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力比多類型

弗洛伊德文集(套裝共12冊) 作者:[奧] 弗洛伊德 著


力比多類型

按語

本文從身體特征與心理特征相結(jié)合的觀點出發(fā),以力比多為基礎(chǔ),將人分為性欲型、自戀型和強迫型等三種,并認為混合型遠多于純粹型。而性欲——自戀型也許可視為最普遍的一種。這一分類有助于在正常與病理的溝壑之間搭起一座橋梁。

觀察表明,人類個體可以通過幾乎無法計數(shù)的方式達到對人性一般特性的認識。如果按照邏輯的順序?qū)θ祟惐姸嗟奶匦赃M行分類,首先必須確定分類的依據(jù)及觀點。就此而言,身體特征毫無疑問地絕不遜于心理特征,最富價值的分類應該表現(xiàn)出身體特征與心理特征的有機結(jié)合。

然而,令人懷疑的是,我們現(xiàn)在是否能發(fā)現(xiàn)符合這一標準的類型——無疑我們以后能夠做到,因為現(xiàn)在我們?nèi)鄙僖罁?jù)。如果我們僅限于確定純心理學的類型,力比多的情形應優(yōu)先充當分類基礎(chǔ)。當然,這種分類不應只建立于我們對力比多知識的掌握或假設(shè),而應立足于現(xiàn)實的經(jīng)驗。現(xiàn)實的經(jīng)驗將澄清我們觀察的混亂,并幫助我們達到對力比多的真正掌握。必須承認,這些力比多類型不應局限于身體的范疇,如果考慮到其他特征的話,我們可能會確立一套完整的心理類型,但是所有這些類型都不要順應于臨床現(xiàn)象。恰恰相反,它們必須包含根據(jù)我們實踐判斷屬于正常范疇的一切變體情況。然而當它們發(fā)展到極端時,可能會接近臨床現(xiàn)象,由此有助于在正常與病理的溝壑之間搭起一座橋梁。

既然力比多充滿于整個心理器官,我們便可以區(qū)分三種主要的力比多類型。要對這三種類型給予命名遠非易事,按照深蘊心理學(depth-psychology)的觀點,我將它們分別稱為性欲型(erotic)、自戀型(narcissistic)和強迫型(obsessional)。[313]

性欲型特征很明顯。屬于這種類型的人其主要興趣——力比多的大部分——在于愛,對他們來講愛比被愛更重要。他們最怕失去愛,因此對他們所愛的人有特殊依戀。即便是從純粹的類型上看,這種人也是極為普遍的。該類型與其他類型融合,并表現(xiàn)出不同程度的進攻性,因而產(chǎn)生變體。從社會及文化的角度看,這一類型代表了本我(id)的基本本能需要,而其他心理因素就變成次要的了。

第二種類型,我稱之為強迫型——一個初看起來很奇怪的名稱。這種類型以其超我(super-ego)的主導性為主要特征(超我在強大的壓力之下從自我(ego)中分化出來)。該類型的人害怕失去良心(conscience)而不是害怕失去愛。他們對內(nèi)在的東西具有更大的依賴性,他們發(fā)展成了高度自我依戀的人。從社會的角度看,他們是文明的真正而又卓越的“保守器”。[314]

第三種類型,名正言順地被稱為自戀型,實在是貶義甚多的一個名稱。在自我與超我之間沒有緊張關(guān)系(的確,就這一類型的力度而言,很難對超我做出假設(shè)),并且沒有性需要的優(yōu)勢。該類人的主要興趣在于自我保護,他們具有獨立性并不易受威脅,其自我中充滿了大量的進攻性,并隨時準備付諸行動;在性生活中對愛的偏好明顯大于被愛。他們給人的印象是富有“個性”(personalities),尤其能幫助他人并充當領(lǐng)袖,為文化的發(fā)展提供新的刺激或摧毀已有的事態(tài)。

這些純類型很難逃脫從力比多理論推論出的懷疑。但當我們轉(zhuǎn)向混合型(mixed types)時(事實上觀察到的混合型要比純類型多得多),我們感到我們有堅實的經(jīng)驗基礎(chǔ)。這些新類型——性欲強迫型、性欲自戀型和自戀強迫型——事實上似乎是對我們通過分析所了解的個體心理結(jié)構(gòu)的最佳分類。如果研究這些混合型,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長期以來就熟悉了的特征。在性欲一強迫型中,本能生活的優(yōu)勢因超我的影響而受到限制;對眼前人們的物品和對父母、老師及榜樣的遺留品的依戀達到了極致水平。性欲一自戀型也許可視為最普遍的一種,它將對立面聯(lián)合在一起,從而使之互相調(diào)和。與其他兩種類型相比,這類人的自戀中攻擊性及其行為占據(jù)了主導地位。最后,從文化的角度看,自戀強迫型是最有價值的一種變體,它既有獨立于外部世界的能力,又能滿足良心的需要而從事各種充滿活力的活動,并加強了自我對超我的抵抗。

也許當有人問到這里為什么沒有提及另一種混合型——性欲—強迫—自戀型時,人們可能以為他在開玩笑,但給予這種玩笑的回答則是嚴肅的。盡管從理論上講這種混合型是可能的,但它已不能作為一種類型而存在,它也許是一種極端的形態(tài)——理想的和諧體。因此我們意識到,類型現(xiàn)象完全源自現(xiàn)實,按照心理的經(jīng)濟性原則(economy),在利用力比多的三種主要方式中,一種或者兩種受到青睞,其他的類型必然做出犧牲。

另一個問題同樣可能會提出,即這些力比多類型與病理學(pathology)的關(guān)系中,是否存在某些類型具有導致神經(jīng)癥(neurosis)的特殊傾向?如果是這樣,哪種類型將導致哪種類型的神經(jīng)癥呢?回答是,力比多類型的確定并未增加對神經(jīng)癥起因的新的理解。經(jīng)驗表明,任何一種類型均可以不患任何神經(jīng)癥而存在。以一種心理機能的主導性為依據(jù)所形成的純類型,似乎在表現(xiàn)純特征(pure characterological)方面具有優(yōu)越性,而在考慮神經(jīng)癥的致病原因時,我們期望混合型能夠提供更為有利的依據(jù)。但我認為,在未對這些類型做出仔細而認真的檢驗之前,還是不要妄下斷言。

也許引證這樣的材料是容易的,即性欲型易患癔癥(hysteria),而強迫型易患強迫性神經(jīng)癥(obsessional neurosis),但我們同樣認為這種引論是不確定的。自戀型的人受到源于外部世界的挫折后,仍會患精神?。╬sychosis),盡管他們富有獨立性,他們也會表現(xiàn)出犯罪所具有的重要的先決條件。

