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說辭著實諷刺,這跟同學有什么關(guān)系?說辜負老師的栽培還在理,可又不是家長辜負了老師,干嗎叫上家長,連坐般的責備?
濤貝兒憋著一股勁兒,什么也沒反駁,回家拼了命地學,在學校學、吃飯學、晚上趴在被窩里也學。留給備考的時間一天天過去,可十四五歲的孩子沒法理智地從青蔥的小情緒里迅速抽離,直至155中成了一個未能企及的夢。
最后刻苦了一個月,成績依然只有500出頭,只能留在本校,繼續(xù)升入高中部,那所學校是北京市糧食學校,就是現(xiàn)在的北京市經(jīng)濟管理學校,在當時,那還是糧食局下屬的一個中專學校。濤貝兒從那時開始,第一次接受了現(xiàn)實,他甚至還覺得這個結(jié)果也不賴,至少還可以和女孩兒繼續(xù)在這個學校一起待一年。而且那個時候還有鐵飯碗的概念,糧食學校雖然只是中專,但畢業(yè)后能分配到糧食系統(tǒng),那怎么說一個月也有兩千多工資,踏踏實實、不愁吃喝,也小有優(yōu)越感。
出身的家境、現(xiàn)實的學歷,還有在女孩兒面前的信心,從來沒有讓濤貝兒自卑過,他覺得男兒雄心、天地自寬,一定有大好的前程在前面等著自己。年輕的他不會知道,人生的第一次磨難,就在不遠處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