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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薨卒葬例第十四

春秋集傳纂例 作者:陸淳


崩薨卒葬例第十四

《左氏》曰:凡崩薨,來告則書,不然則否。

啖子曰:天子卒曰崩,諸侯卒曰薨,皆臣子之辭。外諸侯則曰卒。卒,終也。本國(guó)不言卒,〔言卒如合終然?!彻十惼湮?。如今兇儀稱親屬亡沒,異于吊者之辭,情禮然也。

《公羊》曰:天子曰崩,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祿?!舶矗苏f不了。何者?天子至尊,天下稱曰崩可也。諸侯曰薨,則本國(guó)臣子言之,至于赴告,猶曰不祿;王史及他國(guó)之史,則書卒。自此已下,其家臣赴告,并言不祿;史官書之,則曰卒。此則臣子及他國(guó)異辭爾,何得定配以為品例邪?自《史記》《漢書》已下,既有爵,臣死皆言薨,乖失甚矣。且魯史書外諸侯猶言卒,況王史乎?〕

隱三年:三月,庚戌,天王崩。〔平王也。〕

桓十五年:三月,乙未,天王崩。〔桓王也。此后莊王、僖王不書崩。〕

僖八年:冬,十有二月,丁未,天王崩?!不萃跻??!?

文八年:八月,戊申,天王崩?!蚕逋跻?。此后頃王不書崩?!?

宣二年:冬十月,乙亥,天王崩。〔匡王也?!?

成元年:冬,十有一月,己酉,天王崩。〔定王也?!?

襄元年:九月,乙酉,天王崩?!埠?jiǎn)王也?!扯四辏菏卸?,甲寅,天王崩?!察`王也。〕

昭二十二年:四月,乙丑,天王崩?!簿巴跻病!?

趙子曰:《春秋》王崩三不書,〔譏也,謂不書于經(jīng),莊王、僖王、頃王也?!骋娡跏也桓?,魯之不赴也?!餐跏沂垢妫瑖?guó)史當(dāng)書之,不然魯聞王崩,使卿赴吊,則知其日月,亦當(dāng)書也?!嘲跏抑疅o人,〔王室陵遲,公卿非其人,故禮闕爾。〕著諸侯之不臣也?!餐跏译m不告,諸侯聞之,自當(dāng)往?!乘猛跫次唤圆粫?,〔逾年而即位,天下更始,即當(dāng)書其即位,以見天下新有大君也?!巢荒苁┝钣谔煜乱?。〔但自即位,而己不能有號(hào)令新政使天下知也,亦猶《詩》有《王風(fēng)》,不為《雅》也?!匙镏T侯不臣,而莫之承也;〔諸侯視之與不即位同,不復(fù)重承也。〕哀王道積微,而莫之興也?!卜e,漸也,無復(fù)振興也?!秤衷唬和鹾蟆⑹雷印餐踔雷印硰U興卒葬之不書,何也?王室不告,諸侯不赴也,〔不赴、不慶吊?!嘲湮⒁?。

隱十一年:冬,十有一月,壬辰,公薨。〔桓公與羽父殺之。〕

桓十八年:夏四月,丙子,公薨于齊?!昌R令彭生殺之也。〕

莊三十二年: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寢。

閔二年:秋八月,辛丑,公薨?!补仓偈共俘t賊公于武闈?!?

僖三十三年:冬,十有二月,乙巳,公薨于小寢。

文十八年:春,王二月,丁丑,公薨于臺(tái)下?!卜锹穼嬕?。〕

宣十八年:冬十月,壬戌,公薨于路寢。

成十八年:八月,己丑,公薨于路寢。

襄三十一年: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宮。

昭三十二年:十有二月,己未,公薨于乾侯。

定十五年:夏五月,壬申,公薨于高寢。

啖子曰:凡公薨,必書其所,〔小寢、路寢、高寢之類?!吃攦?nèi)事,重兇變也。若遇弒,則不地?!斗Y梁》云公薨不地故也。此說是。

趙子曰:公必薨于正寢,以就公卿也。大位,奸之窺也;危病,邪之伺也;若蔽于隱,是使小人女子得行其志也。莊公正終而嗣禍,分位不明而閨闈不修也。〔事見莊二十二年?!彻首谒盟囟ㄖ?,兵權(quán)散主之,閨闈嚴(yán)飭之,小人女子不尸,重任賢良,受托鼎足交輔,則篡弒之禍,曷由而至哉!

隱二年:十有二月,乙卯,夫人子氏薨。〔桓公母仲子也?!?

莊二十一年:秋七月,戊戌,夫人姜氏薨?!不腹蛉宋慕!?

僖元年:秋七月,戊辰,夫人姜氏薨于夷。齊人以歸?!睬f公夫人哀姜,閔公之嫡母也。〕

文四年: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風(fēng)氏薨?!操夜赋娠L(fēng)?!呈辏呵锇嗽?,辛未,夫人姜氏薨。〔僖公夫人聲姜,文公母也?!?

