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扼殺痛苦的最佳良方
真知如何發(fā)生在你身上?這個真知不是你頭腦的一部分嗎?
當我深入去看我自己的經(jīng)驗,我可以說真知已經(jīng)在那里有很多年了,但是頭腦并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我需要跟一個留著長胡子的師父在一起二十年,其中有十年在印度?為什么我需要在
講,它看起來好像是空的。思考的頭腦甚至喜歡去“嚼”覺察,它
喜歡更努力嘗試。
當思考的頭腦到了最后放松下來,認出那個被認為沒有什么東西而被忽略的事實上是真正的主人,它會覺得很高興,因為他終于可以不要扮演主人。我們大多數(shù)的人都聽命于思考的頭腦,認為它是主人,那就是為什么整個世界是那么地一團糟,因為來自思考的頭腦的訊息是模棱兩可的,有時候像這個,有時候像那個——不同的思想生活在沖突和分離之中。
一旦你醒悟過來而知道你是誰,頭腦就會對本性鞠躬而變成一個很棒的工具,為本性服務(wù),然后它會支持你。
唯一需要被解放的東西是頭腦,唯一能夠被解放的東西是頭腦。本性已經(jīng)自由了,它永遠都是自由的,不被任何創(chuàng)傷所碰觸,不被任何創(chuàng)傷性的經(jīng)驗所碰觸。這就是為什么這個“心的靜心”非常有價值。對頭腦來講,每天都聽同樣的話語會覺得很無聊,頭腦對它沒有興趣。
然而這個簡單的旅程,它甚至不是一個旅程,而只是深入現(xiàn)在,它可以在幾分鐘之內(nèi)顯露出你本性的無限。
這對任何痛苦來講,對任何習慣性的舊痛苦的重復來講,是一個很好的消息。那個舊有的痛苦一直想要把更多的痛苦拉進無意識,當你將意識帶到它上面,那個痛苦會在心里面受到很棒的歡迎,然后被蛻變,然后消失。痛苦是因為不“在”,痛苦來自抗拒事實,抗拒“那個是的”,“在”是扼殺痛苦的最佳良方。
但是“在”比痛苦更難被接受。
在開始的時候它有一點困難,但是到了最后它是非常甜的。吃藥在一開始的時候是容易的,但是到了最后你會胃潰瘍。那是想要快速搞定所必須付出的代價,這樣的話,你就不需要問你是誰,這就是為什么很少人會轉(zhuǎn)入內(nèi)在,這就是為什么很少人對意識有興趣,因為有太多跟痛苦的無意識認同,當那個痛苦突然消失,“我是誰?”的問題就產(chǎn)生了。
如果痛苦結(jié)構(gòu)的按鈕被壓下去,痛苦就產(chǎn)生了。在這個結(jié)構(gòu)里,你知道你是誰。如果你以覺察來面對它,那么就會有認同的危機。那個虛假的會被暴露出來,跟痛苦體的認同就沒有辦法維持。
當來到一個卡住的痛苦體被引發(fā)的情況,它是一個很美的片刻,可以再度醒悟過來。你可以決定:讓我們停留在它里面一下子。在這個不作任何努力而只是單純地跟痛苦會面的片刻,你就再度回到家,而且是在一個更深的層面。在關(guān)系和工作上有很多機會可以來探討這個,它們的存在并不是要使你快樂,它們的存在是要使你變成有意識的。
但痛苦不是生命的一部分嗎?你如何處理痛苦?
是的,痛苦是生命的一部分,痛苦會出現(xiàn),然后走掉。這個身體頭腦仍然攜帶著某種制約的模式,當它們浮現(xiàn)的時候,那是痛苦的,所以痛苦一定會發(fā)生。我處理痛苦的方式就是我們在“心的靜心”里面所學到的方式,現(xiàn)在很容易可以歡迎它。已經(jīng)處理過那么多頭腦的東西和人格不同的層面,如果實際上有任何痛苦,我會對它很有興趣。通常它表示在這個人格里面有一個面沒有完全被曝光而且被接受,還有更多必須被曝光的。所以,當現(xiàn)在有痛苦,同時也會有喜悅。并不是一種受虐狂的喜悅,而是一種好奇,想要看看去面對那個痛苦會有什么東西顯露出來。在這個面對當中,那個認同就被打破了,這就是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