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兼精神導師了。
歷史的舞臺已是萬事俱備,似乎又在等待某位能人的出場。這個人就是公元590年粉墨登場的格里高利。格里高利出身于舊羅馬的貴族世家,曾是羅馬市市長,后皈依基督教,并迅速成長為主教。格里高利志向高遠,他本想成為一名傳教士,遠赴英格蘭感化異教徒。但最后,他機緣巧合地在圣彼得大教堂登上了教皇的寶座。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了14年的教皇,在他死時羅馬主教(即教皇)已經(jīng)被全西歐的教眾公認為基督教會當然的領袖。
但是此后羅馬教皇的勢力范圍僅限于西歐,并未能延伸到東方。君士坦丁堡的皇帝依然秉承古羅馬的舊習,奧古斯都和提庇留的繼承者們(即古羅馬的皇帝)身兼政治首腦和教會領袖兩職。公元1453年,土耳其人攻占君士坦丁堡,東羅馬帝國的末代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原名帕里奧羅格)戰(zhàn)死,輝煌1000年的東羅馬帝國土崩瓦解。
就在幾年前,君士坦丁十一世的侄女索菲亞嫁給了俄羅斯的伊凡三世。莫斯科大公不僅繼承了君士坦丁堡的血脈,還順理成章地沿用了拜占庭的原有傳統(tǒng),如古老的雙頭鷹徽記就成了俄羅斯的象征。此外,莫斯科大公原本只是俄羅斯最有權勢的貴族,如今卻搖身一變成了至高無上的沙皇,享有與羅馬皇帝同等的威嚴。在俄羅斯,無論是貴族還是普通老百姓,都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奴隸而已。
從外觀上來看,沙皇的宮殿完全是東方式的,俄羅斯人自認為這很像亞歷山大大帝的王宮。據(jù)說,這種建筑風格是東羅馬帝國皇帝在很久前從亞洲和埃及學到的。是的,拜占庭帝國滅亡了,但它卻又沒完全消亡,而是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在廣袤的俄羅斯草原上生根發(fā)芽,繼續(xù)輝煌了六個世紀。直到最后一任頂著拜占庭雙鷹徽記皇冠的沙皇尼古拉二世死后,拜占庭帝國的生命才真正走到了盡頭。尼古拉二世死后被人扔進井里,他的兒女無一幸免?;适液徒虝膫鹘y(tǒng)特權被徹底廢除,基督教會在俄羅斯的社會地位又和君士坦丁大帝之前的羅馬時代一樣了。唯一不同的是,羅馬天主教會的命運大相徑庭。
查理曼大帝
普瓦捷戰(zhàn)役雖然挽救了歐洲被穆斯林侵吞的命運,卻始終無法消除失去羅馬警察后的混亂局面,對歐洲的安全產(chǎn)生了極大的威脅。除此之外,盡管北歐的蠻族已經(jīng)投入基督教世界的博大懷抱并向羅馬主教表示了忠誠,但可憐的主教仍然對自己的地位和權勢感到惴惴不安。因為說不定哪天就有新的蠻族橫空出世,進逼羅馬。因此,這位最至高無上的精神領袖意識到,當務之急就是尋找一位能拯救自己于危難的強大的軍事同盟,這點非常必要。
神圣而務實的教皇開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絞盡腦汁尋找強大可靠的盟友。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支前景美好的日耳曼部落,即法蘭克人身上。他們自羅馬帝國滅亡以來長期盤踞在歐洲西北部。公元451年,他們早期的一位國王墨羅溫曾在加泰羅尼亞戰(zhàn)役中幫助羅馬人打敗匈奴。后來,墨羅溫的子孫創(chuàng)建了墨羅溫王朝,并趁羅馬動蕩之際侵占羅馬的領土。公元486年,墨羅溫王朝的國王克洛維自認為實力已經(jīng)足以與羅馬一較高下。遺憾的是,他的繼承者盡是些無能之輩,他們把國務全部交付給首相,形成了所謂的“宮廷管家”的歷史奇觀。
著名的查理·馬特之子矮子丕平繼承了父親的宮相職務后,遇到了很多棘手的問題,“宮廷管家”首當其沖。當時的國王是一名純粹的基督教徒,整日沉迷在神學中而毫不關心政治。丕平去征詢教皇的意見,得到的回答是:“政權應該歸實權人物所有?!必叫念I神會,在勸說墨羅溫王朝的末代君主希爾德里克出家后,在日耳曼其他部落的擁護下自封為法蘭克國王。但一個蠻族的國王并不能使野心勃勃的丕平滿足,他憧憬得到更大的權力和榮譽。為此,他特地邀請當時西北歐最受歡迎的傳教士博尼費斯主持他的加冕儀式,冊封他為“上帝恩賜的國王”。就這樣,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