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走在馬上,早上四周的車輛十分少,可是學生非常多,幾乎都是艾斯利冰帝的學生。我們看著是紅燈轉換成綠燈了,就大步地跨向了斑馬線。
可是,突然一輛貨車沖了過來,鳴笛聲讓所有學生的眼光集中了過來。我看向紅綠燈,還是綠燈?。∮袥]有搞錯?
我和半夏一陣驚慌,心中一片空白?;艁y之間,我情急地摟起了半夏的腰,一個跳躍,居然跳出五六米高,巧妙地躲過了沖擊,安全落在了馬路邊。
按道理說,剛才我們很難躲開的,而且我跳起來時好像跳得比平時高很多,不對吧?剛才我還抱著一個人呢……而且落地時腳都不覺得痛?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貨車來了一個急剎車,尖銳的聲音刺破了所有人的耳朵。
我傻站在原地:“喵——”
當反應過來的時候,我連忙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我明明沒有想學貓叫,還有剛才那些跳躍和翻越根本就是身體不受自己控制所做出來的。
“雪海,你干嗎學貓叫啊?不過你剛才那個驚險動作是怎么做到的???”半夏看了看天空,看了看我,一臉敬佩。
“我也不知道,興許你也做得到?!蔽业纳袂闃O其呆滯,過了一會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
“我?”半夏疑惑了,半信半疑地試著跳了一下。雖然并沒有我跳得那么高,但是也有三四米左右,然后快速凌空翻了一個跟斗,完美落地,“哇,真的誒,這是不是……”
我立即捂住了她的嘴,搖了搖頭,半夏瞪大雙眼看著我,沖著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啪啪啪——啪啪啪!
驟然間,掌聲震天,所有艾斯利冰帝的學生和過往的路人都在鼓掌,貨車上的人也走下車,急忙過來查看了一番:“對不起對不起,我打瞌睡了!你們沒事吧?需要去醫(yī)院嗎?”他連連鞠躬,一臉激動地說。
“我想應該沒事!”我機械地說,大腦依舊處在空無的境地。為什么剛才我會情不自禁地學了一聲貓叫呢?我不斷問自己。
“哇,我看我們應該去參加奧運會,冠亞軍肯定是我們的!”半夏一把拽著我的臂膀,一臉陶醉地說,“金牌和銀牌應該能有很多獎金吧?”
“現(xiàn)在你還有心情說這些?”我無力看著她,心中敬佩萬分。
“當然啦,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利用呢?”可是半夏似乎不以為然,一臉理所應當?shù)臉幼印?/p>
居然有人有這樣樂觀的心態(tài),難道她都沒有想過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嗎?半夏對于錢總是有著特別的理念,讓人難以理解,不過這種時候我真的相當佩服她。
我一手搭住她的肩膀,皺起眉頭:“我怕你站在奧運會場,連走路都不會走!丟國家的臉?。 闭f著我裝出一臉憂國憂民的樣子。
然后,我轉過身,以最快的速度往學校的方向走著。在我的左邊是綠化草叢,在我的右邊是綠化樹木,所以雖然已經(jīng)是初夏,卻也感覺不到熱。
“喂——”半夏追了上來,“雪海啊,你怎么老喜歡貶低我?。 ?/p>
我繼續(xù)快步走著,不時回頭看看她,“咚”的一下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人,打了一個旋轉往下跌倒。
不會吧?我今天是不是有劫數(shù)?。恳欢ㄒひ货硬趴梢裕康瓜碌乃查g,我不禁這么想。
我跨腿想保持平衡,突然腰部感覺到一陣暖意,被一個人摟住了。我嚇了一跳,欲哭無淚:“喵?!甭曇粲悬c撕扯,有點痛苦。
“是你?”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一張帥氣的臉浮現(xiàn)在眼前,夜希澤?
