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放學(xué),我第一個沖出教室,卻沒有第一眼發(fā)現(xiàn)覺。
我在他往常待的地方又等了等,等到放學(xué)人潮全部散掉,就直奔林蔭道而去。
遠遠地,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靠著老楊樹站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倒在他身后的草坪上。我松了口氣,從他身后偷偷地掩過去,把他和樹一起抱住。
他卻像嚇了一跳似的,扯掉我的手,扭過頭。那生疏的動作差點讓我以為認(rèn)錯人了,但沒有錯,就是覺啊。
“你生氣了?昨天太晚了,我沒法等你。”我蹭到他身邊,抓住他的袖口,說,“我請你吃爆肚好不好?”
他盯著我的手,目中有股深思的冷淡,過了一會兒才道:“你認(rèn)錯人了。我是他弟弟,端木舍。”
“哦……” 我連忙縮手,訥訥道:“你們,這,這么像啊。”
“我們是孿生兄弟。”
“這樣啊。”我仔細瞅了瞅,還是看出了差別。很簡單,舍面色紅潤,體格魁偉,遠比覺健康。
“我哥來不了了,他病了。”舍說。
“病了?”
“是啊,昨天他等了你差不多一晚上呢。”
“昨天下雨啊。”
“他沒說下雨不等你。”
我怔在那里,不知道該對此說什么。下雨避雨是常識,可在他那里為什么不管用了呢。
舍把躺在草坪上的自行車扶起來,是一輛女車,水紅色的捷安特。“哥說,昨天是你生日,他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我父母不在家,他其實很想陪你過生日。我們家準(zhǔn)備了蛋糕。”
“啊,我……”我囁嚅了下,對著車說,“這車,我,我不能要。”
“拿著吧,他昨天等你一晚上就是為了把車送給你。怕預(yù)先說了效果不好,他忍住沒提。”
“我,沒來,他是不是很失望?”
“我睡著了,不知道。可聽我婆婆說,哥哥有點失魂落魄的。幸好我爸我媽這幾天不在,否則一定要把哥罵死。”
我小心翼翼地說:“我可以去你家看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