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龐德逐漸視《詩篇》為人類歷史的記錄,他企圖將中國列入世界版圖的決心更加堅定了。但是他和伏爾泰不一樣,他決定以西方文明的年代紀(jì)事為基礎(chǔ),讓中國與之同軌并進。比如說,在《詩篇》第五十六篇他依照年代進行的歷史記載里,內(nèi)容就已經(jīng)多到幾乎無法詮釋。在這首詩里,龐德對于蒙古王朝及其意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是繼波羅及伏爾泰之后一種全新的見解:忽必烈前面
及四周該死的惡棍、妓女、宮女、
黨派,毫無正義的盲目戰(zhàn)爭。
于是忽必烈說道:宋朝的律法很美
不像他們的行為……
戰(zhàn)爭的恐懼扼殺了商業(yè)。如今錢幣由黃銅制成
戰(zhàn)利品都進了政府公庫
酒稅奇高,居民都有戶籍登記。
忽必烈是個只知加稅的混球
桑哥賄賂收到渾身是臭
歐陽澈制定了法典
取消了二百五十個法院,除了征稅什么都不懂
忽必烈死于高壽
他很幸運有好的臣仆,留給了國庫。[12] 龐德將讀過的歷史資料,按照字義濃縮改寫的做法,到了《詩篇》第六十篇更形明顯。因此當(dāng)他談到,康熙時期頗受爭議的儀式——此儀式除了任命耶穌會教士,并且羅列重要議題——當(dāng)時的場景幾乎可以原封不動放在萊布尼茨的《中國近情》里:
康熙深喜這片草原,
決定延期回京,
在塞外繼續(xù)行獵打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