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與城市現代性
在中國城市化的過程中,相比經濟和物質環(huán)境的快速變化,文學性成了一個隱性的問題。但這個問題像一把標尺一樣,衡量出人們在急遽的生活轉型之際,未能同步轉變的意志、趣味、思維和觀念等等。換句話說,那些在“我城”之中被壓抑掉的不適感,通過白日夢的發(fā)酵,理應回歸到藝術作品當中,而建立起屬于這個時代的形式。城市并不是簡單的地理或地域概念,一方面,它是社會生活基礎建設的獨立體;另一方面,它又使生活在其中的人們產生種種典型的現代自我認同,這兩方面的結合,構成了我們今天所說的空間。自有現代歷史以來,空間就不僅僅是物質規(guī)劃的結果,而是重新塑造人的感受與行為方式的文化場域。每一個來到城市的人,都會改變這座城市,也會被城市所改變,從而重新定義自己與外部環(huán)境的關系,這使得城市成為了一個獨特的審美對象。正如布羅代爾所說,城市勢力之大,竟能左右整個國家。城市猶如一個超級主體,而寫作必然表現這一主體的話語功能。寫作應該是對城市生活從形式到內容的寫照,同時,也是對城市現代性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