“我的天啊,今天肯定是災星臨門了!我想我得找個機會去拜個佛燒個香什么的?!闭f完,我立即推開了他。
我低頭整理了一下校裙,抬頭看著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兩位。他們?nèi)齻€似乎每時每刻都在一起。
夜希澤撫摸著他的臉:“你的頭發(fā)甩到我了。”
我看了看自己烏黑濃密長到肩膀的秀發(fā),眨了眨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對不起,請學長原諒!”說完,我轉頭想走。
也許這樣他會放過我,此刻的我根本沒有那個精力和心思去應付他??墒撬麉s拉住了我……
這個時候,半夏也追了上來,看著這種情形,滿臉不解。
“你是故意的吧?”夜希澤邪妄的笑容緩緩綻放。果然我猜得沒有錯,他絕對不是天使,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惡魔。
我看了看路旁的樹,雖然不算粗可也不細,于是一拳打了上去。樹拼命地搖晃著,本來所謂的地球守護者是應該愛護地球每一顆花草樹木的,但是一見到他,我的情緒就不受控制了,一定要發(fā)泄一下才行,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發(fā)瘋。
韓秀義和若水寒露出驚訝的表情,我抬起頭,仰視著夜希澤:“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跟學長玩游戲,被我的拳頭打到應該會很痛!”現(xiàn)在看來,做地球守護者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學妹,你沒有我想象的柔弱??!”韓秀義粲然一笑,如春風拂過,花朵綻放,頃刻之間仿佛雨過天晴一般。
這個笑容……對,這才是真正天使的笑容。我真搞不懂,為什么他們性格如此不同,卻能成為好朋友?
不過,剛才這話我聽著怎么有點不爽:“學長的意思是說我兇暴嗎?”我微閉左眼,瞄了他一下。
“學妹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要是學妹愿意,不如做我的女朋友吧?我長得也不比希澤差,而且我也蠻欣賞你的。”韓秀義繼續(xù)微笑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雖然他這么說,總覺得是另有所指,不過為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
夜希澤的表情明顯有些僵硬,若水寒也被震了一下,激動地說:“秀義,你在開玩笑嗎?”
半夏看著這個情況,在一旁湊熱鬧說:“好啊好啊,再好不過了!像韓學長這樣的男生真是很難找的,雪海,千萬別錯過了哦!”她拉著我的手,甚是高興。
這個人真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是不是嫌我不夠煩,不夠亂,不夠……老天爺啊,你不要讓我一下子接受太多事情,我受不了?。∥乙┖2贿^就是一個17歲的少女而已,別這么對我,嗚嗚!
我怵在原地不吭聲,搖了搖頭:“抱歉啊,我不喜歡太天使型的?!?/p>
“天使?”韓秀義疑惑了一下,又笑了,“原來學妹對我評價這么高。那如果我是天使,在你眼里希澤又是什么?”
我不出聲,想了一下:“惡魔咯!或者說……”墮落凡塵的黑天使。韓秀義側著頭傾聽,好像很感興趣。這明顯就是設了一個陷阱讓我往里面跳嘛?這個學長,不愧是全年級成績第一,腦子可真厲害。
“不好意思,我還要預習功課,學長的問題,等有時間我再回答吧!”我揮了揮手,然后拉著身邊的半夏飛奔去學校。
半夏回過頭對著后面大聲說:“秀義學長,我會勸服雪海的。你暫時不要交女朋友哦!”而且還不忘揮揮手告別。
“吵死了,閉嘴啦!”我罵道。
走路的步伐走得更快了,看來她一點都不懂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們走進教室,開始了這天的課程。
而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這已經(jīng)是上午的第三堂課了,老師在黑板上十分認真地演講,聲音清晰無比,也許是因為同學們都很安靜吧。我趴在桌上,側著頭,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
哎,事情變得越來越大條了,真是復雜。如果地球守護者是保護地球的,那么其他三位守護者在哪里呢?
“尹雪海同學,上課時間在干嗎?”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聽上去有些熟悉。
“別煩我,讓我好好想想……”我十分不滿地回答,依舊懶洋洋地趴在課桌上。
“打擾到你真是對不起啊!”
