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是蓄謀已久的”(6)

證言疑云 作者:(英)多蘿西·L.塞耶斯


丹佛公爵:“是的,除非弗萊明記得?!?/p>

法官:“啊,是的!毫無疑問,我們可以問一下。謝謝,先生?,F(xiàn)在請傳瑪麗 溫西女士?!?/p>

這位貴族小姐,是死者的未婚妻,至少在十月十四日這個悲慘的日子到來之前是的。她的出現(xiàn)引起了一片同情的咕噥聲。她看上去纖弱無力,原來呈玫瑰色的雙頰現(xiàn)在看起來蒼白如灰。她沉浸在悲傷之中,全身上下都穿著黑色的衣服,聲音低悶,有時甚至聽不清。

表達了自己的同情之后,法官問道:“你與死者訂婚多長時間了?”

證人:“大約八個月?!?/p>

法官:“你是在哪里第一次遇到他的?”

證人:“在倫敦我嫂子家里?!?/p>

法官:“什么時候?”

證人:“我想是去年六月份吧?!?/p>

法官:“你十分滿意你們的婚事,是嗎?”

證人:“是的,十分滿意?!?/p>

法官:“你肯定非常了解卡斯卡特上尉了,那么他告訴過你他以前的生活嗎?”

證人:“說得不多。我們沒有過多地挖掘對方的私事,我們倆在一起談論得比較多的話題是我們共同的興趣?!?/p>

法官:“你們在這方面有很多的話題?”

證人:“是的?!?/p>

法官:“你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卡斯卡特上尉的情緒有什么異常嗎?”

證人:“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過去幾天他看起來有點兒焦慮?!?/p>

法官:“他曾經(jīng)談過在巴黎的日子嗎?”

證人:“他說過巴黎的劇院和消遣活動。他很了解巴黎。今年二月份我曾經(jīng)和幾個朋友在巴黎待過一段時間,他也在那兒,他帶著我們四處轉了轉。那時我們剛訂婚不久?!?/p>

法官:“他曾經(jīng)談到過巴黎的紙牌游戲嗎?”

證人:“不記得了。”

法官:“說到訂婚,你們有婚前財產(chǎn)協(xié)議嗎?”

證人:“沒有。我們的結婚日期還沒有確定?!?/p>

法官:“他平??雌饋碛泻芏噱X嗎?”

證人:“我想是的。我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法官:“你從來沒聽到過他抱怨缺錢嗎?”

證人:“每個人都曾經(jīng)這樣抱怨過,不是嗎?”

法官:“他是個樂觀、開朗的人嗎?”

證人:“他比較情緒化,心情變幻不定?!?/p>

法官:“你應該已經(jīng)聽你哥哥說過死者想解除婚約。對此你怎么看?”

證人:“這不是件小事?!?/p>

法官:“對此你現(xiàn)在有任何解釋嗎?”

證人:“完全沒有?!?/p>

法官:“因為這件事你們發(fā)生過爭吵嗎?”

證人:“沒有。”

法官:“星期三晚上,你還跟死者談過你們即將結婚的事情吧?”

證人:“是――是的,談過?!?/p>

法官:“請原諒我必須問你這個悲傷的問題,他有沒有可能會自殺?”

證人:“噢,我從來不認為――噢,我不知道――我想有可能。這樣就可以解釋這件事了,是不是?”

法官:“現(xiàn)在,瑪麗小姐,請不要太過悲傷。請你回想一下,然后告訴我們星期三晚上和星期四早上你確切聽到什么、看到什么了?!?/p>

證人:“九點半之后我和馬奇班克斯夫人,還有佩蒂格魯 羅賓遜夫人離開樓下還在聚會的男士們準備上床睡覺。我向丹尼斯道了晚安,他看起來和平常一樣。郵差遞來那些信的時候我不在樓下。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的房間在整棟房子的后面。我聽到佩蒂格魯 羅賓遜先生大約十點回到了他的房間。佩蒂格魯 羅賓遜先生的房間在我的隔壁。其余的人也陸續(x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沒有聽到哥哥上樓。大約十點一刻,我聽到有兩個人在走廊里大聲說話,然后聽到一個人跑下了樓,還有砰的一聲摔門聲,隨后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最后是哥哥關門的聲音。然后我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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