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們贊成完全的勞動力自由化的意愿,并不能成為壁壘的存在具有持續(xù)的重要性這一觀點的佐證。這些壁壘需要對其加以管理,但是管理的方式應該是強調一體化—利用我們之前討論過的減少文化障礙的機制來管理,而不是強調禁止勞動力的流動。換句話說,管理并不總是緩和的唯一準則。一些發(fā)達國家似乎除了自由化之外就已經別無選擇。因此,歐盟正在受著50∶50∶50的預測的困擾,即其人口的50%到2050年時將達到50歲或以上的年齡。日本的人口狀況則更加不妙。經濟合作與發(fā)展組織預測,如果沒有大規(guī)模的移民遷入的話,美國的生活水平將會下降10%,歐盟將會下降18%,日本則會下降23%。這些可都不是小數目!有關平衡勞動力的供求所面臨的挑戰(zhàn),我在第八章中將會進行詳細的討論。
最后,我們再來看知識的跨國流動。我們之前所討論過的各種流動都能夠使知識從一個國家流動到另一個國家(不論是通過嵌入貿易產品中、經由對外直接投資轉移,還是由人員帶入),但是除了通過這些流動轉移之外,知識也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實現跨國流動(例如通過特許、咨詢或剽竊)。同樣,我們還要注意到,知識的流動還會使規(guī)模收益強勢增長:與其他商品不同,在一個地方使用知識并不會降低在另外一個地方使用它的能力。(這是正外部效應的一個例子;有關負外部效應的問題在第六章中有所討論,主要是集中在全球變暖的問題上。)
一方面,跨國知識流動已變得十分重要:據估計,大多數國家90%甚至更高的生產率的增長都依賴于國外的技術資源。對那些小國和貧窮國家來說,這一百分比則接近100%。根據研發(fā)費用的支出情況來看,只有一個國家,即美國,似乎能夠更多地依靠國內的而不是國外的技術發(fā)展來提高生產率。
另一方面,知識依然呈現出高度的本地化。因此,不同國家中的投資者引用各自專利的數量只是處于同一個國家的投資者引用各自專利的數量的50%~75%。據七國集團的一項研究估計,引入另一個國家的研發(fā)的成本為1美元的話,相距為2 000千米以下的國家(北美或歐洲以內的國家)在國內研發(fā)只需74美分,相距為2 000~7 500千米的國家(在北美和歐洲之間的國家)在國內研發(fā)只需37美分,而距離更遠的國家(日本與所謂“三人組”的另外兩個地區(qū),即北美和歐洲的其他部分之間的國家)在國內研發(fā)只需5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