼而旨麾,兵乃小卻。后主喜,令僧俗兵士誦救苦觀音菩薩,滿城沸涌。未幾,四面矢石雨下,士民傷死者眾。后主復(fù)使呼之,托疾不起。及誅皇甫繼勛之后,方疑無驗,乃鴆而殺之。”觀宋、鄭所記,則知李氏國破之際,所鴆者非真。又以計免而歸本朝,遂饕岳牧之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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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史·孟昶傳》云:其在蜀日,改元廣政。周世宗既取秦、鳳,昶懼,致書世宗,自稱大蜀皇帝。世宗怒其抗禮,不答。其書真跡今藏樓大防所,用錄于左:“七月一日,大蜀皇帝謹致書于大周皇帝閣下。竊念自承先訓(xùn),恭守舊邦,匪敢荒寧,于茲二紀。頃者晉朝覆滅,何建來歸。不因背水之戰(zhàn)爭,遂有仇池之土地。泊審遼君歸北,中國且空,暫興敝邑之師,更復(fù)武都之境。下闕數(shù)字。實為下國之邊陲。其后漢主徑自并、汾,來都汴、浚。聞?wù)鬈囍聪?,尋神器之有歸。伏審貴朝先皇帝,應(yīng)天順人,繼統(tǒng)即位。奉玉帛而未克,承弓劍之空遺。但傷嘉運之難諧,適嘆新歡之且隔。以至前載,忽勞睿德,遠舉全師。土疆尋隸于大朝,將卒亦拘于貴國。幸蒙皇帝惠其首領(lǐng),頒以衣裘;偏裨盡補其職員,士伍遍加于糧賜,則在彼無殊于在此,敝都寧比于雄都。方懷全活之恩,非有放還之望。今則指揮使蕭知遠、馮從讜等押領(lǐng)將士子弟共計八百九十三人,已到當國。具審皇帝迥開仁愍,深念支離,厚給衣裝,兼加巾屨,給沿程之驛料,散逐分之緡錢。仍以員僚之回還,安知所報。此則皇帝念疆埸則已經(jīng)革幾代,舉干戈則不在盛朝,特軫優(yōu)容,曲全情好。永懷厚義,常貯微衷。載念前在鳳州,支敵虎旅,偶于行陣,曾有拘擒,其排陣使胡立已下,尋在諸州安排,及令軍幕收管,自來各支廩食,并給衣裝。卻緣比者不測宸襟,未敢放還鄉(xiāng)國。今既先蒙開釋,已認沖融,歸朝雖愧于后時,報德未稽于此日。其胡立已下,今各給鞍馬、衣裝、錢帛等,專差御衣庫使李彥昭部領(lǐng)送至貴境,望垂宣旨收管。矧以昶昔在齠齔,即離并都,亦承皇帝鳳起晉陽,龍興汾水,合敘鄉(xiāng)關(guān)之分,以陳玉帛之歡。儻蒙惠以嘉音,即佇專馳信使。謹因胡立行次,聊陳感謝。詞莫披述,伏惟仁明洞垂鑒念。不宣。”明清嘗跋其后云:“歐陽文忠公《五代史·世家序》云:‘蜀崄而富,故其典章粲然。’此書文亦奇。尤先生所謂‘豈非出于世修降表李昊’,斯言信歟?”頃歲姚令威注《五代史》,惜乎不見是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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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以來,父子、兄弟、叔侄以名望顯著薦紳間,稱之于一時者,如二呂:正獻端、左丞余慶;二竇:可象儀、望之儼;二孫:次公何、鄰幾僅;二宋:元憲庠、景文祁;二錢:子高彥遠、子飛明逸;二蘇:才翁舜元、子美舜欽;二吳:正肅育、正憲充;二程:明道先生顥、伊川先生頤;二章:莊敏楶、申公惇;二張:橫渠先生載、天祺戩;二邵:安簡亢、不疑必;二蔡:元長京、元度卞;二鄭:德夫久中、達夫居中;二鄧:子能洵仁、子常洵武;三陳:文忠堯叟、文惠堯佐、康肅堯咨;三蘇:文安先生洵、文忠軾、文定轍;三沈:存中括、文通遘、睿達遼;三王:荊公安石、平父安國、和父安禮;三孔:經(jīng)父文仲、常甫武仲、毅甫平仲;三曾:南豐先生