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薦許志銳為師參謀長。通常遴選師參謀長由軍部推薦。參謀長有權指揮戰(zhàn)斗,但要以部隊長的名義發(fā)布命令。師級參謀長掛少將銜。
我征募新兵以補充損失,且擴充部隊。第十二師下轄三個團:葉挺的第三十四團,朱暉日的三十五團和黃琪翔的三十六團。
葉挺當上第三十四團團長,里面包含著一段姻緣的秘密。葉挺與我是好朋友,我倆是校友兼同事。當我倆都當營長時,他在廣州認識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在他姐姐出閣前,父母不讓妹妹嫁給葉挺。姐姐是個麻臉。葉挺追求她經年,一直不成功。在失望中,他剃光了頭發(fā)。
葉挺我升任師長時,葉挺在第四軍軍部擔任參謀。他要求我?guī)椭斏蠄F長以成全他的婚事。他說,即使婚后立即免職也可以。那時他女友的姐姐已經出嫁了,但其父又開出新的條款:葉挺必須當上團長。所以我推薦他當三十四團團長。
許多廣東人會向未來的女婿開具條件。我介紹黃鎮(zhèn)球給卓仁機妻子和朱暉日妻子的妹妹。她的父親也說,黃鎮(zhèn)球必須當上團長,他才同意女兒嫁給黃。就這樣,直至黃鎮(zhèn)球升任第四軍補充團團長才得以完婚。
我知道葉挺的政治觀點,早在他從莫斯科回來之時,我就問他,是不是共產黨派遣他去蘇聯(lián)的。他說,他在上海認識陳獨秀后就加入了中共,于是去了莫斯科。我聽了后說:“好呀!”
第三十四團由新軍組成。葉挺推薦海南人周士第擔任他的參謀長。我知道周士第是共產黨員。三十四團任命軍官多數(shù)是由葉挺推薦的。我批準他的推薦,我信任他。然而我也安插一些軍官到葉團。
除了周士第,我是否知曉三十四團的中共黨員?我知道還有,但我不清楚是些誰。共產黨了解國民黨,但我們不了解他們。
在任命軍官方面,我能夠委任連一級軍官,委任校級軍官則須由第四軍軍部批準??墒?,事實上都會自動批準,因為第四軍軍部沒辦法去逐案調查。師長撤換一名軍官,得同時指定接替者,然后向第四軍軍部呈報,同時請示上峰批準任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