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完之后,毛澤東用同樣的方式問陳伯達。
“毛澤東同志,這個想法很好,不過,我們已經(jīng)作了必要的訂正。中文本也修訂過了。這是一個疏忽,當(dāng)時印刷條件不好……”陳伯達報告說。
毛澤東的理論作品就是這樣進行審定的。它表明中共中央編輯委員會及其領(lǐng)導(dǎo)人的組織工作做得很好,他們的工作無懈可擊。蘇聯(lián)哲學(xué)家想到的問題他們早已想到了,因此這次談話實際上只是履行一個手續(xù)而已。
但是我敢肯定說,在出版《毛澤東選集》俄文版的過程中,陳伯達的委員會對最初的文本作了較大的改動,而不是像他當(dāng)著毛澤東的面所說的那樣。此外,尤金的許多意見要么沒有采納,要么用另一種措詞來說明。
據(jù)陳伯達回憶,在出版之前,毛澤東本人對《毛澤東選集》逐篇作了推敲,是很細致的。
毛澤東也很細心地聽取了別人的意見。收入《毛澤東選集》的文章,與最初發(fā)表的原文有些地方不同,便是毛澤東在出選集時作了修改。根據(jù)毛澤東的意見,陳伯達做了一些文字性技術(shù)性改動。陳伯達說,修改較多的是《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實踐論》《矛盾論》《論聯(lián)合政府》等文。
1951年3月8日,毛澤東曾就修改《矛盾論》問題,給陳伯達、田家英寫了一信:
伯達、家英同志:
《矛盾論》作了一次修改,請即重排清樣兩份,一份交伯達看,一份送我再看。論形式邏輯的后面幾段,詞意不暢,還須修改。其他有些部分也還須作小的修改。
此件在重看之后,覺得以不加入此次選集為宜,因為太像哲學(xué)教科書,放入選集將妨礙《實踐論》這篇論文的效力,不知你們感覺如何?此點待將來再決定。
你們暫時不要來,待《矛盾論》清樣再看過及他文看了一部分之后再來,時間大約在月半。
毛澤東
3月8日
毛澤東細心聽取各方面意見。1951年3月27日,毛澤東在致李達的信中也談道:
《實踐論》中將太平天國放在排外主義一起說不妥,出選集時擬加修改,此處暫仍照原。
編輯《毛澤東選集》,使陳伯達有機會系統(tǒng)地讀了毛澤東的著作。他抓住這個機會,把宣傳毛澤東思想的大旗抓在手中。新中國已經(jīng)誕生,毛澤東已成為舉世公認(rèn)的中國人民的領(lǐng)袖。
對于陳伯達來說,抓住宣傳毛澤東思想的大旗,他也就成為中國首屈一指的“理論家”了。
所以,陳伯達開始著手寫作《論毛澤東思想——馬克思列寧主義與中國革命的結(jié)合》一書。
1951年1月23日,毛澤東曾致函陳伯達:
伯達同志:
我還是和過去差不多,擬于一周后去附近地點正式休息一時期,行前當(dāng)找你一談。關(guān)于介紹《實踐論》,《學(xué)習(xí)》上有了一篇,我沒有全看,你寫文章時請翻閱一下。你文章寫成時,如有時間,可以給你看一遍。
毛澤東
1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