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談我的一點寫作經(jīng)歷
我離休后,先后出版了五本書:第一本是《鄭淵潔家書》;第二本是《人生十論》;第三本是《鄭老爺子大觀園與鄭淵潔家書》;第四本是《聊天》;第五本是《父親的含義是榜樣》。這五本書加到一起,約130余萬字。
說真的,我沒上過什么學,文字功底很淺,本不是寫作之料。之所以還舞文弄墨,實在是環(huán)境所迫。和我一起參軍的幾個人,都被分配到野戰(zhàn)部隊握槍桿子去了,只有我留在晉冀魯豫軍政大學,這所學校后又改名為石家莊高級步校。我在院校一干就是15年,只能握筆桿子。再加上在我的性格中有愛文厭理,邏輯思維較強,形象思維偏弱,以及有強烈的表現(xiàn)欲等特點,所以一生就和筆桿子形影不離,靠寫東西這個活兒吃飯。
但是,由于客觀形勢變化,我寫的講稿也好,文件也罷,沒有“永久牌”,都是“飛鴿牌”。今天認為是百分之百對的,明天可能成為百分之百錯的,自己否定自己。據(jù)說,有些作家不敢出全集,只出選集,就是怕一出全集,把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全兜出來,自己都跟自己打架。我寫的東西也擺脫不了時代的印記,把當年寫的東西現(xiàn)在拿出來一看,不僅臉紅,而且像彭真同志說過的那樣,簡直會出一身冷汗。所以,我將以前寫的東西都付之一炬。
退休之后,我最大的收獲是獲得了支配自己時間的自由。在職時,寫東西是根據(jù)任務來寫,圍繞中心工作來寫。而退休之后,沒人給你布置任務了,你就可以按照自己的興趣,發(fā)揮自己的特長來寫東西,看菜吃飯,量體裁衣,到什么山唱什么歌。
我退休之后,吾兒鄭淵潔的創(chuàng)作正進入高潮期,那個時候他寫作還是用鋼筆,投稿之前,要抄一份寄走,把手稿留下。我就擔負了給兒子抄稿子的任務,并與他媽媽一起幫他處理每天從全國各地寄來的大量信件。
從1983年起(那時我還在職),我在太原,淵潔在北京,我就把我看的名人傳記的心得體會,以信的形式寄給他。對于我寫的這些信,與他在一個編輯部工作的同事都很感興趣,曾出現(xiàn)過一人朗讀,眾人聽的熱烈場面。這種信寫了不少。我退休后加以整理篩選,抽出20多萬字,由學苑出版社于1994年正式出版。賣得相當好,并很快再版。
我寫了大半輩子,終于有了冠以自己名字的正式出版物,為此我著實興奮了一段時間,為處女作的出版沒少偷著樂,還多喝了幾杯酒。
這本書之所以受到歡迎,實事求是地說,還是沾了兒子的光。從書名來說,剛開始設(shè)定為《鄭洪升家信》,可那時有幾個人知道我鄭某是何許人也?而定為《鄭淵潔家書》就不同了,他當時如日中天,大人小孩都知道鄭淵潔童話,而且還有專門刊登他一人作品的刊物《童話大王》雜志。把書名定為《鄭淵潔家書》,我這本書的銷路就如同有了“通行證”;再者,當家長的倒想看看鄭淵潔的爸爸是怎樣幫助鄭淵潔的;最后,我在這些信中把古今中外的幾十位著名作家和美國40位總統(tǒng)的主要經(jīng)歷,從事創(chuàng)作和從政的精華,用信的形式表述出來,這些內(nèi)容本身就有極大的吸引力。
寫作和出書也是能讓人上癮的。第一本書出版后,我的目標瞄準下一本。至于第二本書《人生十論》是怎么寫作與出版的,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