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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隱”

這一刻,我讀懂了你:一個中學生的心聲 作者:劉屹 著


說“隱”

“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

——俗語

“隱,蔽也?!?/p>

——《說文》

“隱,微也?!?/p>

——《爾雅》

隱字,左一個耳部,右一個急字。耳聽世界而心急者也。

世間總有那么一群人,他們心懷天下卻看破世態(tài)炎涼,有兼濟天下之志卻大多獨善其身;落于山林、市集之間,在蕓蕓眾生中顯得那樣微不足道,然而他們的凌云之志,卻絕不會因這渺小的身軀而受限。

然而并非所有隱者都能稱為士,士者不一定是科舉考試高中者,也許是飽讀詩書但不愿入仕之人。但有一點是不變的,那就是他們對天下蒼生的熱愛,對忠義的堅守。

孤竹君之二子,秉忠貞之志,而守謙退之節(jié),不食周粟,終于在首陽山駕鶴西去;陶庵先生厭惡功名,終身不仕,在明王朝的紅日落下、清王朝的第一輪新月升起之際,毅然選擇歸隱,興許是看盡了人間煙火,興許是懷想大明的曾經(jīng),無可奈何,夜行船于西湖,尋夢,終將一腔熱情寄于文學。

漆園小吏曾夢見自己成了蝴蝶,竹林七賢曾于山野之間酩酊大醉,彭澤令終究不會為五斗米折腰,陶朱公到底也未能警醒好友。子非魚的快樂,廣陵散的絕唱,歸去來兮的無奈,還有那和西子的傳說,終究是對這世間冷眼,卻將一副熱腸存于心間。

然而,世間終歸是需要英雄的,當隱士們選擇不再沉默,天下便必有變革。侯嬴、朱亥的連環(huán)獻策,救趙于水火之間;商山四皓的挺身而出,助劉盈登臨未央宮;臥龍崗的促膝長談,成就了文學與歷史的一段佳話。并非所有隱士都如許由和巢父一般,他們只是在蟄伏,靜靜地等候伯樂的出現(xiàn)。

很多人認為這是“假隱”,如姜太公一般,終究是為了功名,沽名釣譽而已。

的確有人這樣,但我相信,那樣的人不能稱之為“士”。

難道隱者就應一貧如洗,窮困潦倒,終其一生而不得志嗎?

隱士,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定義,不取決于其所處年代,不取決于其社會地位。重要的是所謂“隱”之人對家國天下的熱忱,對自身品格的堅守!隱士,一如黎明中的花朵,于亂世之中盛放。

何謂“隱”?開頭已敘,不再多言。

何謂“士”?讀書之人,心懷天下之讀書人。這里的讀書人,我想,應指氣節(jié)品德高尚之人。

當隱與士首次相遇,便在中華文化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但隱士,并非中國獨有。

還記得瓦爾登湖的小木屋嗎?那不但是“環(huán)?!钡哪疚荩侨诵跃姷南笳?。

也罷,才疏學淺,說“隱”,如何說起?落筆三刻,驚覺,不知吾人所言。

(此文入選《西部散文選刊》2017年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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