鞏、文肅布、文昭肇;三韓:康肅絳、持國維、莊敏縝;三范:蜀公鎮(zhèn)、子功百祿、淳夫祖禹;三劉:原父敞、貢父攽、仲馮奉世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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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實錄》:“淳化五年五月,李順之平,帶御器械張舜卿奏事言:‘臣聞順已遁去,諸將所獲非也。’太宗云:‘平賊才數(shù)日,汝何從知之?徒欲害人功爾!’上怒叱出,將斬之,徐曰:‘前代帝王暴怒殺人,正為此輩。然其父戍邊以死。’遂貰之,但罷近職。舜卿父訓(xùn)為定遠軍節(jié)度使,卒于鎮(zhèn),故上念之。”明清后觀沈存中《筆談》云:“蜀中劇賊李順陷劍南,兩川、關(guān)右震動,朝廷以為憂。后王師破賊,梟李順,收復(fù)兩川,書功行賞,了無間言。至景佑中,有人告李順尚在廣州,巡檢使臣陳文璉捕得之,乃真李順也,年已七十余。推驗明白,囚赴闕,覆按皆實。朝廷以平蜀將士,功賞已行,不欲暴其事,但斬順,賞文璉二官,仍除閣門祗候。文璉家有《李順案款》,本末甚詳。順本蜀江王小波之妻弟。始王小波反于蜀中,不能撫其徒眾,乃共推順為主。順初起,悉召鄉(xiāng)里富人大姓,令具其家所有財粟,據(jù)其生齒足用之外,一切調(diào)發(fā),大賑貧乏,錄用材能,存撫良善,號令嚴明,所至一無所犯。時兩蜀大饑,旬日之間,歸之者數(shù)萬人。所向州縣,開門延納。傳檄所至,無復(fù)完壘。及敗,人常懷之,故順得脫去。三十余年,乃始就戮。”如此,則當平蜀時逃去,無可疑矣。信知盜亦有道焉。然舜卿非太宗之全宥,則刑歸于濫矣。頃見王仁?!堵宄锹洝吩疲?ldquo;張全義為西京留守,識黃巢于群僧中。”而陶谷《五代亂紀》云:“巢既遁免,祝發(fā)為浮屠。有詩云:‘三十年前草上飛,鐵衣著盡著僧衣。天津橋上無人問,獨倚危欄看落暉。’”又《僧史》言:“巢有塔在西京龍門,號翠微禪師。”而世傳巢后住雪竇,所謂雪竇禪師,即巢也。然明州雪竇山有黃巢墓,歲時邑官遣人祀之至今。而《太平廣記》載:“則天時,宋之問謫官,過杭州,遇駱賓王于靈隱寺,披緇在大眾中,與之問詩有‘樓觀滄海日,門枕浙江潮’之句。”唐《夷堅集》言:“南岳寺僧見姚泓。”《五季泛聞錄》云:“太祖仕周,受命北伐,以杜太后而下寄于封禪寺。抵陳橋,推戴。韓通聞亂,亟走寺中訪尋,欲加害焉。主僧守能者,以身蔽之,遂免。太祖德之,即位后極眷寵之。年八十余,臨終,語其弟子曰:‘吾即澤州明馬兒也。’馬兒,五代之巨寇也。”贊寧續(xù)傳載云:“開寶末,江州圓通寺旦過寮中,有客僧將寂滅,袒其背以示其徒,有雕青‘李重進’三字,云:‘我即其人,脫身煙焰,至于今日。’”而近日陸務(wù)觀《清尊錄》言:“老內(nèi)侍見林靈素于蜀道。”季次仲季自云:嘗遇姚平仲于廬山,授其八段錦之術(shù)。未知果否。要是桀黠之徒,多能逃命于一時,皆此類。文璉,洪進之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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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實錄》:“召試神童,蔡伯俙授官。”之后寂無所傳。明清因于故書中得其奏狀一紙,今錄于此:“司農(nóng)少卿管勾江州太平觀蔡伯俙奏:臣輒陳愚懇,仰瀆睿聰。退省愆尤,甘俟竄殛。臣見系知州資任,乞管勾宮觀,奉敕授前件差遣于舒州居住,自熙寧八年八月三日到任。