宣八年:夏六月,戊子,夫人嬴氏薨?!残敢?。〕

襄二年:夏五月,庚寅,夫人姜氏薨。〔成公夫人齊姜也?!乘哪辏呵锲咴?,戊子,夫人姒氏薨。〔襄公妾母?!尘拍辏何逶拢劣?,夫人姜氏薨?!渤晒浮!?

昭十一年:五月,甲申,夫人歸氏薨?!舱压??!?

定十五年:秋七月,壬申,姒氏卒?!舶Ч?。〕

哀十二年:夏五月,甲辰,孟子卒?!舱压蛉??!?

啖子曰:凡夫人薨必書,而不書地,婦人無外事,薨有常處也。其君之妾母,仲子則本以夫人禮娶,〔事見隱元年。〕又隱公以桓公為先君之嗣,故行夫人喪禮,書薨?!矔蛉俗邮限啊!匙猿娠L(fēng)之后,〔夫人風(fēng)氏薨,即僖公妾母也?!虫附再杂梅蛉硕Y,故亦書薨,著其非禮也。哀公母定姒卒時(shí),子未逾年,〔姒氏卒時(shí),定公已薨,哀公初立,未逾年,未成君?!畴m行喪禮,不可加于子,〔凡未逾年,君卒亦不言薨。〕故書卒;子既未成君,故不稱夫人也。孟子,吳女也,〔昭公夫人。〕魯人恥娶同姓,不可書曰夫人姬氏薨,而曰孟子卒。

趙子曰:若薨于外,則書地,記事實(shí)也?!斗Y梁》云夫人薨不地,地故也。〔故謂被殺?!炒苏f非也。假如夫人歸寧,死于外,豈得云不地乎?且君皆記其寢,被殺則不言地,隱公是也?;腹邶R被殺,而亦書地。故知在外薨,不以有故無故,皆當(dāng)書其地,理甚昭然。

莊三十二年:冬,十月己未,子般卒。

文十八年:冬十月,子卒?!沧映嘁?,襄仲殺之也?!?

襄三十一年:秋九月,癸巳,子野卒?!矚б??!?

昭二十二年:冬十月,王子猛卒。〔啖氏云:同年上言王居于皇,足知是未逾年之王卒,特加子字,義見本傳?!?

啖子曰:凡未逾年君卒,皆書曰卒,言嗣先君未成君也,故不書崩薨,而曰卒。先君未葬則名之,〔父前子名,義也。〕既葬則不名?!沧映嗍且??!惩庵T侯未逾年而卒,則不書,異于內(nèi)也。

趙子曰:子般、子赤以被殺,故不書地,義與隱同。子野非被殺,而亦不書地,闕文也。

趙子曰:《春秋》記諸侯卒,著易代也。不曰薨,異外內(nèi)也?!才c魯異也?!趁涤谔熳右?。〔唯天子不書名。〕

隱三年:八月,庚辰,宋公和卒。七年:三月,滕侯卒。八年:六月,己亥,蔡侯考父卒。辛亥,宿男卒。

桓五年:春正月,甲戌,己丑,陳侯鮑卒。十年:春正月,庚申,曹伯終生卒。十一年:五月,癸未,鄭伯寤生卒。十二年:八月,壬辰,陳侯躍卒。冬十一月,丙戌,衛(wèi)侯晉卒。十四年:冬十有二月,丁巳,齊侯祿父卒。十七年:六月,丁丑,蔡侯封人卒。

莊元年:冬十月,乙亥,陳侯林卒。二年:冬十二月,乙酉,宋公馮卒。十六年:十有二月,邾子克卒。二十一年:夏五月,辛酉,鄭伯突卒。二十三年:冬十有一月,曹伯射姑卒。二十五年:夏五月,癸丑,衛(wèi)侯朔卒。二十八年:夏四月,丁未,邾子瑣卒。三十一年:夏四月,薛伯卒。

僖四年:夏,許男新臣卒。〔脫月?!称吣辏浩咴?,曹伯般卒。九年:春,王正月,丁未,宋公御說卒。九月,甲子,晉侯佹諸卒。十二年:冬十有二月,丁丑,陳侯杵臼卒。十四年:冬,蔡侯肸卒?!裁撛??!呈吣辏菏卸拢液?,齊侯小白卒。二十三年:夏五月,庚寅,宋公茲父卒。冬十有一月,杞子卒。二十四年:冬,晉侯夷吾卒。〔脫月。〕二十五年:夏四月,癸酉,衛(wèi)侯燬卒。二十七年:夏六月,庚寅,齊侯昭卒。二十八年:六月,陳侯款卒。三十二年:夏四月,己丑,鄭伯捷卒。冬十二月,己卯,晉侯重耳卒。

文五年:冬十月,甲申,許男業(yè)卒。六年:八月,乙亥,晉侯驩卒。七年:夏四月,宋公壬臣卒。九年:秋八月,曹伯襄卒。十三年:夏五月,壬午,陳侯朔卒,邾子籧篨卒。十四年:夏五月,乙亥,齊侯潘卒。十八年:春二月,丁丑,秦伯罃卒。

