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小帥哥!
你那頂涼帽上頭,
插著海底的花朵——
世間不長銀蓮花,
你哪是凡夫俗流?
——亨利? 海涅,《巧遇》
人們古時就知道,宇宙的基礎就是宇宙四大要素:火、空氣、水和土。它們支配著萬物:神仙、人類和妖魔的世界。桀驁不馴的火神有:謝赫梅特(古埃及),埃拉(美索不達米亞和小亞細亞),阿格尼和馬魯特(印度和伊朗),阿瑞斯(希臘),馬爾斯(羅馬),薩拉曼德拉火精(日耳曼和凱爾特),亞里羅(斯拉夫),祝融(中國),迦具土(日本),施派—托泰克(美洲印第安)。
掌管空氣的神靈有:舒(埃及),阿迪吉、伐樓拿、瓦尤和瓦塔(印度和伊朗),厄菲爾和埃俄洛斯(希臘),西爾夫(日耳曼),魏、季依、波赫維斯特和斯特雷(斯拉夫),風婆、氣(中國),滕格爾天神(蒙古),庫恰維納和凱察爾夸特爾(美洲印第安)。
不安分的原質水的體現(xiàn)者是:阿坡普蛇、烏列依、塞特(古埃及),雅姆、利維坦(圣經),蒂亞馬特(兩河平原和小亞細亞),阿?!技醽喓瓦_奴(印度和伊朗),波塞冬、塞任和許德拉(希臘),韋尼利亞(羅馬),葉爾蒙甘特和安丁女神(斯堪的納維亞和日耳曼),水妖、人魚(斯拉夫),共工、龍王、夔(中國),素戔鳴尊(日本),溫克泰西(美洲印第安)。
土的神靈是:蓋布、安克爾和塔年(埃及),基和尼奴爾塔(兩河地區(qū)),斯潘達爾馬特和普里赫季維(印度和伊朗),蓋亞和提坦諸神(希臘),薩圖耳努斯、孔斯、奧普斯(羅馬和伊特魯里亞),葉爾得和守護神(日耳曼),后土(中國),土氏(日本),艾圖根(蒙古)。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失去了對許多神仙的信仰。然而神仙作為永生之神,并沒有死,只是離開了我們凡間,成為我們意識不到和感覺不出的東西。而原質神靈則是另一回事,他們跟人類更親近些,跟人類毗鄰而居,有時吵架拌嘴,常常討價還價。因此他們跟人類保持關系更長一些,差不多到18世紀,所以才有許許多多關于小天使、火精、人魚、守護神和仙女的傳奇、傳說和童話,記錄下來的時間相對不是很久。神靈的一些特點為人所共知:其中之一就是神人同形。因而有些美麗異常,有些則丑陋無比。他們具有高超的音樂才能,喜愛在月光下跳舞。他們害怕巨大的聲響,尤其是天空的雷鳴和教堂的鐘聲。人類的金屬物——“冷兵器”對于他們是致命的。時間對于他們和凡人也不一樣:天上的一天相當于地上一年或十年。神靈對人類有時很和善,有時則漠不關心,會表現(xiàn)出憎惡,也會報復和傷害。
原質神靈的一個主要特點,就是他們會隱形,瞬間真身出現(xiàn),霎時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于隱身特點的解釋各不相同:有人說是法術,有人說是小體形,有人說是他們特別好動和小心。然而所有這些解釋都很少能讓人理解神靈的本質。他們的出現(xiàn)比人類要早得多,進化的程度也更大。他們住在我們看不見的外星世界,只是偶爾在我們習慣的環(huán)境里物質化一回。如果說外星世界對我們來說只是寄托情感之物,那么對于神靈已是現(xiàn)實的、可及的物質世界。神靈在自己的發(fā)展上往前先走了一步,更接近上天,進入了更微妙的世界。如果精神對于人類尚屬邏輯層面,那么對于小天使、仙女等已是表達感情的范疇;如果意念對于人類是種高級理智,那么對于神靈則是邏輯思維。直覺對于人類是種頓悟,對于神靈則是理智。正因為有這種差距,才有神和人的互補交往。這些交往吸取了人和物的氣息,如此便發(fā)生了能量交換。沒有昔日的這種交換,生命就不可思議。
英國童話《郁金香小天使》里說的正是這一點。一位老婆婆種的花里住著小天使。不久她發(fā)現(xiàn)“郁金香比花園里別的花凋謝得慢,她甚至覺得它們根本不凋謝。有一天老婆婆彎腰察看郁金香,突然發(fā)現(xiàn),花兒因為小天使的氣息而變得更漂亮,氣味更好聞,像是百合花和玫瑰。過了一年又一年,老婆婆的大限來到沒人照料老婆婆的墳墓,可是墳上從來不長雜草。就像當年老婆婆護理小天使的郁金香一樣,如今小天使護理著她的墳墓。沒人在墳地上種花,可每到夜里,墳地上老婆婆生前喜愛的花就爭相開放:迷迭香和紫羅蘭,熏衣草和勿忘我……”
沒有小天使的照料,植物早死了,跟著它們死的就是牲畜和它們的主人。想跟自然界神靈斷絕關系的人類是在劫難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