伏念臣先于大中祥符八年真宗皇帝遣內(nèi)臣毛昌達宣召賜對,試誦真宗皇帝御制歌詩,即日蒙恩,釋褐授守秘書省正字。臣遭遇之年,方始三歲。及賜臣御詩云:‘七閩山水多才俊,三歲奇童出盛時。’終篇后批:‘閏六月十五日敕賜。’見刊刻在本家收秘。續(xù)蒙宣赴東宮,侍仁宗皇帝讀書,朝夕親近,頗歷歲年。以臣父龜從進士及第,臣幼小難以住京,因乞?qū)С鐾猓置啥髻l優(yōu)渥。其后臣年一十七歲,以家貧陳乞差遣。仁宗皇帝圣念矜憐,特依所乞,仍有旨余人不得援例。自茲累歷任使。今來本任,至來年二月當滿。切念臣幼稚幸會,效官從事,勉勵愚拙,今已白首。重念臣生事蕭條,累族重大,又無得力兒男可以供侍,一日舍祿,無以為生。幸遇皇帝陛下至仁至治,無一物失所,其于老者惠恤尤深。臣以祥符八年三歲,甲子庚申節(jié),未至衰老。欲望圣慈特賜,許臣再任管勾江州太平觀一任,覬仍廩,稍得養(yǎng)單貧。祗飭閨門,相傳忠孝,庶幾補報,以盡余齡。候敕旨。”蓋元豐初,計其年尚未七十。司農(nóng)少卿,今之朝議大夫也。碌碌無所聞,豈非聰明不及于前時邪?御詩明清偶記其全篇:“七閩山水多才俊,三歲奇童出盛時。家世應(yīng)傳清白訓(xùn),嬰兒自得老成姿。初當移步來朝謁,方及能言便誦詩。更勵孜孜圖進益,青云千里看前期。”后閱朱興仲《續(xù)歸田錄》云:“伯俙字景蕃,與晏元獻俱五六歲以神童侍仁宗于東宮。元獻自初梗介,蔡最柔媚。每太子過門闌高者,蔡伏地令太子履其背而登。既踐祚,元獻被知遇,至宰相。蔡竟不大用,以舊恩常領(lǐng)郡,頗不循法令,或被劾取旨,上識其姓名,必曰‘藩邸舊臣,且令轉(zhuǎn)官’。凡更四朝,元符初致仕,已八十歲矣。監(jiān)司薦之,乞落致仕,與宮祠,其辭略云:‘蔡伯俙年八十歲,食祿七十五年。’余謂人生名位固可得,罕得綿長如此者。”以上朱《錄》中語,因并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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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耆既貴顯,嘗啟章圣,欲私第置酒,以邀禁從諸公,上許之。既晝集盡歡,曰:“更愿畢今夕之樂,幸毋辭也。”于是羅幃翠幕,稠疊圍繞,繼之以燭。列屋蛾眉,極其殷勤,豪侈不可狀。每數(shù)杯則賓主各少愒。如是者凡三數(shù)。諸公但訝夜漏如是之永,暨至徹席出戶詢之,則云已再晝夜矣。朱新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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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忠憲億景佑中參仁宗政事,天下稱為長者。四子:仲文綜、子華絳、持國維、玉汝縝,俱禮部奏名。忠憲啟上曰:“臣子叨陛下科第,雖非有司觀望,然臣既備位政府,豈當受而有之?天下將以謂由臣故致此,臣雖不足道,使圣明之政,人或以議之,非臣所安也。臣教子既已有成,又何必昭示四方,以為榮觀哉!乞盡免殿試唱第,幸甚。”誠懇再三,上嘉嘆而允所請。忠憲既薨,仲文、子華、玉汝相繼再中科甲。獨持國曰:“吾前已奏名矣,當遵家君之言,何必布之遠方耶!”不復(fù)更就有司之求。故文潞薦持國疏云:“曾預(yù)南宮高薦,從不出仕宦。”其后仲文知制誥,子華、玉汝皆登宰席;持國賜出身,至門下侍郎,為本朝之甲族云。玉隆外祖云:“韓元吉著《桐陰舊話》,卻不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