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斯指了指泥沼里的尸體,露在外面的手肘、穿著上衣的半截身子,還有那截斷骨。但在陽光和泥土的掩映下,這些看起來并不十分明顯。
“他胡說,”另外一名工人說道,“根本就沒有什么尸體?!?/p>
“有,就在那兒。”弗格斯走到近前,用手指著尸體的位置說,“這是只手。還有,這是手鐲。也許是金的。”
“老天!是真的,米克。”司機嘆道。
警察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
“是我跟達力叔叔發(fā)現(xiàn)的,”弗格斯說,“我們起得很早,本來是過來看鳥的?!?/p>
“看鳥?是嗎?”那個叫米克的人問道。
“是,是啊。”
“就像是——”
“就是觀察鳥類。”弗格斯說,“這是腿骨,已經(jīng)斷了?!?/p>
誰都沒有講話。
達力叔叔走上前來,掏出一根香煙,但沒有點燃:“肯定是有人殺了她,然后埋在這里的?!彼崾镜?,“多虧了弗格斯,她才沒被你那該死的挖掘機碾碎。”
“好了,好了!”那個叫米克的人說。他給達力叔叔點著了煙,自己也點了一根。
“你估計她在這兒待了多久了?”共和國警察問道。
“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是女孩兒,”皇家警察說。
“戴著手鐲呢。再說,那衣服也是女式的,好像是羊毛織成的睡袍?!?/p>
“看起來更像是襯衫,睡覺時穿的長衫?!?/p>
“我可從沒見過哪個男孩兒穿這種東西,至少現(xiàn)在的男孩兒不會穿。他們肯定會穿睡衣睡褲,不是嗎?”
“這里是界南還是界北?我只關(guān)心這個?!?/p>
“根據(jù)測量局的地圖來看,這附近應(yīng)該有條小溪,剛好橫穿南北界。”說話人帶著英格蘭口音,穿著便裝。
達力叔叔開了口:“我跟弗格斯已經(jīng)上來幾個小時了,在這兒看鳥。不過可沒看見什么小溪,這里只有沼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