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70年代中期，我要求偽裝部門的所有人都必須學習面部表情術。到1979年時，我們已經(jīng)完成了對該部門的徹底改革，并創(chuàng)造了無數(shù)的偽裝品，而借助這些偽裝品，一個人只需幾秒鐘的時間，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地改變自己的面貌。當我站在門口看到我們的人員如此專注、如此專業(yè)時，我禁不住想起了一路走來的艱辛。我們積極主動，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不管前面有什么樣的挑戰(zhàn)，我相信一定都能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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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11月4日上午，在穿過中樓門口時，我注意到這場危機已經(jīng)引起了所有人的高度關注。盡管那一天是星期天，但這棟建筑物看起來就像處于緊急狀態(tài)一樣，人們從四面八方匆匆趕來。有的人帶著紅頭秘密文件，而所有人都是一臉嚴肅。我從未見過這棟建筑物如此混亂過，就好像無聲警報剛剛拉響一樣。至此，周末正式宣告結束。

我徑直前往位于三樓的辦公室，查看電報往來，并會見我的團隊。

我看到辦公桌上放著一疊擺放整齊的電報，大約有兩百份之多。這種情況并不少見；但很多都標注有“FLASH”。這是中情局的最高優(yōu)先級標識（按優(yōu)先順序，其他三種標識依次為“IMMEDIATE”、“PRIORITY”、“ROUTINE”）?！癋LASH”級別的電報表示事態(tài)極為緊急，僅在戰(zhàn)時或美國人處于危急狀態(tài)時使用。有的通信員在其整個職業(yè)生涯中都不會見到這樣一份電報。而在本案中，我看到的不是一份，而是數(shù)十份。由此可見，事態(tài)已經(jīng)急劇惡化。

我造訪了技術服務辦公室行動部門的副主任馬特（Matt）。他是一個熱情、保守、彬彬有禮的人。在我走進他辦公室時，他正一手拿著電報一手打電話。

“早上好，托尼。歡迎，很高興你能及時趕到?！彼嬷捦矊ξ艺f，并示意我坐到放有他夾克的那把椅子上。這是我第一次見馬特沒有系領帶。他標志性的紅頭發(fā)顯得一團糟，而辦公桌上則堆滿了凌亂的文件。

“看起來我們有事情做了。”我在他掛掉電話時說。

“是的，我們預計這里會變得更加混亂。先不要管它，我們稍后會聯(lián)系基地?！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