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笨偠秸谧∽彀?,打了個大大的飽嗝。“你覺得史坦尼斯國王會把城堡給你嗎?聽說他是個對律法一絲不茍的人。既然你哥哥披上了白袍,那么按照維斯特洛無論哪里的法律,你都是凱巖城的繼承人了?!?/p>
“史坦尼斯或許會把凱巖城判給我,”提利昂承認(rèn),“但為了弒君和弒親的小小罪過,他還會額外削了我的腦袋,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矮了。怎么,你覺得我會投靠史坦尼斯大人?”
“你不是說想去長城嗎?”
“史坦尼斯在長城?”提利昂揉了揉鼻子?!捌邔拥鬲z,史坦尼斯去長城做什么?”
“去過冬吧,誰知道咧?瞧,暖和的多恩他不去,你說這是為什么?”
提利昂方才意識到那個雀斑洗衣婦絕不簡單,她根本就是通曉通用語?!拔业耐馍畯涃惽壟銮扇嗽诙喽?,我有心立她做女王啊?!?/p>
仆人送上兩碗甜奶油調(diào)制的黑櫻桃,伊利里歐笑道:“這個可憐孩子犯了什么錯,你非害死她不可?”
“怎么,誰也沒規(guī)定弒親者得把親人斬盡殺絕吧?”提利昂用受傷的語調(diào)聲明,“我是要擁她作女王,不是要害她?!?/p>
奶酪販子舀了一勺櫻桃。“瓦蘭提斯的錢幣一面是王冠一面是死神,作為同一枚硬幣的兩面,為她戴上王冠等于要她的命。多恩人或許會為彌賽菈起事,但單靠多恩領(lǐng)的力量是不夠的。如果你像我朋友宣稱的那樣聰明,你應(yīng)該明白這點(diǎn)。”
提利昂開始用嶄新的眼光打量對面的胖子。他兩方面的判斷都正確:一、為她戴上王冠等于要她的命;二、我對此心知肚明。“雖是徒勞也得做,哪怕只為了讓我老姐流下悔恨的淚水。”
伊利里歐總督用肥手擦了擦唇上的甜奶油?!巴ㄏ騽P巖城的路既不途經(jīng)多恩,也不用穿越長城,但這條路確實(shí)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