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大衛(wèi)的后裔長得十分英俊?!?/p>
“羨煞旁人,你在考慮做賭場老板娘抑或咖啡園女主人之余,還可以選擇當猶太王后?!?/p>
金瓶握緊他的手。
秦聰?shù)皖^深深吻她手心。
金瓶輕輕說:“賺夠了錢,我們就結婚?!?/p>
“這句話最可怕?!鼻芈斝?。
“是結婚?”
“不,是賺夠錢,什么叫夠?”
“我小時候,以為一千元就足夠過一生?!?/p>
秦聰說:“許多大人至今仍然不知一生需用多少錢。”
“師傅能干,從來不省錢?!?/p>
“我們是她生力軍嘛。”
“那是應該的,我后悔――”
“過去的事算了?!?/p>
金瓶問:“記得在外頭打架回來,頭破血流,我?guī)湍惆鷨???/p>
秦聰故意茫然:“有這樣的事?”
“還有自摩托車摔下,跌斷手臂,痛得飲泣……”
秦聰笑:“不記得了?!?/p>
“你長了胡子,第一個給我看,”金瓶停一停,“真的沒有人可以取替你的地位呢?!?/p>
“繞了那么大圈子,原來是想告訴我,大塊頭沒有希望。”
金瓶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說:“從這次開始,我們收取的費用平均分三份,各自為政?!?/p>
“分開???”
金瓶點點頭:“各人留一點私隱,到底不比小時候,一起睡一起吃?!?/p>
“你說得對?”
稍后玉露回來,像是非常疲倦,一聲不響關上房門。
第二天金瓶一早起來收拾行李,裝扮易容。
秦聰送她出:“我隨后即來。”
金瓶微笑:“穿夠衣服?!?/p>
海費茲在大堂等她。
金瓶訝異地說:“毋需勞駕你,這樣簡單任務,我可以勝任。”
他微笑:“我想知道你真實年齡?!?/p>
“足可做你母親了?!?/p>
一路上她不再說話,在飛機艙閉上眼睛假寐,偶然要水喝,發(fā)覺海氏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后來他也累了,取出一本小小舊照片簿看。有一張黑白照,是一家人在客廳中拍攝,背景,正是那幅畫。
金瓶暗暗嘆口氣。
也難怪他一定要報仇。
金瓶伸過手去,輕輕拍拍他肩膀。
海費茲露出感激神色來。
飛機降落,金瓶輕輕說:“相傳上古時期,地中海完全封閉在陸地之中,直布羅陀與北非連在一起?!?/p>
完全正確。
金瓶看到大廈似碑林般矗立,活脫像香港。
這些年來全世界亂走,真叫她看遍風景。
海費茲說:“我們住朋友家。”
金瓶點點頭。
海費茲的朋友開車來接,他們住在一個市集樓上,金瓶百感交集。
在西方先進國家,住宅與店鋪完全分開,哪有住在雜貨店樓上的道理,今日,她像是回到老家。
房間里可以聽到市聲,不必擔心,秦聰神通廣大,一定可以找得到她。
小公寓里通訊設備精密齊備,海費茲說:“我的朋友在法新社工作,他到坦桑幾亞度假去了?!?/p>
“我向往卡薩布蘭卡?!?/p>
海費茲看著她說:“你可以卸妝啦。”
金瓶愕然:“我生成這個樣子,沒有面具。”
海費茲氣結。
金瓶說:“休息過后,我們出發(fā)巡邏。”
他坐在金瓶對面:“奧登堡夫婦每晚九時到十時,必然往市區(qū)俱樂部打橋牌?!?/p>
“有沒有養(yǎng)狗?”
“沒有動物?!?/p>
“什么樣的防盜警鐘?”
“十分簡單的設備,一驚動門窗,警鐘就響起。若連電話線一起剪斷,則警局會立刻行動,不過,你一定會比他們快。”他微微笑。
“那么,索性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好了?!?/p>
“我也那么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