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彼苑e極的口氣質(zhì)問，“在我有幸遇到過的最秘密、陰險、虛偽、偽善的產(chǎn)業(yè)地痞中間，你隨便說一個?！?/p>

“國防?！辟Z斯丁以虛假的口氣說。

“錯。制藥業(yè)。把國防打得片甲不留。終于想起來了，我就知道忘不了。兩家公司叫做羅法馬和法梅布爾。 [1]前者原文是Lorpharma，后者是Pharmabeer，而pharm為“制藥”一詞的字根。[1]”

“誰?”

“是某個醫(yī)學(xué)報道寫的。羅法馬發(fā)現(xiàn)了分子，法梅布爾擁有的是過程。就知道忘不了。那些家伙怎么會想出那種名字，天知道?！?/p>

“什么東西的過程?”

“生產(chǎn)那種分子的過程嘛，渾蛋，不然還有什么?”

“什么分子?”

“天知道。跟法律一樣，只是更難了解而已。是我從來沒看過的字，也希望再也不會看見。故意讓別人看不懂，讓他們乖乖當(dāng)文盲。”

早餐后，他們一起下樓，將格拉斯東皮箱放進(jìn)漢姆辦公室隔壁的保險庫。漢姆撅著嘴唇表示謹(jǐn)慎，眼睛望向天空，轉(zhuǎn)動號碼鎖，拉開鐵門讓賈斯丁一人進(jìn)去，然后從門口看著賈斯丁將皮箱放在地板上，靠近一堆老舊的皮箱，箱蓋上鑲嵌著公司在杜林的地址。

“那還只是開始而已，”漢姆以陰沉的口吻警告，故意加入義憤填膺的意味，“在玩真的之前來個牛刀小試。之后來的是凱儒·維達(dá)·哈德森（KVH）名下所有公司的董事名單。這公司設(shè)在溫哥華、西雅圖、瑞士巴塞爾，以及從美國威斯康星州歐許科士到東品納你聽過的所有城市。還有，有個公司叫做番石榴之家股份有限公司之類的名稱，外界盛傳它們即將倒閉，別名是三蜂，終身總裁兼宇宙主宰是一個叫做肯尼思·K.柯蒂斯的人，是個騎士對不對?‘她還有沒有問其他問題?’你會這樣想。沒錯，她確實(shí)還有問題。我叫她從網(wǎng)絡(luò)上去找證據(jù)，她說她想找的東西有一半都是受限的，不管他們是做什么的，都不希望老百姓偷看到。我對她說：‘特絲，老姐呀，看在耶穌的分上，這東西會花我好幾個禮拜的時間哪，甚至要好幾個月?！Y(jié)果她聽不聽?聽才怪?？丛谝d的分上，她是特絲啊。要是她叫我不背降落傘從熱氣球上跳下去，我二話不說就往下跳?！?/p>

“大致上情況怎樣?”

漢姆眼中已經(jīng)閃耀出無邪的驕傲。“溫哥華和巴塞爾的KVH擁有曼恩島上那兩家小生物科技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兩家公司叫做羅某某和法馬什么的。內(nèi)羅畢的三蜂對上述分子以及所有衍生產(chǎn)品擁有整個非洲大陸的獨(dú)家進(jìn)口經(jīng)銷的權(quán)利。”

“漢姆，你真厲害!”

“羅法馬和法梅布爾兩家公司都是由同一個三人團(tuán)體掌控的。即使不是，等到他們賣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時就會自然落入他們手中了。一個男的，兩個娘兒們。男的叫做羅貝爾（Lorbeer），他名字的前三個字母加上beer再加上pharma，就造出羅法馬和法梅布爾這兩個名字。兩個女的都是醫(yī)生，地址都由住在列支敦士登一個信箱里的瑞士小矮人轉(zhuǎn)交?！?/p>

“姓名是?”

“拉若什么的，我筆記里面記了。拉若·艾瑞奇。想到了?！?/p>

“另一個呢?”

“忘了。不對，沒忘。姓科瓦克斯，名沒說。我愛上的是拉若。我最愛的一首歌，以前最愛聽的,《日瓦戈醫(yī)生》的配樂，以前特絲也愛聽。他媽的!”漢姆擤鼻涕，對答自然中斷，賈斯丁在一旁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