宣三年:冬十月,丙戌,鄭伯蘭卒。四年:春正月,秦伯稻卒。九年:八月,滕子卒。九月,辛酉,晉侯黑臂卒于扈。冬十月,癸酉,衛(wèi)侯鄭卒。十年:夏四月,己巳,齊侯元卒。十四年:夏五月,壬申,曹伯壽卒。十七年:春,王正月,庚子,許男錫我卒。丁未,蔡侯申卒。十八年:秋七月,甲戌,楚子旅卒。

成二年:八月,壬午,宋公鮑卒。庚寅,衛(wèi)侯速卒。四年:三月,壬申,鄭伯堅(jiān)卒。六年:六月,壬申,鄭伯費(fèi)卒。九年:秋七月,丙子,齊侯無野卒。十年:五月,丙午,晉侯獳卒。十三年:五月,曹伯廬卒于師。十四年:春,王正月,莒子朱卒。冬十月,庚寅衛(wèi)侯臧卒;秦伯卒。十五年:夏六月,宋公固卒。十六年:夏四月,辛未,滕子卒。十七年:十有二月,邾子?jì)S且卒。

襄二年:六月,庚辰,鄭伯睔卒。四年:春,王三月,己酉,陳侯午卒。六年:春,王三月,壬午,杞伯姑容卒。七年:十有二月,鄭伯髡原如會(huì),未見諸侯,丙戌卒于鄵。十二年:秋九月,吳子乘卒。十三年:秋九月,庚辰,楚子審卒。十五年:冬十有一月,癸亥,晉侯周卒。十七年:春,王二月,庚午,邾子鸊卒。十八年:冬十月,曹伯負(fù)芻卒于師。十九年:秋七月,辛卯,齊侯環(huán)卒。二十三年:三月,己巳,杞伯抃卒。二十五年:十有二月,吳子謁伐楚門于巢,卒。二十六年:八月,壬午,許男甯卒于楚。二十八年:十二月,乙未,楚子昭卒。二十九年:五月,庚午,衛(wèi)侯衎卒。

昭元年:六月,丁巳,邾子華卒。冬十有一月,己酉,楚子麇卒。三年:春,王正月,丁未,滕子原卒。五年:七月,秦伯卒。六年:春,王正月,杞伯益姑卒。七年:秋八月,戊辰,衛(wèi)侯惡卒。八年:夏四月,辛丑,陳侯溺卒。十年:七月,戊子,晉侯彪卒。十有二月,甲子,宋公成卒。十二年:三月,壬申,鄭伯嘉卒。十四年:三月,曹伯滕卒。八月,莒子去疾卒。十五年:春,王正月,吳子夷末卒。十六年:秋八月,己亥,晉侯夷卒。十八年:春,王三月,曹伯須卒。二十年:十有一月,辛卯,蔡侯廬卒。二十三年:夏六月,蔡侯東國(guó)卒于楚。二十四年:八月,丁酉,杞伯郁釐卒。二十五年:十有一月,己亥,宋公佐卒于曲棘。二十六年:九月,庚申,楚子居卒。二十七年:冬十月,曹伯午卒。二十八年:夏四月,丙戌,鄭伯寧卒。秋七月,癸巳,滕子寧卒。三十年:夏六月,庚辰,晉侯去疾卒。三十一年:夏四月,丁巳,薛伯穀卒。

定三年:三月,辛卯,邾子穿卒。四年:春,王二月,癸巳,陳侯吳卒。五月,杞伯成卒于會(huì)。八年:三月,曹伯露卒。秋七月,戊辰,陳侯柳卒。九年:夏四月,戊申,鄭伯蠆卒。秋,秦伯卒?!裁撛??!呈辏捍?,薛伯定卒。〔脫月。〕十四年:五月,吳子光卒。

哀二年:夏四月,丙子,衛(wèi)侯元卒。三年:冬十月,癸卯,秦伯卒。四年,秋八月,甲寅,滕子結(jié)卒。五年:秋九月,癸酉,齊侯杵臼卒。六年:秋七月,庚寅,楚子軫卒。八年:冬十有二月,癸亥,杞伯過卒。十年:三月,戊戌,齊侯陽生卒。五月,薛伯夷卒。十一年:秋七月,辛酉,滕子虞母卒。十三年:夏,許男成卒?!裁撛??!?

