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發(fā)怔地望她。我為什么不能再次狂吻、再次領(lǐng)略她的大腿的風韻?小敏雪色的大腿,那雪色點點的姑娘撲朔迷離的大腿,妻子因荒蕪而新生的大腿,變作一股股堅硬的風在我體內(nèi)刮起浪疊山涌的血潮。大腿就在眼前,而我的手卻握著一雙毫無肉感的硬滑黑亮的筷子。手的眼睛早已對準了她,我干嗎不讓它快快過去,彈奏愛情的茫茫樂章?我將筷子拍到桌子上。嚓一聲響,妻子的雙眸隨即睜得渾圓。她的杏眼吃驚起來十分性感。我站起說,不吃了,你也別吃了。沒等她有所反應(yīng),我就繞到她身后,用雙手捂住她的乳房,用胸脯緊貼她的后背。她知道我要干什么,扔掉筷子癱軟在我懷里,仰起臉翻著霧?;\罩的杏眼,嬌態(tài)地看著我。我側(cè)過身子,一手摟住她的脖頸,一手從她的屁股下插進去,稍稍有些吃力地抱起她,然后喊著一二三將她扔向鋪墊不怎么厚實的硬板床。她要坐起,我喊一聲別動。她就一動不動地仰躺在那里,大腿并攏著流淌紅色的情緒,小腿安詳?shù)貜拇把厣洗沟跸聛?。我蹲下身子脫去她黑色的船形鞋,又抱住她紅色的雙腳,在腳面上用力留下幾個熱氣騰騰的吻痕,再起身從側(cè)面解開她的褲扣(她的腰肢纖細,兩胯較為突出,所以從來用不著系褲帶)朝下扒去。她屁股一抬我就將內(nèi)褲外褲一起扒下來堆積到她的肌肉均勻的小腿上。我朝下看看,覺得不能覽盡風流,便退后一步,拽起褲角將大紅的褲子全部褪下,扔到身后的椅子上,然后佇立在她的面前靜靜享受眼福帶來的愉悅。她的大腿的形狀并沒有什么變化,依舊那樣靜美舒展,只是皮膚顯得更加白嫩光潤、清芬四溢、軟綿可愛,一片和平鮮亮的境域。只有妻子的大腿才能使我如此長久踏實地觀賞,為此我必須打心眼里說一聲,還是妻子好,妻子耐看,妻子中用,妻子能給我最完美的滿足。別的大腿只能倉皇地品味,急促地撫摸,緊緊張張用嘴去感受那彈性的魅力或者只能發(fā)揮超人的想象去用心腦咂摸那種尊貴的豐盈。我俯下身去,將臉埋在她的大腿之間,來回磨蹭著贊美它的偉大。因為女人的大腿是情愛的上帝,它向男人發(fā)布至高無上的命令,去愛吧,于是我們就愛了。它向生殖器招手,生殖器就有了勃然前沖的力量,并且力大無比,成了人類創(chuàng)造一切的根本。我起身趴到妻子身上,緊緊閉上了眼睛,心里卻油然升起了別的女人--那女人的雪色的大腿、那雪色點點的姑娘極易傷逝的大腿。
--你閉著眼睛干什么?
--我、我想、想點事。
--這種時候還想事。
--我想,你,不,是我,好像有點那個,陳舊,不,老了,也不,是、是在走下坡路。對,我覺得我們還沒有盡情生活就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了。
我本想編造謊言,可說到最后,竟然吐露了那么一點點真情實感。我問她同意不同意我的看法。她在我的撫摸中點點頭。我鼓起勇氣繼續(xù)發(fā)表我的看法。
--你說說看,一個男人一輩子只和一個女人好,不,這樣表達不確切。這么說吧,你作為一個女人一生把自己只交給一個男人享受,你不覺得有點虧嗎?
她不語。
--你說是不是?
--好像是吧。
--其實人活著就那么回事,不抓緊生活到時候就會后悔。抓緊生活的辦法有千千萬萬種,其中之一便是,便是尋找,尋找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