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因?yàn)樗羌o(jì)委書記!
他的職業(yè)要求他永遠(yuǎn)做一名客觀的旁觀者,他的職業(yè)注定了他特殊的生活內(nèi)容和行為方式。他得罪了太多的人,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可是,他愿意,他寧可,他深深地承認(rèn),并且滿懷神圣。
王立卓走后,田軍進(jìn)來了。田軍遞給陳之行一瓶金嗓開音丸,陳之行說了一句,“早上吃過了?!碧镘娨膊换卦?,又把一杯白開水遞到陳之行手里??粗愔谐粤怂?,田軍才說話,“書記,以后吃藥的事兒您就聽我的安排吧,您現(xiàn)在要是不吃藥,嗓子就得啞,啞得說不出話來,您就該后悔沒吃藥了?!?/p>
田軍說完就悄悄地出去了。他知道,和王立卓進(jìn)行了這么久的談話,陳之行一定是要靜靜地沉淀一下思考一下的。
田軍向機(jī)關(guān)食堂要了一碗熱乎乎的手搟面,用保溫桶把手搟面裝好,送到陳之行的辦公室。
田軍進(jìn)屋的時候,陳之行正拿著手機(jī)看一則短信。看短信的陳之行皺著眉頭,神情專注而肅然。田軍站住了,安靜等候。陳之行放下手機(jī),看著保溫桶笑了,“面條!哈,好吃的面條!”
田軍取來碗筷,盛了兩碗面條,和陳之行一起吃。
吃完了面條,田軍就給趙曉打電話,讓他過來送陳之行回住處——承新市委招待所。電話正撥到一半,被陳之行制止了。陳之行對田軍說:“你回家吧,我想一個人在這兒呆一會兒。”
田軍就聽話地收拾了碗筷,回家了。
陳之行來到辦公室的里間,上了床,直了直腰。
他非常希望自己能睡一會兒,睡得人事不省天昏地暗,可是,腦袋一粘枕頭,他的頭腦就清醒起來了,躺著的時候比坐著的時候還清醒。不能享受優(yōu)質(zhì)睡眠,是陳之行人生的一大苦惱。
陳之行又一次拿出1號手機(jī)看短信。
他一連把短信看了三遍,之后一骨碌坐了起來。
夜色中,陳之行走出辦公室,走出市委大院,沿著市委門前的小路走到平順大街,攔了一輛出租車上去了。
十分鐘之后,出租車在慶民區(qū)的老虎山風(fēng)景區(qū)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