一個并不令人陌生的事實是,我們尚不能確切地知道神經(jīng)癥的病因?qū)W先決條件。致病的原因無疑是挫折和內(nèi)部沖突:三個主要心理因素之間的沖突;作為兩性人特征結(jié)果的力比多的沖突;性欲及攻擊性本能之間的沖突。神經(jīng)癥心理學,應該努力去發(fā)現(xiàn)使得本來正常的心理生活過程成為病癥的致病原因。


【注釋】

[1] 在《論生殖器崇拜期》的論文中(1923e),弗洛伊德本人對這種情形及非連續(xù)性做了較詳細的論述。

[2] 精神神經(jīng)癥(psychoneuroses),現(xiàn)代臨床上已不用此診斷名稱,一律改用神經(jīng)癥(neurosis),有些學者將神經(jīng)癥又譯為神經(jīng)官能癥、心理癥?!凶g者

[3] 他對于誘惑理論的放棄首次公布在一個較短的章節(jié)及本文的腳注中。以后不久,在《性欲在神經(jīng)癥病因中的地位》(1906a)論文的第二章中用更長的篇幅說明了這一點。在《精神分析運動史》(1914d)及《自傳研究》(1925d)中他描述了自己對這一事件的反應。

[4] [1920年之后的版本不再有該序言。]

[5] [在以后的各版中都不再做這種區(qū)分。]

[6] [這一腳注僅僅在1915年出現(xiàn)過]在1910年,即在第二版出版之后,由布里爾(A.Brill)翻譯的英文版在紐約出版。在1911年,由奧希波(N.Ossipow)翻譯的俄文版在莫斯科出版。[在弗洛伊德生前,亦有匈牙利文(1915)、意大利文(1921)、西班牙文(1922)、法文(1923)、葡萄牙文(1924)、捷克文(1926)及日文(1931)版出版。]

[7] 本文中的內(nèi)容選自下列學者的名著:克拉夫特·埃賓(Krafft-Ebing)、莫爾(Moll)、莫比斯(Moebius)、靄理士(Ellis)、施倫克諾辛(Schrenck-Notzing)、洛溫費爾德(L?wenfeld)、尤倫伯格(Eulenburg)、布洛赫(Bloch)和赫希菲爾德(Hirschfeld),特別是赫希菲爾德主編的《性過渡階段年鑒》(Jahrbuch far sexuelle Zwischenstufen)。既然從這些學者的作品中可以找到該主題的所有資料,故我在此就不詳細引述了。關(guān)于性變態(tài)者的精神分析學研究資料則取自薩德格(Sadger)及我個人的發(fā)現(xiàn)。

[8] [1910年增注]不幸的是德語中最合適的詞匯“Lust”是歧義的,指需要及滿足的經(jīng)驗;不像英語中的“l(fā)ust”,要么指欲望,要么指快樂。

[9] 這毫無疑問引自柏拉圖對話錄中阿里斯多芬所陳述的理論。在《超越快樂原則》(1920g)第六章的結(jié)尾再次提到了這一問題。

[10] 要知道對性變態(tài)者估計的困難及嘗試,可參照希爾思弗德的著作(1904)。

[11] 一個人反抗性變態(tài)沖動的程度或許決定于暗示及精神分析的可能性。

[12] 許多學者堅持認為,性變態(tài)者自述的性變態(tài)傾向出現(xiàn)的時間并不可信,因為在記憶中他們或許壓抑了對異性的感情。精神分析通過對性變態(tài)的分析已證實了這一點。它發(fā)現(xiàn),性變態(tài)者用記憶中的一些決定性變化填補了童年遺忘。[在1905年第一版中,這后一句話是:“要決定這一點,必須通過對性變態(tài)者的精神分析學調(diào)查才能實現(xiàn)?!保?/span>

[13] 莫比斯(1900)認為,我們在對退化做出診斷時應當十分謹慎,因為它毫無實踐價值:“如果我們對退化的廣泛領(lǐng)域做些考察,因為它已在上面略顯威力,那么我們將清楚地看到,對退化做出診斷價值甚微?!?/span>

[14] 必須允許“同性戀者”的發(fā)言,他們認為歷史上的一些著名人物是性變態(tài)者,甚至是完全性變態(tài)者。

[15] 關(guān)于性變態(tài)的病理學研究已為人類學研究所取代。這一轉(zhuǎn)變當歸功于布洛赫,他強調(diào)在古代文明中就出現(xiàn)過性變態(tài)。

[16] 關(guān)于生理性陰陽人的最近描述,可見特勞菲(Taruffi,1903)的著作及紐蓋堡(Neugebauer)在《性過渡階段年鑒》一書各卷中的許多論文。

[17] 好像格雷(Gley)才是第一個用雙性理論解釋性變態(tài)的人(據(jù)6卷本的《性過渡階段年鑒》的文獻目錄)。早在1884年1月,他就在《哲學周刊》上發(fā)表了題為《性本能畸變》的論文。此外,需要說明的是,大部分主張用雙性理論解釋性變態(tài)的作者,也用它來解釋正常人,作為一種邏輯結(jié)果,他們認為性變態(tài)是發(fā)展受挫所致。薛瓦利埃(Chevalier,1893)就表達了這種思想。埃賓(Krafft-Ebing,1895,第10頁)認為,有許多觀察“至少證明第二中樞是存在的”(即異性中樞)。阿爾都因(Arduin,1900)認為,“每個人身上都有男性因素和女性因素(見希爾思弗德,1899),但根據(jù)他是男性還是女性,一種因素得到了更好的發(fā)展。于是性別特征才可區(qū)分?!焙諣柭℉erman,1903)證明,“每個女人身上都有男性因素及特征,男人身上則有女性因素與特征。弗利斯(1906)曾主張雙性觀念(性的雙面性),這是他首創(chuàng)的,但從專業(yè)領(lǐng)域看,雙性的假設(shè)應歸功于威因格爾(Weininger)。他是一位哲學家,英年早逝,這一觀點成為論精神錯亂的一書的基礎(chǔ)(1903)。以上所述足以表明弗利斯的主張是毫無根據(jù)的。

[18] [弗洛伊德關(guān)于雙性理論的認識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弗利斯,但他忘卻了這一事實,在《日常生活心理病理學》第七章中,他曾舉過這方面的例子(1901b)。但他認為,弗利斯的觀點不能解釋壓抑,見“孩子挨打”(1919e)第六部分中間的討論。詳情見克利斯(Kris)《弗利斯通信集》引言的第四部分(弗洛伊德,1950a)。]

