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旭東讓我們靠后,他抓起孫友元的手察看了一下牙印,長長地吐了口氣說,剛才看那不像毒蛇,現(xiàn)在放心了,確實是條無毒蛇。說著,他把孫友元的傷口擠弄一陣,又從包里取出藥水清洗了一陣,最后上了一層藥膏。
強行軍兩個多小時,我們才來到一個開闊地帶,兩位美女再也走不動了,整個身子軟軟地坐了下去。
大家開始喝水吃東西。孫友元和余旭東坐在石頭上探討野人。我則嚼著牛肉干東瞅瞅西看看。
突然,我發(fā)現(xiàn)一棵古柏根部的陳舊脫皮斑上,有著幾個歪歪歪扭扭的字符,忙走近去看個究竟,原來寫著:卐uhfqevhk
我覺得這樣的符號非常奇怪,這代表什么呢?是給樹編號嗎?從來沒有人這樣寫過!是線路指示嗎?可是為什么又讓人看不懂呢?寫這幾個字符的人究竟想要表達什么樣的意思呢?
我忙叫余旭東和孫友元來看,然而他們都認為用不著大驚小怪的,這個林區(qū)里來游覽的人多,也不乏老外,這幾個字可能是哪個老外一時興起的涂鴉,類似這樣的個性符號在景區(qū)太多了,如果都要去仔細研究一番的話,怕是一輩子都弄不完。
不過,直覺告訴我,絕不會這樣簡單,這里面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便拿出相機拍照。
余旭東見狀哈哈大笑,拍什么拍呀,沒準是那個叫張某某的怪人在這里標的所謂研究符號。那個怪人呀,山東的,只身進這林子研究野人都10多年了,胡子一尺多長,長得都跟野人差不多了,要是看不到野人呀,看看他也不錯。
我說,不會這樣簡單吧。老張可能有標注,但怎么會在前面加個“卐”呢,這個符號并不常用,而且最早見諸于唐代的佛經。
“難道就不可能是哪個信佛的人在這里的涂鴉嗎?”
我說,應該不會,如果是信佛這人畫的,可是為什么又跟著一串英文字母呢?這究竟是偶然的,還是必然的?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可是他們都對這不感興趣,就連一貫跟我立場一致的番茄也沒有附和,而是和吉娟一樣,坐在余旭東面前,聽他講野人之謎。
我有些不滿,并且知道: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捉到過一個活著的野人,也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過一個死去的野人。究竟有沒有野人,根本就沒法下結論。于是我就問余旭東,你說,野人究竟長的啥樣呢,跟你有什么不同?
他也不生氣,耐心解釋:
據(jù)科考資料記載,野人似人非人、似猿非猿,身材高大,眼睛似人而無反光,鼻梁較高,牙齒粗大不生獠牙,無尾巴,下肢長,除臉部手掌外渾身是毛,肩膀很寬,脖子比正常人要長,頭看上去非常大;身形矯健,反應迅捷,瞬間逃匿。
孫友元問,中國這么大,為什么神農架這地方野人鬧騰得兇,而別的地方又沒有這個現(xiàn)象呢?
余旭東說,神農架曾是湖北興山、房縣、巴東三縣的接合部,一腳踏三縣。這里萬壑千山,怪石林立,交通十分閉塞,百十里才有一戶人家。正是這片“三不管”的原始森林,為野人提供了生存的環(huán)境。
你言之鑿鑿,可是據(jù)我所知,目前野人研究并沒有什么突破!我繼續(xù)批駁。
余旭東說,你說的不完全符合事實,實際上,幾十年來,專家們已掌握到一些實物證據(jù),曾有調查小組在神農架發(fā)現(xiàn)了落葉腐殖土上的野人腳印,大的腳印長達30多厘米,還提取了石膏腳模,并找到了事發(fā)現(xiàn)場被碰斷的樹枝等,且在被“野人”碰斷的樹枝斷茬內找到了一些細軟的毛發(fā)。當年科考隊曾將“野人”毛發(fā)分送北京、上海、武漢三地醫(yī)學機構分析鑒定,得出的結論驚人一致:既不屬于猩猩、長臂猿、金絲猴等靈長類動物,也不屬于狗熊等哺乳類動物,而是接近于現(xiàn)代人的毛發(fā);比現(xiàn)在的四種大猿要高級,比人要低級或接近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