“知道對不起就別吵了!”我不以為然地說,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頭。
“哈哈……”教室中的同學嘩然大笑。
教英語的黃老師戴著一副深沉的老式眼鏡,身著藍色的襯衫,拿著課本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我,眼中冒著火花……
“喵——”這下完了。
“尹雪海!”黃老師嚴厲地叫道。我立即站了起來,我好像忘了這是上課時間了。黃老師表情陰鷙地問,“你在想什么?這么用心?。俊?/p>
“哈哈……”同學們又嬉笑成了一片,坐在我座位左上方的半夏回頭看著我。
“對不起,我去門外罰站反省。”我吐了一口氣,說完放下課本,繞過課桌走出去。
不知道怎么搞的,猛然覺得心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扯了一下,呼吸都好像要停滯了似的。我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冰涼的地面讓我感覺到陣陣涼意,沁入骨髓……
緊接著,眼前出現(xiàn)一片狼藉的景象:蔚藍的天空被灰塵和煙霧所籠罩,整個繁華的城市變成了廢墟一般。大廈已經(jīng)傾倒,街道已經(jīng)龜裂,周邊的電線也變成了一堆亂繩。一個奇怪的生物還在繼續(xù)破壞著不堪入目的城市。救護車的鳴笛聲,還有人類絕望的吶喊。這些清晰地印入了我的眼簾,傳入我的耳朵,深深地震撼著我的內(nèi)心……
眼睛一陣酸澀,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尹雪海同學,你沒事吧?”黃老師飛快地從講臺上走了下來。
教室一片騷動,大家全部都站了起來,我勉強睜開一只眼睛看著他們。此刻的自己仿佛都不存在了,變成了一具軀殼。
半夏走到我身邊,立即蹲了下來,臉色慘白地問道:“雪海,你沒事吧?”
我喘了一口氣,干澀地笑了:“你覺得我像是沒事嗎?半夏,總覺得……我們是躲不掉了!”
半夏扶起了我,一臉茫然:“什么躲不掉了?”
教室里的同學們目光如炬地看著我們,黃老師走了過來:“尹雪海同學,你身體不舒服就說一聲嘛,老師又不是蠻不講理,明知道你不舒服還要硬逼著你上課!”黃老師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鏡,彎下腰看著我,“現(xiàn)在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去醫(yī)務室看看情況嗎?”
“不,我想已經(jīng)沒事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讓我看到剛才的那種畫面,分明就是讓我趕過去救援,可我不知道畫面中的城市到底在哪里啊?而且就算我知道是哪個城市,也沒有辦法去,因為我是個路癡。而地球那么大……
雖然我這樣說,不過老師似乎還是很不放心:“你還是去醫(yī)務室休息一下吧!葉半夏,你陪尹雪海去醫(yī)務室吧!麻煩你咯!”
半夏點了一下頭:“好的?!?/p>
她扶著我走出了教室的門,我們沿著走廊一直走,又轉向樓梯下面走去。
樓梯的燈火有些昏暗,半夏一直看著我,眼神充滿疑惑:“你到底怎么了?剛才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畫面?!?/p>
“你也看到了嗎?為什么只有我……”我側頭看著她,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感覺到這么痛苦,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我雖然看到了,不過只是很零星的畫面。雖然有些震驚,有些奇怪,但是并沒有你的反應這么大?!卑胂娘@得十分為難,表情比平常更加擔憂了。
“這是躲不過,不能躲的責任。雖然覺得這個任務有些重……”我站在原地低沉地說了一句。
樓梯臺階上,我站在上一層,半夏站在下一層,我們相互看著對方,不用語言,仿佛也能流露心中的想法。
過了許久,半夏努力露出一個笑容:“那我們一起努力吧!明天是禮拜六,晚上我打完工就去找你,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我們來到醫(yī)務室的門口,半夏握住了門把打開了門。
一眼望過去,空蕩蕩的,醫(yī)務室里就擺著兩張床,一個大藥柜和一個書桌。
“有事嗎?”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陰沉如鬼魅。
我和半夏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哆嗦,真是的,就算本來沒事,也會被嚇出事來的。
站在我們對面的人有著成熟的外表,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外套,此刻正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們。
“嚴老師,她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借這里的床躺一下?!卑胂奶ь^拉著我的臂彎說道。
嚴老師看了看我:“要不要讓我給你看看?”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我都不清楚我的身體現(xiàn)在還是不是和普通人一樣,萬一檢查出有什么異常,那可怎么辦?
“那你就先去休息一會兒吧!”嚴老師點了點頭。
說完,他走到了辦公桌前,打開了桌上的筆記本,我和半夏走到床邊,我剛坐了下去,半夏卻已經(jīng)躺下了!這算什么?到底是我不舒服還是她不舒服啊?