趙子曰:凡諸侯同盟,名于載書;〔載書者,載盟誓之辭于冊(cè)者,具標(biāo)同盟諸侯之名,而每國(guó)執(zhí)一也?!吵瘯?huì),名于要約;〔相朝及會(huì)同者也。要約,約事之簡(jiǎn)牘也,若今會(huì)計(jì)文牒等也?!称父?,名于簡(jiǎn)牘;〔使使來聘及有告命之事,皆有簡(jiǎn)書也?!彻视谧涓翱芍o(jì)也?!脖藖砀鎲?,國(guó)史按舊簡(jiǎn)書,知其名而紀(jì)之。〕非此則否,示詳慎也?!惭匀舴撬赝€,雖傳聞其名,不書于冊(cè),示詳審也?!场蹲笫稀吩?,凡諸侯同盟,故薨則赴以名。此例于理不安,豈有臣子正當(dāng)創(chuàng)巨痛深之日,乃忍稱君之名?禮固不爾。且禮篇所錄,亦云寡君不錄〔祿〕而已。凡會(huì)同盟會(huì),知其名,故于死時(shí)書之以紀(jì)易代。左氏但見舊說,知有同盟書名之事,不察其理,遂妄發(fā)例爾。據(jù)《春秋》,諸侯卒,不同盟者,凡五十二人,九人不書名,余并書名?!蹲笫稀酚衷茝母岸鴷H粑赐?,實(shí)不合赴以名,豈有如此眾國(guó),越禮而稱亡君父之名乎?《左氏》又云,凡諸侯同盟,于是稱名,故薨則赴以名,告終稱嗣,以繼好息民?!哺娼K,告亡君名也。〕據(jù)此意,乃以稱亡父之名,為求好之意,何誣鄙之甚?況于例之不合乎。《春秋》中唯有九人,卒不書名,檢尋事跡,并無朝會(huì)聘告處所,以不知其名耳,是其明證也。余則悉書名,檢尋皆有往來事跡,則知不必同盟,諸侯卒于他國(guó),〔蔡侯東國(guó)卒于楚之類?!臣白溆跁?huì)、卒于師,則書之;雖在國(guó),不卒于其都,亦書之;晉侯卒于扈,宋公卒于曲棘,是也?!豆颉吩浦T侯卒其封內(nèi),不地。有何理哉?解晉侯即云欲會(huì)故也,解宋公即云憂內(nèi)故也。今按余國(guó)君更無書地者,是知諸侯不卒于其國(guó)都,例書地耳,如魯卿卒于垂、卒于貍蜃之義。鄭伯髡原如會(huì),未見諸侯,卒于鄵,〔在襄七年?!硰氖∥囊??!斗Y梁》云諸侯不生名,此名于如會(huì)之上,何也?見其如會(huì)卒也,言其為如會(huì)而卒也。此說非也。凡諸侯卒,皆書名,若言鄭伯如會(huì),髡原卒于鄵,則不成文辭也,故云爾。吳子謁伐楚門于巢,卒,書名于伐楚之上,亦同此義。

隱三年:夏四月,辛卯,尹氏卒。〔《公羊》云譏世卿。趙子曰:未嘗同盟會(huì),不知其名,故曰尹氏。人臣赴告,非禮也。〕

文三年:夏五月,王子虎卒?!餐擞诘胰?,故書名,亦譏赴告也。無采地,但言王子也?!?

定四年:秋,劉卷卒?!餐擞谡倭?,故書名。趙云:畿內(nèi)諸侯不同列國(guó),故不言劉子卷卒,亦譏其來赴,故書之。〕

趙子曰:臣無外交之禮。今死而赴,故書以譏。

趙子曰:外大夫卒,《春秋》不書?!膊粫獯蠓蛞?。〕書內(nèi)大夫,吾史也?!掺斍溆型趺撸瑒t書卒?!匙鹞崦?,所以尊王命也?!膊幻洌粫?,是也?!巢粫幔涤诰?。

隱元年:冬,十有二月,公子益師卒。五年:冬,十有二月,辛巳,公子彄卒。八年:冬十有二月,無駭卒?!病斗Y梁》云隱不命大夫,故不書族?!尘拍辏喝?,俠卒?!擦x同無駭?!?

莊三十二年:秋七月,癸巳,公子牙卒。

僖十六年:三月,壬申,公子季友卒?!病豆贰斗Y》皆云,稱字,賢也。〕秋七月,甲子,公孫茲卒。

文十年:三月,辛卯,臧孫辰卒。十四年:九月,甲申,公孫敖卒于齊。〔魯卿卒于他國(guó),則地。他皆放此?!?

宣五年:秋九月,叔孫得臣卒。八年:夏六月,辛巳,有事于太廟。仲遂卒于垂。壬午,猶繹,萬入,去籥?!擦x見郊廟例。〕十七年:冬,十有一月,壬午,公弟叔肸卒。〔《穀梁》云非卿而書卒,得弟道也?!?

成四年:夏四月,甲寅,臧孫許卒。十五年:三月,乙巳,仲嬰齊卒。十七年:冬,十有一月,壬申,公孫嬰齊卒于貍脤。

襄五年:十有二月,辛未,季孫行父卒。十九年:八月,丙辰,仲孫蔑卒。二十二年:秋七月,辛酉,叔老卒。二十三年:八月,己卯,仲孫速卒。三十一年:九月,己亥,仲孫羯卒。

昭四年: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孫豹卒。七年,冬,十有一月,癸未,季孫宿卒。十五年: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宮,籥入,叔弓卒,去樂,卒事?!擦x見郊廟例?!扯荒辏喊嗽拢液?,叔輒卒。二十三年:正月,癸丑,叔鞅卒。二十四年:春,王二月,丙戌,仲孫婼卒。二十五年:冬,十月,戊辰,叔孫婼卒。二十九年:夏四月,庚子,叔倪卒。