[19] [最后一句是于1915年加上的——1910年增注]的確,精神分析尚不能對性變態(tài)的起源做出充分的解釋,但它已發(fā)現(xiàn)了性變態(tài)的心理機制,并對有關(guān)問題的明朗化作出了貢獻。在所有我們檢查過的性變態(tài)者身上,我們發(fā)現(xiàn)這一事實,即在他們的童年早期,經(jīng)歷了一段圍著某一女性(通常是母親)的強烈而短暫的時期。此后,他們將自己認同于這一女性,并把自己當做性愛對象。也就是說,他們起始于自戀基礎(chǔ),追尋像自己一樣的年輕男人,他們像這樣的男人就像母親愛他們一樣。此外,我們常常發(fā)現(xiàn),性變態(tài)者并非對女性的魅力無動于衷,只不過將女性喚起的興奮轉(zhuǎn)移到了男性身上。于是他們終其一生不斷重復著性變態(tài)引發(fā)的機制,他們追尋男人的沖動原來是由不斷逃離女人的結(jié)果所決定的。[在這一點上,1910年版的腳注中寫到:“必須記住,只有一種性變態(tài)類型適于精神分析——總體上這種人的性活動受到阻礙,其殘留物便是性變態(tài),性變態(tài)問題極為復雜,包括性活動及其發(fā)展的各種類型。關(guān)于性變態(tài)概念上的嚴格分類須以性對象的性特征或倒錯的主體為基準。]精神分析的研究非常反對將同性戀者作為一個特殊群體從正常人中分化出來,通過對較為隱蔽的性興奮的研究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可將同性作為性對象,事實上在潛意識中做過這種選擇。的確,力比多對同性的附著,對正常心理生活所起的作用并不小,當然,作為致病原因,它比附著于異性更為明顯。恰恰相反,精神分析認為,不分性別的對象選擇——既可選男性也可選女性——像在童年期、原始社會及早期歷史階段那樣,倒是更原始的基礎(chǔ),由此產(chǎn)生了對某一方向的限制,正常與倒錯便有了區(qū)分性發(fā)展。因此,從精神分析的角度看,男人僅僅對女人產(chǎn)生性興趣也是一個需要進一步闡釋的問題,這種吸引性遠非化學原理即可釋然。一個人的性態(tài)度直到青春期后才能確定,并受到多種因素的影響,我們對此并非全然了解,有些是身體方面的,有些則是偶然的。毫無疑問,有時候個別因素會起更大的作用,并影響到發(fā)展的結(jié)果。然而,一般而言,因素的多重性會在繁多的性態(tài)度中反映出來。在性變態(tài)者中,常常發(fā)現(xiàn)遠古的身體特征及原始的心理機制占了優(yōu)勢。他們最基本的特征表現(xiàn)為自戀式對象選擇及肌欲快感性的持續(xù)。若以身體的特殊性為準,將性變態(tài)的最極端類型分離出來,我們不會獲得任何新知。對這些類型明了而充足的解釋可通過對轉(zhuǎn)移型體質(zhì)及性態(tài)度正常的人的研究實現(xiàn),盡管這樣做力度不夠。結(jié)果的區(qū)別看似是質(zhì)的,而分析表明,差異僅僅是量的。在對影響對象選擇的偶發(fā)因素的研究中,我們發(fā)現(xiàn),挫折(早期干擾、恐嚇、性活動)需要重視。我們的觀察表明,父母雙方的相伴起著重要作用。童年期若見不到強健的父親,常會導致性變態(tài)。最后,我們堅持認為,性對象的倒錯概念應與性特征的含混做出明確區(qū)分,就兩者的關(guān)系而言,相當程度的分離性是顯而易見的[1915年版增補]。關(guān)于性變態(tài),費倫茨(1914)提出了許多有趣的觀點,他抗議道,既然性變態(tài)者的癥狀相同,而許多引發(fā)條件都相距甚遠,且在肌體及心理方面重要性有別,那么,全部統(tǒng)在“同性戀”的名義之下便不妥了——他所提供的更好名稱為同性淫(homoerotism)。他堅持認為,至少應對兩種類型做出區(qū)別:“主體同性淫”(subject-homoemtism),這類人自覺為女性,并表現(xiàn)為女性風格;“對象同性淫”(object-homoerotism),他們是純粹的男人,只不過用男人代替了女人作為性愛對象。他把前者視為真正的“性中間型”(sexual intermeliates)(按赫希菲爾德的詞義),而并不情愿地將后者視為“強迫性神經(jīng)癥”。在他看來,只有“對象同性淫者”才會反抗自己的性變態(tài)傾向,或者受到心理學的影響。我們承認這兩種類型的存在,需要補充的是,在許多人身上都可發(fā)現(xiàn)并存在著一定程度的“主體同性淫”和部分的“對象同性淫”[1920年增補]。在過去的幾年中,最著名的生物學家斯坦因奇(Steinach)所做的工作為同性淫及性征的結(jié)構(gòu)學因素研究注入了生機。通過對不同的哺乳動物施行實驗性閹割及移植異性的性腺,可使它們的性別得到改變。移植的結(jié)果或多或少改變了身體性征及心理性態(tài)度(包括主體同性淫和對象同性淫)。結(jié)果表明,性的決定力量并非來自組成性細胞的性腺,而是來自性腺的間質(zhì)組織(interstiral tissue)(青春期腺puberty-gland)。這種移植改變了一個男人,他因結(jié)核病而失去了睪丸。在他的性生活中,他像個女性,作為被動的同性戀者,表現(xiàn)出明顯的女性性征(如頭發(fā)、胡須、乳房及臀部)。當將另一病人的睪丸移植給他之后,他的行為便具有了男性特征,并按正常方式將力比多指向女性,與此同時,他身體上的女性特征也消失了(李普什舒茲,1919,第356~357頁)。如果認為這些有趣的實驗為性變態(tài)理論提供了新基礎(chǔ)是毫無道理的,若認為它們?yōu)獒t(yī)治同性戀提供了普遍的手段不免失之輕率。弗利斯已正確地指出,這些實驗性發(fā)現(xiàn)并沒有推翻關(guān)于高等動物雙性特征的一般理論。相反,在我看來,類似的進一步研究將支持雙性理論的假設(shè)。

[20] [1910年增注]古人與我們在性生活方面的最明顯區(qū)別無疑在于,古人更強調(diào)性本能本身,而我們更重視性對象。古人對本能推崇備至,甚至對低級的性對象也大加贊賞,然而,我們卻蔑視本能活動,只有在對象之美被接受時才放本能一碼。

[21] 說到這種聯(lián)系,我不禁想起了被催眠者對催眠者的盲目臣服。一般認為,催眠的本質(zhì)在于通過對被催眠者性本能的受虐成分施加影響,而使被催眠者的力比多潛意識固著于催眠者,這不得不使我表示懷疑(1910年追加)。[費倫茨(1909)將這種暗示特征納入“戀親情結(jié)”(parental complex),弗洛伊德對被催眠者與催眠者的關(guān)系直到很久之后才做了討論,見《群體心理學與自我的分析》(1921c)第八章。]

[22] [1920年之前的各版中,這一段的結(jié)束句為:“這些極端的解剖學上的各種擴展顯然代表著一種求變的需要,豪赫(Hoche)將此描述為‘渴求刺激’。”腳注的前兩句為1915年版所加,在此之前,句子為:“進一步的思考使我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布洛赫已經(jīng)確定了渴求刺激因素的理論重要性?!闭麄€腳注及上文的這一段是1920年出現(xiàn)的]然而,需要指出的是,并不是在對象選擇的每一機制中都有性的高估。以后,我們將對身體其他部位的性的重要性做更直接的闡釋。豪赫和布洛赫用“渴求刺激”解釋性器之外身體其他部位性興趣的擴展,然而,我并不認為它有這樣的重要性。力比多的流向渠道一開始就像通訊管道一樣相互聯(lián)系,我們必須考慮到它們的并行現(xiàn)象。

[23] [1920年增注]在典型條件下,女性從不對男性高估,但她們卻總是對自己的孩子高估。

[24] [1915年增注]這種弱點代表的是肌體性條件。精神分析發(fā)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也可能是早期性活動受阻(如恐懼)造成的,它使得個體脫離正常的性目的,并激勵他尋找替代。

[25] 摘自《浮士德》第一部,第七場。德語為: Schaff’mir ein Halstuch von ihrer Brust,Ein Strumpfband meiner Liebeslust!

