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啊!那我能握一握您的手嗎?”他突然問,眼睛凝視著她,放射出一股催眠的力量,這眼神里發(fā)出的求告直達(dá)她的子宮。
康妮驚呆了,暈旋了,一動不動。他一步上前跪在她面前,兩手各攥了她的一只腳在手中,將臉埋在了她的兩腿間,紋絲不動。暈旋中康妮有點(diǎn)驚訝地垂首看著麥克里斯那細(xì)嫩的后脖頸,感到了他的臉在擠壓她的大腿。驚慌之中她的手禁不住溫柔愛憐地放在他那毫不設(shè)防的后頸上,麥克里斯渾身一激靈,開始顫抖起來。
隨之他抬頭看著她,熠熠生輝的眼睛里露出那種哀感頑艷的祈求眼神,令康妮全然無法抵抗。她感到一股巨大的渴望熱流從自己的胸乳間流淌而出,她定要把一切的一切都給他。
他是個奇特而十分溫柔的情人,對康妮溫柔至極。他難以自持地顫抖著,與此同時若即若離,清醒著,對外面的任何動靜都能察覺到。
對康妮來說這不算什么,不過是委身與他。最終他停止了顫抖,十二分平靜地躺著。冥冥中她的手指愛憐地?fù)崦鹚碓谒樯系念^。
他起身時吻了她的雙手和穿著羊皮拖鞋的雙腳,然后默默地走到屋子的一頭,背對著她。他們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他轉(zhuǎn)過身,又走到仍舊坐在壁爐旁的她身邊。
“我想你會恨我的!”他沉靜但忍不住地說。
康妮抬頭瞟了他一眼說:“為什么呢?”
“她們大都這樣兒,”他話剛出口就打住?!拔沂钦f,一個女人一般來說會這樣的。”
“我是該恨你,可不是這個時候,”她反感地說。
“我知道!我懂!你對我恩重如山 - “他痛苦地叫道。
她不明白他為何要感到痛苦。
“您請坐行嗎?”她說。
他掃了一眼門口。
“克里福德爵士,他 - !”他說道,“他不會 - 不會 -?”
她尋思片刻說:“也許吧!”說著她抬頭看看他?!拔也幌胱尶死锔5轮溃踔敛蛔屗麘岩?。那會傷害他的??晌也⒉挥X得我們這樣有什么錯,你說呢?”
“錯!上天保佑,沒錯!您對我太好了,令我難以承受?!?
說著他轉(zhuǎn)過身去,她看得出,他快哭了。
“但我們別讓克里福德知道,行嗎?”她懇求道?!澳菚λ?。如果他永遠(yuǎn)不知道,不懷疑,就沒人受傷害了。”
“我嘛!”他急切地說,“他不會從我這兒知道什么的。不信你等著瞧!我怎么會泄密!哈-哈!”他干笑著,嘲弄這種想法。
她不解地看著他。他又說:
“我能吻你的手,然后就走嗎?我想我得趕到謝菲爾德去,或許能趕上在那兒吃午飯,然后回來喝下午茶。我能替您做點(diǎn)什么?能讓我放心,告訴我你不恨我,而且,永遠(yuǎn)不恨嗎?”他最后一句話的口吻很有點(diǎn)絕望和玩世不恭。
“不,我才不恨你呢!”康妮說,“我覺得你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