定五年:六月,丙申,季孫意如卒。秋七月,壬子,叔孫不敢卒。

哀三年:秋七月,丙子,季孫斯卒。

啖子曰:魯卿既王命,皆書卒。隱公攝位,不請(qǐng)命大夫,故未命之卿,亦書卒,明非怠慢也。俠、無駭是也。馀公則不命之卿,無書卒者,責(zé)不尊王室也?!不甘荒耆釙?huì)宋公莊,三年溺會(huì)齊侯,并不書卒,是也?!呈迕Z非卿,而書弟卒,美其得弟道,特加之也?!残蚬铀鞖⒆映喽ⅲ迕Z不食其祿,又不去其國(guó),得弟道也?!彻珜O敖既奔,書卒,為喪歸赴也?!参陌四旯珜O敖奔莒,十四年卒于齊,十五年齊人歸公孫敖之喪。〕大夫卒于他國(guó),則書國(guó);〔諸出聘者,經(jīng)雖無其事,理例昭然也?!匙溆隰?shù)?,則書地;仲遂、公孫嬰齊是也。

趙子曰:魯卿凡四十三人書族,而不書卒者,有公子慶父、公子翬、單伯、公子結(jié)、叔彭生凡五人。公子慶父及公子翬,并以弒君,故不書卒,以貶之。單伯不書者,以淫子叔姬,及至自齊,蓋黜其卿位,故不書卒。叔彭生則以不發(fā)襄仲之謀,令君及禍,故亦不書。襄仲亦弒君,為記變禮之事也,雖書其卒,則去其族,以貶之。其公子結(jié)不書卒,遂事也。啖子曰:非大夫也,為嘉其及齊宋盟,以安國(guó)家,故褒之耳?!擦x見莊十九年?!郴蛟唬何墓珪r(shí)單伯〔文十五年,見經(jīng)〕,與莊公時(shí)單伯〔莊元年,見經(jīng)〕,若是一人,計(jì)已過百歲,是復(fù)能淫叔姬乎?答曰:近年有孫濟(jì)者,歷典十余郡,年近百歲,猶更娶妻,況古人壽長(zhǎng),焉知其不然乎?不爾,則父子也。但莊公之單伯,何故不書卒,不能詳也。自此外則柔〔桓十一年,見經(jīng)〕,溺〔莊三年,見經(jīng)〕不書卒,非命卿故也。公孫歸父、叔孫僑如不書卒,出奔故也。仲孫何忌、叔孫州仇、叔還,獲麟時(shí)未卒也。余三十一人并書卒。

莊四年:三月,紀(jì)伯姬卒。二十九年:冬,十有二月,紀(jì)叔姬卒?!矚w于酅者。〕

僖九年:秋七月,乙酉,伯姬卒?!病豆颉吩圃S嫁,故以成人之喪治之。〕十六年:夏四月,丙申,鄫季姬卒。

文十二年:二月,庚子,子叔姬卒?!矔?,義同伯姬。趙子曰:時(shí)君之女,故曰子,以別非先君之女也?!?

成八年:冬十月,癸卯,杞叔姬卒。

襄三十年:五月,甲午,宋災(zāi),伯姬卒。

啖子曰:內(nèi)女為諸侯之夫人,則書卒,以公為之服故也?!捕Y,諸侯絕期,故無服,唯適國(guó)君者為之服,大功九月,以其尊卑敵故。〕《穀梁》云外夫人書卒者,適諸侯則尊同以吾,為之變,故卒之。此說是也。許嫁為夫人者亦然。其為媵及嫁太子公子大夫,則不書。凡內(nèi)女為諸侯夫人,而不書卒,時(shí)魯公非其兄弟及兄弟之子也。諸侯無大功已下之服,故杞叔姬雖出,猶書者,為喪歸杞故也?!渤砂四觇绞寮ё?,九年杞伯來逆叔姬之喪以歸也?!?

莊二年:秋七月,齊王姬卒。

啖子曰:外夫人卒不書。書王姬者,魯主婚,公為之服也。〔主其嫁則有兄弟之恩,死則服也?!场斗Y梁》云:為之主者,卒之,是也?!病豆颉吠城f十一年,王姬不書卒者不為之服,故不書,義可見也。

趙子曰:記是以著非也。〔記二年是,十一年非也?!?

趙子曰:凡天王葬,不會(huì)則不書,志不臣也,〔志,記也。〕記是以著非也?!仓T會(huì)者是,則知不會(huì)者非也?!称酵醪粫帷?

莊三年:五月,葬桓王?!哺脑嵋病4撕笄f王、僖王、惠王,并不書葬?!?

文九年:二月,辛丑,葬襄王。〔七月而葬。此后頃王不書葬〕

宣三年:春,葬匡王?!踩露?。此后定王不書葬。〕

襄二年:春,王正月,葬簡(jiǎn)王?!参逶露帷4撕箪`王不書葬?!?

昭二十二年:六月,葬景王?!踩露?。〕

啖子曰:凡天王之葬,魯會(huì)則書。不書者,皆不會(huì)也。故平王之葬不書,而有武氏子來求賻,〔若魯使人會(huì)葬,豈有不行賻禮乎?〕是其證也?!斗Y梁》云天子志崩不志葬,必其時(shí)也,舉天下而葬一人,其義不疑也。〔言合七月之禮,悉不書也。《公羊》同?!成w見書葬者多不得禮,〔言不合七月之禮也。〕故有此說耳。且襄王之葬,正合禮,何以書乎?是知妄也。杜元?jiǎng)P云,萬國(guó)之?dāng)?shù)至眾,封疆之守至重,故天子之喪,諸侯不得越竟而奔,修服于國(guó),卿往吊送;既葬,卒哭,而除兇?!病斗Y梁》云諸侯皆合親吊,又恐難行,未知周制定如何,故存以示疑也?!?