[26] [1920年增注]深層的精神分析研究對比納的觀點做出了公正的批評。所有的該類觀察均發(fā)現(xiàn),第一次接觸崇拜物時,已激起了性興趣,而不存在什么相伴條件。此外,所有這些“早期”性印象都是在五六歲之后,精神分析對如此晚的時間會產(chǎn)生病態(tài)性因素表示懷疑。正確的解釋應當是,在對崇拜物出現(xiàn)的初次回憶之外隱藏著對性發(fā)展的某些遺忘,“崇拜物”像“掩蔽性記憶”(screen-memory)一樣代表了這一片斷,是這一片斷的殘跡與積淀。至于嬰兒的早期發(fā)展如何變成了戀物癖及導致了對崇拜物的不同選擇,恐怕還是體質(zhì)因素決定的。

[27] [1910年增注]鞋或拖鞋常常是女性生殖器的象征。

[28] [1910年增注]精神分析已為我們對戀物癖的理解掃清了一個障礙。說到對崇拜物的選擇,它已表明了嗅覺中嗜糞快樂的重要性(由于壓抑本已消失)。腳與頭發(fā)均具有強烈氣味,只有當嗅覺變得不愉快并被放棄之后,它們才會變成崇拜物。然而,對于戀腳的變態(tài)者而言,只有骯臟難聞的腳才成為性對象。在關(guān)于兒童的性理論中,還可找到戀腳的其他解釋:腳代表了女人的“陽具”,因孩子發(fā)現(xiàn)女人沒有陰莖[1915年增注]。許多戀腳的例子表明,窺視本能試圖讓人從隱蔽處尋找目標(即性器);但由于禁止或壓抑,不得不半途停止。由于這一原因,腳或鞋才變成崇拜物,女性的性器被想象成與男人的相同(兒童期望這樣)。[在弗洛伊德寫給弗利斯的兩封信中(1897年1月11日和11月14日)(弗洛伊德,1950a,信55和75),弗洛伊德提到了壓抑嗅覺快樂的重要性。在“鼠人”的討論中,他又回到了這一主題(1909d),并在《文明及其缺憾》第四章的兩個長的腳注中對此進行了更詳細的討論(1930a)。關(guān)于戀物癖,弗洛伊德專門寫過論文(1927e),在他去世后出版的《防御自我分裂》(1940e)及《精神分析導論》第八講的結(jié)尾處也提到了這一問題(1940a)。]

[29] [這一句話是在1915年加上的。]

[30] [這似乎是弗洛伊德首次公開使用“升華”一詞,盡管早在1897年5月2日給弗利斯的信中就出現(xiàn)了(1950a,信61),在關(guān)于“杜拉”的病例中也出現(xiàn)過,雖然清樣的時間為1901年,但出版時間比這一篇為晚。下文還將對這一概念進行討論。1915年補加]在我看來,“美”無疑具有性興奮的根源,它的本義即“性刺激”。[德語中,Reiz既可以作為“刺激”的專用語,又可以作為“魅力”、“吸引力”的日常用語。]這與下列事實有關(guān),我們從未將產(chǎn)生最強烈性興奮的性器本身視為真正的“美”。

[31] [在1924年之前的各版中,這句話是“對一個例子的分析”。]

[32] [1920年增注]通過分析,這些性變態(tài)及其他變態(tài)表現(xiàn)出了令人驚奇的多種動機與成因。比如,裸露的沖動也與閹割情結(jié)有關(guān):這樣可持續(xù)地證實自己(男人)性器的完整性,同時也使他在發(fā)現(xiàn)女人沒有陰莖時體驗到一種嬰兒式滿足。

[33] [在1905和1910年的版本中,文中的這兩句話是:“至少受虐狂的根源之一可以同樣被確定。它源自性對象選擇的必要心理結(jié)果,即性的高估?!睆?915年的版本之后,取消了這兩句,并插入了上兩段。]

[34] [1924年增注]基于心理器官結(jié)構(gòu)與作用于它的本能分類假設(shè),我關(guān)于受虐狂的觀點在很大程度上已有所改變。我起初將受虐狂分為“原發(fā)型”(primary)和“快感型”(erotogenic),后又分為“女性型”(feminine)和“道德型”(moral);凡在現(xiàn)實生活中不能實現(xiàn)施虐而不得不轉(zhuǎn)向自身的稱為“繼發(fā)型”(secondary),它是添加在“原發(fā)型”之上的(見弗洛伊德,1924c)。

[35] [這一小節(jié)在1905年的首版中就有,以上的兩節(jié)及下一節(jié)是在1915年加上的。]

[36] “同類相食欲望”又稱“食人肉欲”,有兩層特殊含義:一是在精神病學中指有的精神病患者想食人肉;二是精神分析學中指性變態(tài)者的口施虐欲?!凶g者

[37] [1915年增注]我關(guān)于性發(fā)展前生殖器階段的觀點證實了這一理論。

[38] [1924年增注]上面提到的研究使我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觀點,基于本能的根源,將施虐狂與受虐狂作為對立的方面去看,并將它們從性變態(tài)的保留分類中提取出來。

[39] 對這一論斷不必多言,在此我愿引用靄理士(1913,第119頁)的一段話:“關(guān)于施虐狂與受虐狂的歷史性研究,包括埃賓的(Cocin Scott和Fere早已指出過),總是表明在同一個體身上存在著兩種現(xiàn)象的跡象?!?/span>

[40] [1915年增注]見我后面關(guān)于“矛盾癥”(ambivalence)的討論。

[41] [最后一句話并未出現(xiàn)在1905年和1910年的版本中。在1915年的版本中追加了這樣的話:“一種按精神分析理論推斷的主動與被動的對立。”到了1924年,這段話便為本文所取代。]

[42] inversion一詞原為“倒錯”之意,如“絕對性變態(tài)”(absolute inversion)。但在精神分析學中弗洛伊德則專指毫無異性性欲的“同性戀”?!凶g者

