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袍
之前我就曾說,最近喝的一兩大紅袍是用兩篇文章?lián)Q來的。此言非虛,茶是用兩篇文章的稿費網(wǎng)購而來的。這一小袋茶,我喝得很慢,倒不是舍不得,而是幾種茶換著喝,我偏愛如此,就如偏愛同時看三五本書,中午看的和晚上看的,肯定不同。
同樣,中午喝的茶與晚上喝的也不同。
喝大紅袍,我偏好午睡起來喝幾開。上班時間肯定是沒有午睡的,只好等到周末,一周也就兩天,一周喝兩回,喝得慢是必然的。
雖然孤陋寡聞,也知道大紅袍難得。據(jù)說正宗的大紅袍年產(chǎn)量極少,我們喝到的大部分都是假貨。少數(shù)比較正宗的,要么是從無性繁殖而長成的茶樹上采得,要么是“大紅袍”的拼配茶,這是從手頭一冊《把盞話茶》里看到的。書里的文字風(fēng)格不是我偏好的類型,內(nèi)容卻頗豐富,知識量也足。
我喝大紅袍的次數(shù)不多。早幾年在報社時,好幾個領(lǐng)導(dǎo)都好喝茶,也不乏好茶,就常厚著臉皮去蹭喝。常喝的是鐵觀音,偶爾幾次大紅袍,總要多賴一會兒,多喝幾開才走人。其實,也不是嘴饞,饞的是那種聊天的氛圍,和酒桌上是截然不同的。
最近一個人在午后獨飲,用玻璃杯泡一杯大紅袍,也把自己浸泡在茶湯里,喝出了另一番滋味。
身處西域綠洲,喝著大紅袍,卻宛若置身大漠。杯里的茶湯是連綿的沙漠,有上千公里那么長吧;茶湯里搖曳的茶葉是騎在馬背上的紅袍將軍,是外出征戰(zhàn),抑或是勝利歸來,都是可以自由想象的。
紅袍將軍在無邊的大漠中走得隨性,大漠在殘陽下也漸變?yōu)榧t色?;蛉宄扇海颡毩ⅹ毿?,卻都一手執(zhí)紅纓槍,一手握著茶壺,茶壺里泡的是大紅袍,甚至馬匹都是紅色的(棗紅馬,抑或是西域的汗血馬)。紅袍將軍駕著紅馬喝大紅袍茶,得其所哉。
以上是我喝茶時的想象,算不得數(shù)。怪也只怪關(guān)于大紅袍的傳說太多,獨沒有以上一說。
但喝大紅袍讓人陡生豪氣,是確實的。讓人陡生貴氣,也是確實的。這是我最近幾回喝茶的感覺,至于是不是錯覺,英雄所見相同還是不同,就只能各自去體會,結(jié)果可能和一千個人心里有一千個哈姆萊特相似。
相似之外更有不同,還有人根本就不喝茶,一杯白開水走天下照樣活得滋潤。大紅袍在他們看來,僅僅只是一個名詞。
但肯定也是一個不俗的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