趙子曰:葬稱我君,舉其謚也,〔將葬方作謚。若只言桓公,則恐涉他國(guó)君,故明言我君,以舉其新加之謚也?!吵甲又崔o也?!踩舨蝗唬瑒t辭不順敬也?!?

桓十八年:冬,十有二月,己丑,葬我君桓公?!操\在異國(guó),故可葬。凡九月乃葬?!?

閔元年:六月,辛酉,葬我君莊公?!彩辉履嗽幔瑏y故也?!?

文元年:夏四月,丁巳,葬我君僖公?!参逶??!呈四辏毫?,癸酉,葬我君文公?!参逶??!?

成元年:二月,辛酉,葬我君宣公?!参逶隆!呈四辏菏卸拢∥?,葬我君成公?!参逶??!?

襄三十一年:十月,癸酉,葬我君襄公。〔五月。〕

定元年:秋七月,癸巳,葬我君昭公?!舶嗽履嗽?。〕十五年:九月,丁巳,葬我君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吳,乃克葬。〔五月而葬國(guó)君,不當(dāng)無雨備,故譏不克葬;若合為雨止,則當(dāng)不書,故《穀梁》曰雨不克葬,喪不以制也?!?

啖子曰:凡公葬皆書,唯隱公、閔公〔并被弒,見薨例?!巢粫?,言賊不討,如不葬然也?!豆颉吩疲壕龔s,賊不討,不書葬,以為無臣子也。《穀梁》曰:君弒,賊不討,不書葬,以罪下也。此說皆是也。凡未逾年之君,不書葬,〔謂子般、子赤?!碂o子,不列序于廟故也。《公羊》云:未逾年之君,有子則廟,廟則書葬;無子則不廟,不廟則不書葬。此說是也。

莊二十二年:正月,癸丑,葬我小君文姜?!不腹蛉?,七月乃葬?!?

僖二年:夏五月,辛巳,葬我小君哀姜?!睬f公夫人,齊所殺,十一月而葬?!?

文五年:三月,辛亥,葬我小君成風(fēng)?!操夜?,五月而葬?!呈吣辏合乃脑?,癸亥,葬我小君聲姜。〔僖公夫人,文公母,九月乃葬。〕

宣八年:冬十月,己丑,葬我小君敬嬴,雨,不克葬;庚寅,日中而克葬。〔宣公妾母,五月而葬。定公同?!?

襄二年:七月,己丑,葬我小君齊姜。〔成公夫人,三月而葬?!乘哪辏喊嗽?,辛亥,葬我小君定姒?!蚕骞福庠露??!尘拍辏呵锇嗽?,癸未,葬我小君穆姜?!残蛉耍晒?,四月而葬?!?

昭十一年:九月,己亥,葬我小君齊歸。〔昭公母也,五月而葬?!?

定十五年:九月,辛巳,葬定姒?!舶Ч福露??!?

啖子曰:凡夫人葬,皆書仲子;不書葬者,〔桓公母,隱二年卒。〕以諸侯不二嫡,雖用夫人禮,猶不列于廟也?!惨詣e筑宮是也?!匙晕墓岢娠L(fēng)之后,乃有二夫人祔廟,非禮也。定姒之葬,不書小君,以子未逾年故也?!舶Ч从饽??!匙游闯删?,故母亦未成夫人。后列于廟,故書葬?!卜簿冈?,史官皆書。夫子修經(jīng),擇其祔廟者,乃書以示例,而明其禮。〕

趙子曰:孟子〔昭公夫人,哀十三年卒〕不書葬者,以其與魯同姓,不可列于廟。

趙子曰:凡諸侯葬,皆如我之辭,何也?〔怪不言某國(guó)葬某公。〕志我大夫之往會(huì)也。往會(huì),禮也。生嘗邀好,〔謂朝聘會(huì)盟也?!乘啦坏踉幔颖≈?,記其是以著其非也?!卜沧洳粫嵴?,以譏內(nèi)之不會(huì)葬?!?

隱三年:十二月,癸未,葬宋穆公。五年:夏四月,葬衛(wèi)桓公。〔被弒,十五月而葬?!嘲四辏喊嗽?,葬蔡宣公?!踩??!?

桓五年:夏,葬陳桓公?!裁撛??!呈辏合奈逶拢岵芑腹?。十一年:秋七月,葬鄭莊公?!踩??!呈辏喝?,葬衛(wèi)宣公。十五年:夏四月,己巳,葬齊僖公。十七年:秋八月,癸巳,葬蔡桓侯?!踩露?,蓋蔡季請(qǐng)王謚?!?