[43] [德語為:“vom Himmel durch die Welt zur Holle”引自歌德《浮士德》的序曲,在1897年1月3日寫給弗利斯的信中(弗洛伊德,1950a,信54),弗洛伊德建議將這一引言作為《性活動》中一章的題詞,寫該信時,弗洛伊德已開始將注意力轉(zhuǎn)向性變態(tài)。最早提到此事時是在1896年1月1日寫給弗利斯的信中(清樣K)。]

[44] [1915年增注]另一方面,這些阻礙性發(fā)展的力量,如厭惡、羞怯和道德,又必須視為人類心理發(fā)展史上性本能受外力壓抑的積淀。在個體發(fā)展的過程中我們已觀察到,在適當?shù)臅r候,只要受到教養(yǎng)及外力的影響,它們就會即刻表現(xiàn)出來。

[45] [1920年增注]關(guān)于性變態(tài)的起源,我需補充說明。有理由假設(shè),就像戀物癖一樣,在性變態(tài)固著之前曾有過正常性發(fā)展的短暫階段。精神分析對某些病例的研究已表明,性變態(tài)是俄狄浦斯情結(jié)的殘余,當它被壓抑之后,個體性本能中最強盛的部分便再度出現(xiàn)了。

[46] [在1905年版本中是“10年”,每一版都有變化,包括1920年版。]

[47] [1920年增注]這倒不是什么證據(jù),而只是充實?;蛟S重新表述為:神經(jīng)癥癥狀一方面源于力比多的本能要求,另一方面源于自我對力比多本能的反應。

[48] 布洛伊爾(對第一個病例分析的第二段,布洛伊爾和弗洛伊德,1895年)在用精神宣泄法治療第一個病人時寫道:“性因素在她身上停滯不前令人驚異?!?/span>

[49] [在另一篇《神經(jīng)癥發(fā)作類型》(1912c)的論文中,弗洛伊德對這一主題進行了更好的加工。]

[50] [在1897年1月24日寫給弗利斯的信中,弗洛伊德用這些明確的術(shù)語表達了這一觀點(弗洛伊德,1850a,信57)。但在1896年12月6日及1897年1月11日的信中也涉及(信52和55)。在“杜拉”的病例中亦可見到。性變態(tài)者意識清晰的幻想(在有利的條件下可轉(zhuǎn)化為外顯的行為)、偏執(zhí)狂的幻想性恐懼(仇視別人的投射)及癔癥的潛意識幻想(精神分析發(fā)現(xiàn)隱藏于癥狀背后)甚至在細節(jié)上都是吻合的。]

[51] 精神神經(jīng)癥常伴有明顯的性變態(tài),此時,同性戀的情感趨向完全壓制。公正地講,是柏林的弗利斯首先使我注意到了精神神經(jīng)癥者普遍的性變態(tài)趨向,盡管我曾對這些個案做過分析。這一事實雖尚未引起廣泛注意,但對任何同性戀理論都具有決定性影響。

[52] [這是“組元本能”第一次出現(xiàn)于弗洛伊德的公開著作中,雖然這一概念已在前面出現(xiàn)過。]

[53] [在1920年版之前,提到了三種這樣的特殊事實:第一種(后已舍去)表現(xiàn)為:“在神經(jīng)癥的潛意識思想鏈中尚未發(fā)現(xiàn)任何對應于戀物癖的趨向?!边@為理解這種已很清楚的性變態(tài)的心理特殊性增加了新知。]

[54] [這似乎是“快感區(qū)”的初次公諸于世。在1896年12月6日寫給弗利斯的信中,弗洛伊德已使用了它(弗洛伊德,1950a,信52)。在“杜拉”的病例中也出現(xiàn)過(1905e)[1901年],它似乎對應于常用的“癔癥引發(fā)區(qū)”(hystero genic zone)。]

[55] [從這里到該段的結(jié)束寫于1915年,在前兩段中(1905和1910),該處寫道:“通過區(qū)分組元本能(即本能本身是非性的,并具有動力沖動性),可將它有別于接受刺激的器官(如皮膚、口腔黏膜或感受器)。這類器官可描述為“快感區(qū)”——其興奮可使本能帶有性特征。改寫的時間為弗洛伊德寫《本能及其變化》(1915c)之時,此時,整個主題都做了深刻的檢驗。]

[56] [1924年增注]性本能理論是精神分析中最重要、但最不完整的理論,在此后的《超越快樂原則》(1920g)和《自我與本我》(1923b)中我對此做了更詳盡的闡述。

[57] [1915年增注]僅僅通過對特定神經(jīng)癥的研究,現(xiàn)在就證明這些假設(shè)是不容易的。但另一方面,若對它們只字未提,便不可能為本能提供任何依據(jù)。

[58] [該句補加于1920年。]

[59] 在此我們想起了莫爾(Moll)的性本能分析,他將本能分為“觸摸異性欲”(contrectation)和“性器腫脹度下降”(detumescence)兩種。前者代表皮膚接觸的需要。[莫爾(1898)認為,后者旨在通過痙攣使性器的緊張得以放松,前者則是與他人接觸的沖動。他相信,后者在個體發(fā)展中來得更遲。在1905年和1919年版中,曾有這樣的句子:“Strohmayer通過觀察正確地做出結(jié)論,強迫性自我譴責源自壓抑的施虐沖動?!保?/span>

[60] [1915年增注]在對童年期的作用辨明之前,不可能正確估計出遺傳的作用。

[61] 我曾認為,這句話說得未免太大膽,為準確起見,我又重新查遍了文獻,結(jié)果是,我仍認為這一結(jié)論無須更改。關(guān)于童年期性活動生理及心理方面的科學檢驗才剛剛開始。有位叫貝爾(Bell)的學者寫道:“我不知道有哪位科學家對青少年的情緒問題做過仔細的分析?!敝皇窃谔接懲嘶F(xiàn)象及作為退化的標志時,才留意青春期前身體的性表現(xiàn)。在我所談過的描寫青春期發(fā)展的心理學著作中,根本沒有一章是描寫兒童的性生活的,諸如普萊爾(Preyer,1882)、鮑德溫(Baldwin,1893)、普雷茲(Perez,1886)、斯圖呂貝爾(Strümpell,1899)、格羅斯(Groos,1904)、海勒(Heller,1904)、蘇里(Sully,1895)及他人的著名著作均是如此。通過對創(chuàng)刊于1896年的期刊Die Kinderfehler的檢查,對這一領(lǐng)域的現(xiàn)狀更可獲得更清晰的印象。然而,他們卻認為,童年期的愛并不需要去發(fā)現(xiàn),普雷茲(1886,第272頁)強調(diào)了它的存在;格羅斯(1899,第326頁)將其作為普遍現(xiàn)象:“有些孩子很早就有性沖動,并執(zhí)意要與異性接觸”;貝爾(1902,第330頁)發(fā)現(xiàn)的“性愛”的最早例子是在3歲時。此處可再參照靄理士(1913,附錄B)的作品[1910年增注]。自從霍爾(Hall,1904)詳盡無遺的作品問世之后,關(guān)于幼兒性活動文獻缺乏的這種判斷便不妥了。莫爾的近作卻并未改變原狀。另外,可參見布洛伊爾的作品[1915年增注]。自此之后,海爾姆爾(Hellmull,1913)對被忽視的性因素做了充分的探討。