“我也睡一覺試試看,看看能不能再做一次那個夢!這樣的話也許……我能和雪海同甘共苦?!彪m然這話有點好笑,可是她的表情卻出奇的認真。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
我嘆了一口氣,躺了下去,卻無意間看到在敲打鍵盤的嚴老師,搜羅著一些十分奇怪的圖片,那些圖片不是新聞里出現(xiàn)的奇怪生物嗎?
我充滿好奇地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
奇異的世界?網(wǎng)站?里面有好多關于世界奇異事件的報道,論壇……想不到嚴老師對這些事情這么上心,不過以后這也是自己該關心的事情。
帖子中說,地球能源耗盡,無法供養(yǎng)生物正常運作,成長,才出現(xiàn)了那么多令人費解的生物。而回帖中很多人都怨聲連連,有人說能離開地球多好,希望別讓我碰到,更夸張的居然說,毀了最好,要死一起死。
“真的挺悲哀的?!蔽疑畛恋貒@了一口氣。
有些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不過他們的思想一個比一個瘋狂。其實以前的我也是一樣吧?因為自己管不了,也覺得事不關己。
不過現(xiàn)在想起來,地球是大家的,如果連我們這些地球的孩子都棄它不顧,那它還真的還有明天嗎?
“嗯?同學你叫什么名字?你為什么這么說?”嚴老師回過頭,注視著我。表情既嚴肅有認真,讓人感到十分有壓迫感。
“我只是覺得盡管有一天墜入了深淵,面前的哪怕是一個蜘蛛絲也不能放棄,應該抓住它,那就是希望!人類擁有這份強大!即便是外星人要來我們星球又怎么樣?大不了拿杯咖啡招待一下嘍?顯示我們地球人該有的禮儀?!蔽衣詭嫘Φ恼Z氣,輕描淡寫地說。
雖然有些答非所問,但是至少可以應一時之急。不過萬一給他看出什么,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你怎么確定是外星生物?外星人?”嚴老師看著我,一臉打算刨根問底的樣子。
看吧,還真被我這個烏鴉嘴給說中了:“啊,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我無奈皺了皺眉頭,雖然剛才那些話是情不自禁說出來的,卻句句都是心里的話。外星人,不也是人嗎?不就是生活的行星不一樣嗎?難道還有一雙翅膀會飛不成?
“這位女同學,對老師說謊可不好哦!老師可是學過心理學的,你剛才的反應明顯就是說謊!”嚴老師瞇著眼睛看著我。
我心虛,充滿膽怯,媽媽呀!這下怎么辦???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沒有等我回答就先入為主,一臉興奮地說:“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遇到了外星人?告訴老師,外星人長什么樣子?頭上有沒有觸角?還是說肌膚是藍色的?或者說……”他一手拿著筆記本,一手拿著圓珠筆,眼冒星光。
我的天啊,和剛才的完全不一樣,成熟的老師居然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好像是失控了一樣?他有病???準確地說是不是有雙重性格啊?
“我沒有見過什么外星人啦!”我搖了搖手,然后嚴肅地說,“不過我知道,一般這種時候應該會有正義的使者出現(xiàn)吧!”
“同學,你以為是科幻片???”嚴老師恢復了正常,搖了搖頭,又轉向了電腦。
這算什么?嫌我幼稚?“老師既然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為什么不相信有正義的使者呢?”我看著他,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眹览蠋煶了剂艘粫海安贿^我覺得我們很聊得來,我隨時歡迎你翹課來我這里休息!”他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手放在桌上并撐著頭,閑來無事的樣子。
喂喂,這是老師該說的話嗎?身旁的半夏似乎是因為昨晚上沒有睡好,現(xiàn)在睡得很沉很沉。嚴老師按住我的頭,偷偷摸摸地在我耳邊說:“我跟你說哦!我最近在研究一個可以探測外星生物的東西。下次要是有外星生物出現(xiàn),你翹課我翹班我們一起去見識一下吧?”他極其興奮,這張?zhí)煺鏌o邪激動不已的樣子和剛剛成熟的樣子反差太大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醫(yī)務室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以前我咋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位老師有雙重性格呢?也許是因為不了解的關系,不過嚴老師似乎都不怎么和周圍的人說話,關系好的同事也幾乎沒有。
探測外星生物的東西?他做得出來嗎?平常他都在干些什么啊?