莊二年:春,王二月,葬陳莊公。三年:夏四月,葬宋莊公。九年:秋七月,丁酉,葬齊襄公?!脖粡s,九月而葬?!扯荒辏憾卸?,葬鄭厲公?!舶嗽隆!扯哪辏喝拢岵芮f公。

僖四年:八月,葬許穆公。七年:冬,葬曹昭公。〔脫月?!呈?,夏四月,葬陳宣公。十八年:秋八月,丁亥,葬齊桓公?!簿旁履嗽?,亂故也。〕二十五年:秋,葬衛(wèi)文公?!裁撛??!扯吣辏呵锇嗽?,乙未,葬齊孝公?!踩??!橙辏合乃脑?,癸巳,葬晉文公。

文六年:春,葬許僖公?!裁撛?。〕冬十月,葬晉襄公。〔三月。〕九年,冬,葬曹共公?!裁撛隆!?

宣三年:冬,葬鄭穆公?!裁撛?。〕十年:六月,葬齊惠公?!踩??!呈辏捍海彡愳`公?!操\討,國(guó)復(fù),二十一年乃葬?!呈哪辏壕旁拢岵芪墓?。十七年:夏,葬許昭公。〔脫月。〕葬蔡文公。〔脫月。〕

成三年:正月,辛亥,葬衛(wèi)穆公?!擦??!扯?,乙亥,葬宋文公?!财咴隆!乘哪辏合乃脑?,葬鄭襄公。〔二月?!尘拍辏憾?,十有一月,葬齊頃公。十三年:冬,葬曹宣公。〔脫月?!呈迥辏捍海醵?,葬衛(wèi)定公。秋八月,庚辰,葬宋共公。

襄四年:秋七月,葬陳成公。六年:秋,葬杞桓公?!裁撛??!嘲四辏合模徉嵸夜?。〔脫月?!呈辏捍?,王正月,葬晉悼公。〔三月?!呈拍辏赫?,葬曹成公?!菜脑??!扯?,葬齊靈公?!裁撛??!扯辏合?,葬杞孝公?!裁撛?。〕二十六年:冬,葬許靈公?!裁撛?。〕二十九年:秋,七月,葬衛(wèi)獻(xiàn)公。三十年:冬,十月,葬蔡景公。〔世子般弒之,而自葬之,十月乃葬?!?

昭元年:秋,葬邾悼公。〔脫月?!橙辏何逶拢犭晒?。六年:正月,葬秦景公?!财咴隆!诚?,葬杞文公?!裁撛??!称吣辏菏卸?,癸亥,葬衛(wèi)襄公。八年:冬十月,壬午,葬陳哀公。〔十月乃葬,國(guó)滅故也?!呈辏壕旁?,葬晉平公?!踩??!呈荒辏憾?,葬宋平公。〔三月?!呈辏何逶拢徉嵑?jiǎn)公?!踩??!呈辏憾拢岵天`公。〔國(guó)復(fù)乃葬,凡三十一月?!呈哪辏呵?,葬曹武公。〔脫月。〕十六年:冬十月,葬晉昭公?!踩??!呈四辏呵?,葬曹平公。〔脫月?!呈拍辏憾?,葬許悼公?!裁撛隆!扯荒辏捍?,王三月,葬蔡平公。二十四年:冬,葬杞平公?!裁撛??!扯辏捍?,王正月,葬宋元公?!踩??!扯四辏捍?,王三月,葬曹悼公?!擦??!沉?,葬鄭定公?!踩?。〕冬,葬滕悼公?!裁撛隆!橙辏呵铮嗽?,葬晉頃公?!踩隆!橙荒辏呵?,葬薛獻(xiàn)公?!裁撛??!?

定三年:秋,葬邾莊公?!裁撛隆!乘哪辏毫?,葬陳惠公。七年:葬杞悼公。〔三月?!嘲四辏浩咴?,葬曹靖公。九月,葬陳懷公。〔三月?!尘拍辏毫?,葬鄭獻(xiàn)公?!捕隆!扯?,葬秦哀公。〔脫月。〕十二年:夏,葬薛襄公?!裁撛隆!?

哀二年:冬十月,葬衛(wèi)靈公。〔七月。〕四年:二月,葬秦惠公。冬,十有二月,葬蔡昭公?!脖粴?,十一月而葬?!吃犭暪?。五年:冬,閏月,葬齊景公。九年:春,王二月,葬杞僖公?!踩隆!呈辏何逶?,葬齊悼公?!踩??!城?,葬薛惠公?!裁撛??!呈荒辏憾幸辉?,葬滕隱公。十三年:秋,葬許元公?!裁撛?。以前經(jīng)下不標(biāo)月者,并合五月之禮。〕