[62] 在《掩蔽性記憶》(1899a)中,我試圖解決與童年期早期記憶的有關(guān)問題。亦可參見《日常生活心理病理學》(1901b)第四章。

[63] [1915年增注]若不能將這兩個過程同時考慮,那就無法理解壓抑的機制。這種情況類似于旅游者攀登Giza大金字塔,必須一邊推一邊拉才能成功[參見弗洛伊德《壓抑》(1915d)一文]。

[64] 見《癔癥的病因》的第一部分的最后一段(1896c)。

[65] 我們可以利用第二種材料,因為神經(jīng)癥者的童年生活與正常人的童年生活并無本質(zhì)上的差異[1915年增注]。只不過在有關(guān)現(xiàn)象的強度和清晰度方面有所不同。

[66] 我所相信的幼兒性功能的發(fā)展歷程,在解剖學上可找到類似的現(xiàn)象。拜耶(Baywe,1902)發(fā)現(xiàn),新生兒的內(nèi)性器官(如子宮)總是比年齡大的孩子還要大。只不過我們找不到解釋這一退化現(xiàn)象的確切觀點。哈爾班(Halban)認為生殖器的其他方面也是如此。哈爾班認為,退化中止于出生后的數(shù)周之內(nèi)[1920年增注]。堅持用性腺解釋性的權(quán)威們,在解剖學研究的影響之下,也承認了幼兒性活動及性的潛伏期。我曾引用過李普什舒茲(Lipschfitz)書中的說法(1919,第168頁):“更公正地講,完成于青春期的性征的成熟,是更早期發(fā)展歷程的加速——在我看來,這一過程始于胎兒期?!薄皬目偨Y(jié)的角度稱之為青春期的階段,或許該稱為青春期的第二個主要階段,它始于第二個十年的中間……童年期,即從出生到第二個主要階段,可視為青春期的間歇階段?!辟M倫茨(1920)在一篇評論中(關(guān)于李普什舒茲的書評)注意到了解剖學發(fā)現(xiàn)與心理學研究的吻合性。這種吻合的事實僅僅在于,性器發(fā)展的“第一次高峰”出現(xiàn)在胎兒早期,而嬰兒性生活的明顯表現(xiàn)卻是在3歲到4歲時。當然,無須期望解剖學上的發(fā)展與心理上的發(fā)展具有同步性。這種研究主要以人類的性腺為對象,既然從心理學的角度看,動物不存在潛伏期,那么,知道下列現(xiàn)象將是十分有趣的:高等動物是否也存在著性發(fā)展的兩次高峰。

[67] “性潛伏期”也是借用靄理士的術(shù)語。

[68] [1915年增注]在我現(xiàn)在所討論的情形中,性本能力量的升華是按反向形成的途徑進行的。但一般而言,升華與反向形成涇渭分明的兩個過程。升華可按其他和更簡單的機制形成。[關(guān)于升華的更進一步討論可參見弗洛伊德《論自戀》(1914c)的第三部分及《自我與本我》的第三、四、五章(1923b)]。

[69] 在英語中,幾乎沒有德語“l(fā)utschen”、“l(fā)udeln”及“wonnesaugen”的對應詞??道略赟truwwelpeter一書中使用的是“l(fā)utscher”;但從上下文來看,“suck-a-thumbs”及“thumbsucking”似乎比本文要窄。

[70] 由此可見,即使在這么早的時候,當然也終其一生,性的滿足都是最好的安眠藥。許多神經(jīng)性失眠皆由于性滿足的缺乏使然。眾所周知,一些無恥的保姆會通過抓摸孩子的生殖器使其從哭叫中入睡。

[71] [這一段補于1915年,在1905和1910年的版本中,此處僅有這樣的內(nèi)容:“沒有一個觀察者會對這些活動的性本質(zhì)表示懷疑。然而,成人關(guān)于兒童性行為的最好理論也令我們陷入困境。比如,莫爾(1898)將本能分為性器腫脹度下降(detumescence)和觸摸異性欲(contrectation)兩種。前者對此不適用,后者也難以辨別,因為在莫爾看來,后者比前者出現(xiàn)的晚,并指向他人。在1910年版中,如下的腳注是為去掉的這一段的第一句話做注的,“只有莫爾例外”。]

[72] [1920年增注]1919年,葛蘭特(Galant)醫(yī)生以《吸吮者》為題發(fā)表了一篇文章,敘述一個已長大的女孩從未放棄嬰兒的性活動,并將吮吸所獲得的滿足等同了性滿足,尤其在得到愛人的親吻時:“并不是每個吻者都是吸吮型的(Lutscherli)——不,不,絕對不是!當你吮吸時,遍及全身的那種可愛體驗實難描述,你好像離開了塵世。你絕對滿足,快樂得不再欲求。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你只求安靜——永無干擾的靜謐。可愛之處,難于言表;既無痛苦,也無哀怨。啊!你已置身另一世界?!?/span>

[73] [1920年增注]的確,靄理士是從另外的意義上使用“自體性欲”的,它指來自內(nèi)部而非外部的一種興奮。在精神分析看來,最基本的不是興奮的來源,而是與對象的關(guān)系。[在1920年之前的各版中,這一腳注均為:然而。靄理士已經(jīng)毀掉了他所創(chuàng)立的這一術(shù)語的本意,因為他將所有的癔癥及手淫表現(xiàn)均歸入“自體性欲”之列。]

[74] [這句話加于1915年。見弗洛伊德《論自戀》論文的第二部分(1914c)。]

[75] [只有在第一版中,“許多”是用“全部”替代的。]

[76] [這句話于1915年插入。在這之前的各版中,“兩個”特征代替了“三個”。]

[77] [1915年增注]經(jīng)過更進一步的思考和觀察后,我認為身體的各個部位及所有的內(nèi)臟器官均有快感的性質(zhì)??蓞⒁姟墩撟詰佟?。[僅在1910年版中,在此的腳注是:“阿德勒(1907)曾討論過與快感區(qū)假設(shè)有關(guān)的生物學問題?!保?/span>

[78] [1920年增注]在生物學的討論中很難避免目的論的思考方式,雖然我們意識到,在任何特定情況下都難免犯錯誤。

[79] [一種特定的性欲望如何在“滿足的經(jīng)驗”之上才能建立,僅僅是弗洛伊德愿望機制一般理論的特殊運用。這一理論在《釋夢》第七章的C部分做了解釋(1900a,標準版,第5卷,第565頁)。這一理論在此之前已勾勒出來。見他去世后出版的《科學心理學設(shè)計》(1950a,附錄,第一部分,[16])。兩處所舉的例子都是胸前的嬰兒。在《否定》一文中,對這一主題的全部與弗洛伊德關(guān)于“現(xiàn)實性檢驗”的關(guān)系進行了討論(1925h)。]

