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咯咯”地笑了起來。
“就是這樣。”
我是一個醉酒的人。我已經(jīng)拋棄了我的神志。此時此刻,我只想尋歡作樂。
……
酒精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
等我再一次擁有清醒,時間已經(jīng)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久遠。以我豌豆公主般的超敏感體質(zhì),不用睜眼,我就能判斷出自己并非躺在家里的那張床上。
不在家里,當然就是在酒店了。
九百支的棉質(zhì)床單柔軟而舒適,散發(fā)著酒店用品特有的漿洗味兒,空氣中彌漫著殘留的情欲,連重感冒到兩個鼻孔全塞住的病人都能聞得到。
看著身邊這個人,我兩眼發(fā)直……好吧我承認我之前大約有一大半是在借酒裝瘋,可當我真的要直面這個上半身赤/裸的男人時,小心臟還是頓時感受到了些生命難以承受之輕。
Hmmmm……
昨晚我喝得半醉——這幫人酒不要錢似的輪番灌我,害得我去洗手間摳了兩回嗓子都扛不住,一幫人亂糟糟地一起跳舞,到后來我隱約記得我和林墨在跳舞,然后葉東烈忽然把我扯了過去,說了一大堆的話,跟著這倆人就爭執(zhí)了起來,屋子里太吵,我就聽到葉東烈摟著我一口一個“我的”、”我的”,我聽得很不爽,心想這人向來是這種臭毛病,看見什么都說“我的”……
然后……然后門被推開了,出現(xiàn)了一個最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我的未婚夫,沈恪。
我不知道是誰通知的沈恪,但他推門而入的那一刻,我記得清清楚楚。
這世上很少有男人在看到自己未來老婆醉醺醺地被別的男人摟著還能高興的起來的——即便是因為利益而結(jié)婚的也不例外。當時沈恪的臉有多黑我不知道,但他狠狠地拽了我一把,把我從葉東烈懷里拽了過去,手勁兒大的到現(xiàn)在我都覺得胳膊在疼。
他攬著我的腰,幾乎是半拖著我沿著走廊往外走,我起初還暈暈乎乎腳踩了棉花似的,可進了電梯后燈光大亮,我忽地就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