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忙。”

“也是，他是大醫(yī)生呢，每天找他開刀的人不少吧?！彼芰w慕道。

“應該是的?！蔽也惶P心他的工作，他回來也不說，我們職業(yè)相差太大，況且結婚后我便沒再教書。

劉太太因為要去給劉先生和兒子買衣服及玩具，我便同她約好五時在停車場見。

這個時候蔬菜區(qū)會出來一批新鮮的貨物，以便下班的人購買。我去時，已經圍了兩圈人，你進他出的，轟鬧得很，人群的腳下已滿是菜葉，商場服務人員正好脾氣地撿著，顯然，這種場面，她已經司空見慣。

我轉向肉食區(qū)，挑了些上好的排骨，又買了一些蝦，待我買完配湯的玉米和胡蘿卜后，青菜已經被人哄搶一空，我也不急，便慢慢地選著，我要的也不多，不過是兩個人的份。

“家宜，肖醫(yī)生人真好，常會從國外給你帶衣服回來。”

我?guī)蛣⑻岩路屯婢叻诺胶笞?，她如是說。

“有這個機會，便順手帶幾樣，聽說他下個月要到瑞士，你有想要的嗎？”這兩年，我對他出國參加一些學術會議，已經司空見慣，慢慢地，自己也從不買衣服，甚至連肖逸自己的，也不用我操心。

“好啊，好啊。我回去寫個清單給你?！彼@得很興奮，還未看到東西，已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客氣?！?

我到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只有肖逸的襯衫在夜色中飄蕩。這個天氣，一到晚間，風便越大，打開家門，我便把所有的燈都打開，我害怕寂靜。現在已經好多了，所以肖逸也不像以前那樣，時時有電話回來交代。

我打開音響，是清淡的鋼琴曲。我們都好靜，結婚后，知道他壓力大，我也自覺改變了許多，每回家一趟，媽媽總說我顯得又成熟了。好像我每天都在成熟，真若這樣算，我已經算是老太太了。

輕附著旋律，我將湯放在火上慢熬。肖逸回來了，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便知道是他，很沉，很穩(wěn)，我總是由此聯想他手術時是什么樣子。

我在圍裙上抹抹手，笑著迎了出去，接過他的包，他傾身在我側臉印上一吻。

“吃什么？”

“排骨玉米湯和清蒸蝦。”我已經笑著入了廚房。

隔壁傳來他放水的聲音，嘩嘩地響。

我調好火，到臥室拿起他的睡衣，拉開門遞給他，他剛好要出來，順手就接了過去，我又拉好門，去廚房。

他從不入廚房，正坐在餐桌前翻閱資料。

他問我今天做了什么，我說早上在打掃屋子，順便向他抱怨，屋子太大；中午做了蛋糕，還有些沒吃完，可以明天當他的早餐，下午的時候，小瞇了一會兒，然后便到超市采購。

他吃得少，一邊聽我講，一邊微笑?！皩α?，劉太太，就是我們隔壁的，她說有些東西，想讓你帶?！蔽颐鏊o我寫的紙條。

“整理行李的時候，再給我?！彼畔峦?，伸伸腰，去了書房。而后便是我清理和整頓，等我也洗完澡后，湯也好了，便給他盛了一碗。他在臺燈下，聚精會神地看著我不懂的生澀文字，我本想找他聊聊，見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