啖子曰:凡諸侯葬,魯往會(huì),則書之。其有書葬不書往者,往非卿也。吳楚之君不書葬者,不可言葬楚某王也?!豆颉吩茀浅粫?,避其號(hào)也。此說是也。《穀梁》云變之不葬者三,一曰失德不書葬;按,時(shí)君失德而書葬,不失德而不書葬者多矣,不可通也。二曰賊未討不書葬;本施于魯,不及他國(guó),他國(guó)則從會(huì)不會(huì)之例,但賊當(dāng)國(guó)者多,不得依常禮葬,終不可為例也。三曰國(guó)滅不葬,言無人葬之也?!豆颉吩浦T侯記卒記葬者,有天子存,不得必其時(shí)也。按,自為魯會(huì)故書,何關(guān)不得必其時(shí)?諸侯及時(shí)自葬,無待天子命之禮,何故云不必哉?五等諸侯,本國(guó)臣子皆稱之曰公,葬既不請(qǐng)王命,因而私謚為公?!舱Y,諸侯皆合請(qǐng)王謚?!硰亩鴷?,以見非禮。按《史記》《世本》《左氏傳》,蔡之諸君,皆謚為侯;經(jīng)則皆稱公者,以其私謚與僭同也。唯蔡桓稱侯,〔桓十七年葬蔡桓侯?!成w告王請(qǐng)謚,故特書之,明得禮也?!擦x見本傳?!?

莊二十七年:秋,公子友如陳,葬原仲。

定四年:秋,葬劉文公。

啖子曰:陳原仲之葬,書者,見季友私事出境也。

趙子曰:劉文公,天子畿內(nèi)諸侯,列國(guó)不當(dāng)與行交往之禮,今會(huì)其葬,非禮也。

莊四年:六月,乙丑,齊侯葬紀(jì)伯姬。〔趙子云:嫌國(guó)亡,則非夫人,故志之目齊侯,見其滅國(guó)之惡,而葬之得禮?!橙辏喊嗽?,癸亥,葬紀(jì)叔姬。〔歸于酅者,義與伯姬同也?!?

襄三十年: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宋共姬。〔為災(zāi)而死,高其志行,使卿往會(huì),所以書之。〕

啖子曰:凡內(nèi)女之葬不書,書者皆非常也。

趙子曰:凡國(guó)之喪紀(jì),所以裁中而體政,故紀(jì)其闕焉。〔雜喪事合禮者,皆常事,故不書也?!?

隱元年:秋七月,天王使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賵?!糙w子云:天子而賵妾母,是啟僭也?!橙辏呵铮涫献觼砬筚??!病斗Y梁》曰:交譏之?!?

文元年:二月,天王使叔服來會(huì)葬?!矔?huì)僖公葬,記是以著非也?!澄迥辏捍?,王正月,王使榮叔歸含且賵?!侧⒆釉唬撼猩衔某娠L(fēng)薨,故不言來。趙子曰:譏天王厚禮妾母也。〕三月,王使毛伯來會(huì)葬?!矔?huì)成風(fēng)葬也。趙子云:義與歸賵同?!尘拍辏憾厝藖須w僖公成風(fēng)之襚?!睬厝瞬环蛉艘?,即外之不夫人以見正焉?!呈迥辏合?,齊人歸公孫敖之喪?!侧⒆釉疲呼敶蠓?,必知?dú)w魯,故不言來。趙子云:公孫之喪,而使齊人歸之,疵內(nèi)也。〕

成九年:春,王正月,杞伯來逆叔姬之喪以歸?!病斗Y梁》譏逆出妻之喪?!?

襄三十一年:冬十月,滕子來會(huì)葬?!侧⒆釉疲悍嵌Y也?!?

定十五年:夏,邾子來奔喪?!擦x同襄三十一年?!尘旁拢觼頃?huì)葬。

啖子曰:凡他國(guó)以喪事來,皆非常,乃書?!簿咭娚献??!?

啖子曰:古者君喪,皆斬衰三年;小君喪,則齊衰周年。故禮曰:大夫居倚廬,士居堊室,其吉事盟會(huì)征伐朝聘冠婚燕享,皆不可衰麻從事。昔魯公伯禽以戎寇來侵,不得已而討之。自此已后,失禮之國(guó),引以為比,漸染成俗,既卒哭,金革無避,久已然矣。春秋時(shí),失禮更甚,故不可勝譏,但引其年月,即知居喪行吉事爾。至于未逾年,不稱子,〔桓十三年衛(wèi)侯戰(zhàn)于紀(jì),是也。逾年而未葬,亦當(dāng)不得朝會(huì)用兵?!臣霸趩识?,〔閔二年在喪而吉禘于莊公,是也。〕居喪婚,〔莊二十二年,公如齊納幣之類,是也?!臣拔丛岢鰰?huì),〔僖九年,宋子盟于葵丘之類,是也?!钞?dāng)時(shí)猶或未行,故唯譏此數(shù)事而已。其惡大也,余則不復(fù)一一罪之,不可勝書也。古者大夫士居喪,致事于君,君亦不奪其親。春秋時(shí),世卿既多承襲,不復(fù)循喪紀(jì),此亦覽文可知,亦不復(fù)具譏也。

趙子曰:凡諸侯在喪,〔謂未逾年,及雖逾年而未葬,謂去年十二月遭喪者也?!扯芯雇庵?,以喪行者,稱子;〔謂不釋喪服。僖九年宋子是也?!骋约姓?,稱爵;〔謂以吉服從事也,即書其諸侯之爵位。桓十三年衛(wèi)侯會(huì)戰(zhàn)于紀(jì)之類,是也?!持緪褐疁\深也?!惭苑Q子者,其罪淺于稱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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