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戰(zhàn)爭年代里留下來的‘殺手’級老式通用戰(zhàn)斗飛船，‘限制因素’號。近七百年中它已經(jīng)閑置六十年了?，F(xiàn)在它身上搭載的還是戰(zhàn)時配置，不過他們會把它‘去軍事化’，再安上一張棋盤和一個外掛座艙。我知道智腦的這些做法毫無新意，這艘飛船也稱不上什么智慧的閃光、藝術(shù)的結(jié)晶，但你會喜歡它的，它會一路陪伴著你。如果你想的話，你也可以找個人作伴，不過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派一只嗡嗡機跟著你的。我們在伊埃的首都戈羅斯納切克派駐了一位人類大使，他將會成為你的向?qū)А愦蛩銕閱?？?/p>

“不了?！备昶嬲f。其實他想過要不要叫上察木力斯，但他又想到在它的一生里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足夠多的精彩刺激——和足夠多的困頓乏味了。他不想逼著它拒絕自己。如果它真想一起去的話，早就自己開口了。

“一個人去似乎比較好。那么行李呢？如果那小小的艙室堆不下你的東西可就麻煩了，或者你要帶一只個頭比自己還大的寵物，也不大好辦。”

戈奇搖搖頭。“沒有那么大的東西要帶。就幾箱衣服……可能還有一兩件配飾……就夠了。你們會派什么樣的嗡嗡機來？”

“應(yīng)該是一只身兼外交、翻譯兩種功能的嗡嗡機，同時也能充當(dāng)雜役，很可能是一只跟帝國打過交道的老手。它應(yīng)該對帝國的諸多社會風(fēng)俗、語言習(xí)慣有深刻的了解。你大概很難想象，在那種社會里，稍不注意就會出丑。那只嗡嗡機會教你如何舉止禮貌得體。當(dāng)然，它也兼有圖書館功能，說不定還具備一定的攻擊能力?！?/p>

“我不需要機槍手，沃希爾。”戈奇說。

“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建議你還是帶著。當(dāng)然，你處在帝國政府的保護之下，但他們很不可靠。比賽中發(fā)生暴力攻擊屢見不鮮，社會上有幾伙人可能會對你不利。我必須指出，一旦“限制因素”將你送上伊埃星，它就不能再在附近作任何停留了。帝國軍方表示堅決不能讓任何戰(zhàn)艦?？吭谒麄兊哪感巧?。要不是我們把它‘去軍事化’，他們甚至不會允許它靠近伊埃。因此，飛船離開之后，那只嗡嗡機就是你唯一能倚仗的保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