[80] 雖然關(guān)于手淫的文獻極為豐碩,但就大部分而言,在主要問題上仍令人茫然,如羅赫利萊(Rohleler,1899)的作品[1915年增注]。再見維也納精神分析學會關(guān)于該主題討論的報告,狄斯庫遜(Diskussionen,1912)。[尤其是弗洛伊德本人對該問題的觀點(1912f)。]

[81] [1910年增注]參見我的論文《性格與肛欲》(1908b)[1920年補加]。及參見《關(guān)于在肛欲中所證明的本能轉(zhuǎn)變》(1917c)。

[82] [這一段加于1915年,其內(nèi)容已擴展為上一腳注中所提到的論文(1917c)。]

[83] [1920年增注]安德烈斯·薩洛姆(Lou Andreas-Salomé,1916)的一篇論文,使我們對肛原性欲的意義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文中表明,兒童所遇到的第一次禁止——禁止從肛門活動及其產(chǎn)物中獲得快感——對孩子的發(fā)展具有決定性作用。這是嬰兒第一次意識到環(huán)境對其本能沖動的敵視性,學會將自己與環(huán)境分開,并第一次開始“壓抑”快樂。此后,凡與“肛門”有關(guān)的便成了可惡的象征,難于被生活接受。人們總是堅持將肛門和性器過程清晰分開,這與它們解剖學、功能上的類似及關(guān)系是矛盾的。性器一直與泄殖腔為鄰,事實上(引用安德烈斯·薩洛姆的話),“在女人中,它是由泄殖腔租借來的。”

[84] [在1905年和1910年的版本中,這句話的后半部分為:“大自然使幼兒早期的自慰活動為這一快感區(qū)的性活動奠定了基礎(chǔ),無人例外,要忽視這一點是困難的?!痹诰S也納精神分析學會1912年關(guān)于該問題的討論中,支持幼兒自慰普遍性的目的論觀點受到了賴特勒(R.Reitler)的猛烈抨擊。在該討論中,弗洛伊德承認他所用的語句是不恰當?shù)模⒃噲D在以后改換。本文的句子便是從1915年開始變化的]。

[85] [1915年增注]成年后仍有異常的自慰技巧,這表明它雖被克服,但影響猶在。

[86] [這一段加于1915年]在那一版中同時加了下一段的標題及“通常在四歲之前”。此外,在這一段的第一句話中,用“很快”代替了1905年和1910年版中的“潛伏期確定”。最后,在前兩版中,后一段均以這樣的話開始“在童年期(還無法確定為生理年齡),早期的幼兒性興奮復蘇……”。1915年所做的所有改變無非是想對幼兒性活動的第一和第二階段做出更明確的區(qū)分,并在第二階段加了更明確的時間“大約在4歲左右”。

[87] [1915年增注]正像布洛伊爾(Bleuler,1913)最近所確認的,神經(jīng)癥者的罪疚感總是與某些自慰活動的記憶有關(guān)聯(lián)(通常在青春期的自慰),但這仍需更精致的分析解釋[1920年加]。最基本和最重要的因素應當是手淫代表了嬰兒性活動的整個操作代理,故能將罪惡感附著其上。

[88] [關(guān)于該問題的詳細討論可見弗洛伊德論性活動在神經(jīng)癥形成中作用的第二篇論文(1906a)]靄理士(1913,附錄B)出版了許多人的自傳性敘述,他們的成年生活主要是正常的,他們講述了童年期的第一次性沖動及其條件;但這些報道卻忽視了這樣的事實,即漏掉了作者性生活的史前階段。因為它已被遺忘,只有通過精神分析對神經(jīng)癥者的研究才能將其彌補。這些論述不只具有單方面的價值,同樣的敘述使我做出了病因?qū)W的假設(shè),這已在文中提到了。

[89] 組元本能,又譯局部本能,指由局部沖動所引起的行為,如吸吮、抓取、咬嚼等。弗洛伊德認為,在兒童性本能發(fā)展過程中,口欲、肛欲為第一階段性欲力部分,在性成熟期綜合起來,形成以性器為主導的正常人性欲。以往那些性本能部分,成了成熟性本能的組成部分,并持續(xù)保留其性快感區(qū)作用。這些組成部分叫“組元本能”或“局部本能”(partial instinct)。——中譯者

[90] [在本版中“性”的原文為genital,在1905年和1910年版中,使用的是“sexual”。]

[91] [在第一版中(1905),這句話為:“相反……的加入直到以后才出現(xiàn),當……”到1910年,增加了“也許”。到1915年“加入”被“明顯表現(xiàn)”所代替。到1920年,在“以后”之前加了“稍”。在《釋夢》第五章第四節(jié),弗洛伊德對裸露問題進行了更詳細的討論(標準版,第4卷,第224頁)。]

[92] [最后兩句出現(xiàn)于1915年的版本。在1905年和1915年版中,此處寫道:也許可以這樣設(shè)想,殘酷的沖動源于性活動之外的本能,但由于解剖學(相互交叉)上的接近,或許在早期就與性活動聯(lián)手。]然而,經(jīng)驗表明,性的發(fā)展與窺視、殘酷本能的發(fā)展相互影響,從而使這兩組本能的獨立發(fā)展受到了限制。

[93] [1910年增注]當1905年我首次出版本書論及幼兒的性活動時,大部分結(jié)果均以精神分析對成人的研究為依據(jù)。在當時,不可能對孩子進行充分的直接觀察:故只能從中得到少許的印跡及一些有價值的證據(jù)。此后,我有機會對童年期的神經(jīng)癥者進行研究,從而直接認識了幼兒的性心理(psycho-sexuality)。令人欣喜的是,直接觀察完全印證了精神分析的結(jié)論——同時也有力地證明了這一方法的可信性。此外,《對一個5歲男孩的恐怖癥的分析》(1909b)還教給了我們許多精神分析尚未發(fā)現(xiàn)的新知識,比如,性象征——以與性無關(guān)的對象和關(guān)系代替性對象與關(guān)系——甚至在牙牙學語的初期就存在了。同時我還意識到了本書中關(guān)于該問題的另一缺憾,即為了清晰起見,將自體性欲與對象愛作為兩個階段性概念加以區(qū)分,好像它們分別出現(xiàn)在不同的時間。但以上的分析及貝爾的發(fā)現(xiàn)表明,兒童在3~5歲之間就能清楚地選擇對象,且伴有強烈的情感。[只是在1910年一版中,該腳注繼續(xù)道:“文中尚未提到的童年性生活的另一方面包括兒童的性研究,引導兒童行為的性理論(我關(guān)于該問題的論文,1908c),這些理論對未來神經(jīng)癥的重要作用、幼兒探究的結(jié)果及其與幼兒智力發(fā)展的關(guān)系。”]

