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真正對我感興趣，他只想糾纏我，讓我跟他到樹籬后面去，因為他知道那樣會激怒阿歷克西。我希望他別來這里，可是他偏偏在這兒。阿歷克西受傷了，他會多高興啊，看著阿歷克西掉了一些牙，卻沒錢裝新牙，他肯定幸災(zāi)樂禍?！?/p>

薩比爾覺得自己原先一些確定的想法改變了，這些想法變得奇妙而不同。他現(xiàn)在適應(yīng)了這種感覺，而且很喜歡。他問：“你想讓我對他做什么？”

“我想讓你照顧阿歷克西，跟在他旁邊，別讓他喝太多酒。在吉卜賽人的婚禮上，大部分女人和男人是分開的，我沒法保護阿歷克西不被他暗算。加夫西爾這個人，我們都覺得他很壞。你是阿歷克西的表哥，如果你在這里被介紹給頭人，在婚禮上被正式介紹，那么人們就不會再盯著你看，你能融入得更快，沒人敢公開抨擊你?？涩F(xiàn)在你像個白化病人那么顯眼。”

“約拉，我能問個問題嗎？”

“問吧?！?/p>

“你身邊的每件事為什么都那樣復(fù)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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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泰羅尼亞當(dāng)?shù)鼐炀值陌屯辛_米奧?維拉達?盧肯尼斯警長從煙盒里拿出一支土耳其香煙遞給卡爾克。他的煙盒是琥珀色的，存放在桌上一個特殊雕刻的凹陷處。

“我看上去像抽煙的人嗎？”

“是啊?！?/p>

“你說對了，我抽煙，但是我的醫(yī)生警告我要戒煙?！?/p>

“你的醫(yī)生抽煙嗎？”

“沒錯?！?/p>

“你的殯儀員抽煙嗎？”

“很可能。”

“那就沒問題了。”

卡爾克叼上煙，點著了。“為什么有些會要命的東西卻能使你感覺更有活力？”

維拉達嘆著氣說：“這就是哲學(xué)家們所說的矛盾。上帝造出人類之后，認為拘泥不化將成為世界的禍根，因此他創(chuàng)造了矛盾來抵消拘泥不化?！?/p>

“那我們怎么能抵消矛盾呢？”

“該怎么做就怎么做。看，你在抽煙，但你明白你所做事情的矛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