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假如她告訴我們《圣經(jīng)》是一本書,那么她告訴我們的是個更加一般的一般真理,也更加乏味。假如我隨便找一個人,詢問某某是誰,卻被告知某某是個人,我會感到很不滿意;但是假如有人告訴我那是艾薩克?牛頓爵士,我當(dāng)即就會表示感謝,感謝他告訴我的信息。一般性使得主語變得重要,特殊性使得謂語變得重要,這個事實不言而喻,并且下面這個例子也可以證明。假如我說某個中國人吃鴉片,那么我就講了一件很乏味的事,因為我的主語(某個中國人)是特指。假如我說所有中國人都吃鴉片,那么我就講了一件有趣的事,因為我的主語(所有中國人)是泛指。假如我說所有中國人都吃,那么我講的就沒趣,因為我的謂語(吃)是泛指。假如我說所有中國人都吃鴉片,那么我就講了一件有趣的事,因為我的謂語(吃鴉片)是特指。
主語一旦定下來,凡是畫家必須自問是否要表現(xiàn)的,幾乎都是謂語。因此,在藝術(shù)中,特殊真理通常都要比一般真理重要。
一件如此明顯的事,一個人人認(rèn)可的藝術(shù)格言,這兩者為什么會彼此矛盾呢?只要稍作思考,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在特定情況下,這一格言在實踐中也許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