不過如果等他做好了,我能夠偷偷拿到它,以后做什么都方便了,嘿嘿。我不自覺地抿著嘴笑了起來。
“喂,喂——”他似乎已經(jīng)叫了很多遍,我立即回神,“你剛才在想些什么?笑得我渾身都不舒服。現(xiàn)在的小孩真的難以理解誒!”他眼睛筆直地看著我,一本正經(jīng)地說。
你沒資格這么說吧?你自己也不一樣。雖然不確定你是否能夠研究成功,不過為了方便以后“拿”你的探測器,不管什么我都要試試。
“老師,我支持你!請你務必要加油。”我拉起他的雙手,雙眼閃過著一縷光亮。
“好,為了這么支持我的學生,老師我一定會加油的。”他立即反過來用結實的長滿繭子的手緊握著我,熱淚盈眶,“請務必告訴我你的名字?!?/p>
“二年B班尹雪海,那個是我的好友,葉半夏!”我鄭重介紹自己,又看著床上睡得沉沉的半夏。
嚴老師點了一下頭:“尹雪海同學,你先去躺一下吧!你身體不舒服不是嗎?”
雖然他的雙重個性讓人難以理解,不過這種眼神,真的讓人說不出的溫暖。可能是我的錯覺,他眼睛的深處透著一股落寞和孤單。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這一雙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這是因為和貓咪同化了的緣故嗎?所謂的地球守護者真方便呢!
太陽已經(jīng)逐漸下沉,夕陽余暉暈染了天邊的色彩。橙色的光芒撒進窗戶,照著床上的半夏。
嚴老師遞過來一杯水:“不知道是你朋友身體不舒服還是你不舒服!這丫頭居然一睡睡了這么久,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
“嗯,應該有事情要商量吧!”我接過水杯點了點頭,不過這么等下去真不是辦法。
“???她現(xiàn)在睡覺誒,和誰商量???”嚴老師被我的話給弄懵了,大惑不解。
我用很模糊的語氣這樣解說:“在夢中商量?。 ?/p>
“雪海同學,你真愛開玩笑。已經(jīng)放學了,還繼續(xù)讓她這么睡著好嗎?”嚴老師愁眉苦臉地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外面。
看著他為難的表情,似乎趕時間。
我莞爾一笑,輕聲說:“老師如果有事,我可以幫你關門?!?/p>
真是打擾到嚴老師了,不過還是讓半夏睡到自然醒吧。
“那就麻煩你了,我想約兒子吃頓飯,所以……”
我苦笑了一下:“老師是不是和你兒子關系不是很好?怎么覺得你……”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嚴老師明亮的眸子隱隱觸動了一下。
他轉過身子:“你這個小孩子很懂看人?。∧阏f的沒錯,我因為做研究很少回家,和妻子離婚了。自從我和他母親分開后,我和他的關系就變得很僵硬,后來他母親病重,想見我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讓他更加恨我。呵呵!”看著他充滿自嘲的笑容,我的心在發(fā)毛。
我喝了一口他給我的水,甜絲絲的,里面好像有蜂蜜。
“不過十八歲的孩子,難免有自己的主見!”嚴老師搖了搖頭。
“噗——咳咳!”我被水嗆到了,“十八歲?”我驚訝得眼珠子就快掉出來了。
有沒有搞錯?。克袃鹤游也幌∑?,但是十八歲?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嗎?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我爸爸級的人物啊。我打量著嚴老師,看他的樣子最多三十歲。
“對???”
“那你……”不會是早婚早育吧?我懷疑地看著他。
“我已經(jīng)四十二了!”他笑了笑,滿面春風。
我呆如木雞,然后大叫:“什么?”聲音在整個醫(yī)務室回蕩。
我們做學生的,從來不會過問老師的年齡,可是這次真的是雷到我了。他看起來青春洋溢,我一直以為他最多三十歲左右。
“嗝——”我咽了一口口水。
“雪海,你在干嗎呀?”不遠處的床上傳來了半夏的聲音,十分不甘心的語氣。
“你醒了啊?”我疑惑地回過頭看著她,她悶悶不樂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似乎沒有睡醒的樣子。
“被你這么大聲地吵鬧,我能不醒嗎?”半夏嘟了嘟嘴,我一手拿著杯子一手叉腰,無奈搖頭,她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是吧?
