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大概是個第二軍的參謀之類的人物,看陳山河在那里沉吟,還不識趣,硬湊了上去,張嘴大煙的味道都噴到陳山河的臉上了:“咱們都督說了,自然也不會虧待了陳旅長。雖然咱們是青幫,陳旅長出身是洪幫。但都是一家人……咱們都督讓我?guī)砹宋迦f元,在揚州城里也好好地備了幾個瘦馬,給陳旅長消散消散……”
啪的一聲,再也按捺不住的陳山河在他臉上重重地甩了一個巴掌。那干瘦的參謀哪吃得住陳山河的氣力,轉了個圈栽倒在地上,一顆牙齒飛出去老遠。
陳山河指著他的鼻子暴跳如雷,那個參謀做夢也沒想到這個秀氣的小伙子居然能發(fā)出這么大的吼聲:“什么青幫洪幫,老子是正規(guī)軍人!不是你們這些土匪!回去告訴你們那個鳥都督。殺了我們的革命同志,現(xiàn)在又裝起光復功臣來了?哪個褲襠沒夾緊,把他這王八蛋露出來了?那些錢給他自己留著買棺材吧!”
那個被徐寶山殺死的孫天生,就是原來三十三標營部一個參謀,和陳山河關系很好。這次他連自己老家都不回去看看,就想來揚州找徐寶山報這個仇。
看著那個參謀連滾帶爬地跑遠,陳山河平了平心頭的怒火。朝傳令兵大吼一聲:“召集營以上軍官,看看咱們怎么打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