“不過我見到海豚了,它說……”她打著哈欠,伸了一個懶腰,迷迷糊糊地開口。
“咳咳——”我立即咳嗽了一下,她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我身邊一臉疑惑的嚴老師。
半夏眼睛睜得大大的,傻笑了一下,自圓其說:“它說我該減肥了!”
我無奈地閉起眼睛,我的天啊,你就不會找個好點的話說嘛!我也含蓄地微笑了一下,轉頭仰視著嚴老師,他扯開嗓子笑了一下:“呵呵,不是很理解現(xiàn)在學生的冷笑話啊?!?/p>
笑話?真難為你了,老師。不過能遇到這樣的老師感覺也不錯,如果他做好探測外星人的裝置,以后外星人出現(xiàn)我們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偷?如果為了地球著想應該不算是犯罪吧?唉,我潛意識里還真是一個叛逆的孩子??!
我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嚴老師見我搖頭,狐疑地看著我:“你在感慨什么?”
“??!沒什么!”我立即應付著笑了一下,此刻半夏穿好了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
“謝謝老師你的照顧,我們不打擾了!”半夏十分有禮貌地鞠了一躬,嚴老師不說話,只是看著我點了點頭。拜托,別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然后,半夏似乎不耐煩了,拿起我放在床邊的書包,立即挽著我的臂彎往醫(yī)務室門外走去。
而我,總覺得嚴老師那雙視線還在盯著我……
走在學校的石路上,我剛松了一口氣,半夏也迫不及待地說:“我跟那個海豚說,我愿意保衛(wèi)地球,它說‘只是愿意不夠,需要覺悟!如果你能做到像是大地使者那樣,那說明你的覺悟就夠了?!?/p>
“大地使者?”我揚聲高喊。
半夏點了點頭,苦著臉:“嗯,指的就是你?。 ?/p>
“我?”什么時候我又變成大地使者了?不是地球守護者嗎?
半夏撓了撓腦袋,看起來很頭疼地說:“它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屬向,你保衛(wèi)的是大地,我保衛(wèi)的是海洋,還有保衛(wèi)天空的,保衛(wèi)……”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看了一下我,“我記不得了,反正意思是說我沒有那種覺悟?!?/p>
“大地?海洋?天空?”我嘴里念叨著,眼看已經(jīng)快要到校門口了。
“還有自然,人類秩序的兩位?!币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十分沉穩(wěn)地解說。
“對對,說得沒有錯!”聽到突然傳來的話語,半夏立即對著我激動地比劃,然后茫然地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位混血美男逆光而立,站在離我們幾米遠的地方。金色的秀發(fā)隨風輕揚,穿著黑色燕尾服,整個人看起來溫文儒雅,文質彬彬,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讓他看起來很像是王子。
我微微上揚唇瓣,怎么回事?這奇怪又夸張的裝束,是要去參加舞會嗎?真的有點難理解。而且,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不是昨天的咖啡店里的那個嗎?
半夏則是一臉欣喜的感覺。
“你是……昨天的那位?你怎么知道關于……”半夏吞吞吐吐地說,一臉不解的神態(tài)。
我拉了她一下,讓她不要亂說話。
“請問你有什么事情?”我接著半夏的話說,態(tài)度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敵是友,昨天就感覺他看我們的眼神不一樣。
“我們家少爺是地球代表者,兩位否愿意跟我走一趟?”金發(fā)美男俯首,單手放在胸前,語氣緩慢且恭敬,看來是受過專業(yè)的訓練。
“地球代表者?”真的?我舉起右手邪魅地笑了一下,“我問你,這個標記是什么?”
“地球守護者的標記,發(fā)動力量的源頭?!苯鸢l(fā)美男也回應我笑了一下,十分簡便的回答,游刃有余。
“去哪里?”我皺眉頭繼續(xù)問。
“就那天那間甜點店。”金發(fā)美男又十分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工作。
好像是貴族的王子一般,半夏看著他一臉著迷的樣子。
“那……走吧!”我笑了出來,對半夏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