[94] [在以后的作品中,弗洛伊德(1925j)更正了這種說法,女孩并非如此,男孩也并非總是如此。]

[95] [1920年增注]我們也可以說女人同樣具有閹割情結(jié)問題。男孩和女孩起初都認為,女人像男人一樣也有陽具,只因閹割而不復存在。男人一旦確信女人沒有陽具時,常令他們對女人產(chǎn)生永久性的歧視。

[96] [1924年增注]在童年后期,兒童的性理論已極為豐富,本文僅舉了少許幾例。

[97] [整個部分也是在1915年才出現(xiàn)的。性生活的“前性器組織”概念似乎是在弗洛伊德的論文《強迫性神經(jīng)癥的傾向》(1913i)中首次出現(xiàn),但此時只討論了肌欲攻擊組織(sadisticanal)。將口欲組織當此看待似乎本文是第一次。]

[98] [1920年增注]關(guān)于成人神經(jīng)癥中這一階段的殘跡,可參見阿伯拉罕(Abraham,1916)的作品。在作者的另一篇文章中(1924),對口欲攻擊階段與肛欲攻擊階段做了區(qū)分,它們對對象的態(tài)度當然也是不同的。

[99] [1924年增注]阿伯拉罕在其1924年作品中指出,肛門由萌芽期的胚孔發(fā)展而來,這似乎是心理性發(fā)展的原型。

[100] 矛盾癥(ambivalence),又稱“矛盾心態(tài)”,指對同一對象同時存在相互矛盾的兩種態(tài)度,包括矛盾情感、矛盾思維、矛盾意向等?!凶g者

[101] [1924年增注]在稍后的時間(1923),我對這一歷程做了修正,增加了前性器組織之后的第三階段,雖然這一階段亦可稱為“性”期,有性對象并對之有相當程度的性沖動,但在最根本的方面,與性成熟的最終組織仍有區(qū)別。因為在這一階段只知道一種性器,即男性性器。故我稱之為“陽具崇拜階段”(phallic)(弗洛伊德1923e)。據(jù)阿伯拉罕(1924)的觀點,它具有生物學的原型,即男女性器尚未分化的胚胎形態(tài)。

[102] [在1915年版中,此處是“3歲”,1920年改為“2歲”。]

[103] 有些人記得,當被旋轉(zhuǎn)時,流動的空氣作用于其性器會產(chǎn)生即刻的性快感。[在《釋夢》中,專門討論了這一問題,在第五章的一個腳注中還專門引用了一個例子(標準版,第4卷,第272頁)。]

[104] [后兩個字,即“or chemistry”于1924年加上。]

[105] [原文為“Was sich liebt das neckt sich”,意即“相愛者的爭吵是有口皆碑的”。]

[106] [1910年增注]關(guān)于“神經(jīng)性步行失能”(或步癱癥)(neurotic abasia)與“廣場恐怖癥”(agoraphobia)的分析,消除了運動中性快樂實質(zhì)的所有疑團。我們知道,為轉(zhuǎn)移青年人的性欲,現(xiàn)代教育極力加強競賽活動。更正確的說法應當是,這些青年人用運動快樂代替了性的享受——迫使性活動回到“自體性欲”的成分之中。

[107] [1924年增注]我在此指的是“受虐色情狂”(erotogenic masochism)。

[108] [弗洛伊德對該問題的早期研究可參見他的《性欲在神經(jīng)癥病因中的地位》(1898a)首篇論文的中部及《有終結(jié)的分析與無終結(jié)的分析》(1937c)第三部分一個腳注。]

[109] [1920年增注]這種思考的必然結(jié)果是,我們必須承認每個人都有口欲、肛欲及尿道欲等,與此對應的心理情結(jié)的存在不能作為判斷正?;蚴欠裆窠?jīng)癥的標準。正常與異常的區(qū)分僅僅在于,性本能構(gòu)成要素及其在發(fā)展過程中的強弱有所不同。

[110] [1915年增注]本文中我所以將問題圖式化(schematic),無非是強調(diào)差異性,前已述及,幼兒的性活動由于出現(xiàn)了對象選擇及生殖器崇拜階段,已開始接近最終的性組織形式。

[111] [這句話于1920年才加上。]

[112] [1924年增注]在《受虐狂的節(jié)制問題》(1924c)一文的第一部分,我試圖解決這一問題。

[113] 見1905年出版的《詼諧及其與潛意識的關(guān)系》(第四章結(jié)尾處)。由詼諧而產(chǎn)生的前期快感,可通過移走內(nèi)在抑制獲得更大的快感。[在論創(chuàng)作的論文中(1908e),弗洛伊德認為審美快感也有同樣的機制。]

[114] 頗具啟發(fā)性的事實是,德語“Lust”一詞,正如上面所描述的那樣,指準備期性興奮,即包含滿足因素,也產(chǎn)生性緊張?!癓ust”有兩種含義,一般用來描述性緊張感(Ich habe Lust=我喜歡,我覺著必須)及滿足感。

[115] [這一假設(shè)早被弗洛伊德討論過。參見《焦慮性神經(jīng)癥》(1895b)的第三部分。]

[116] [這句話加于1920年。]

[117] [在1920年之前的版本中,該處是:“性腺并不生成性活動,對閹割后的男人的觀察證明了早先摘除性腺的情形,即性腺的消除不會消失性特征?!蓖瑯?,下一句第二部分為“然而問題不在于性腺的實際缺失,而在于抑制……”]

[118] 見李普什舒茲(Lipschütz)的作品(1919)。

[119] “雙性”(bisexuality),指動物和人是雌雄同體,即在軀體和心理上同時存在著兩性的成分?!凶g者

[120] [就這一點而言,整個這一段是從1920年才這樣寫的。在第一版(1905)及隨后的兩版中,此處寫道:“真情是我們對性興奮的實質(zhì)一無所知,尤其是對與性有關(guān)的器官仍不清楚(性腺的重要性被高估的現(xiàn)象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在我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了甲狀腺在性活動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后,我們有理由認為自己對性活動的基本因素仍是無知的。任何人若要用有限的假設(shè)填補這一知識的空缺,或許會把在甲狀腺中發(fā)現(xiàn)的動力性物質(zhì)作為起點,并沿著該思路深入下去。也許可以這樣設(shè)想,作為快感區(qū)適宜刺激的結(jié)果,或作為伴隨性興奮的其他情形,通常被有機體播撒的一些物質(zhì)開始分解。分解的結(jié)果作為一種特殊刺激作用于生育器官或與此有關(guān)的脊髓中樞(我們已熟知毒物進入人體的現(xiàn)象,特定的器官會出現(xiàn)類似的毒性變化)。性興奮如何由快感區(qū)的刺激引起了純粹的毒性刺激與生理刺激在性過程中會起什么作用?諸如此類的問題即使在假設(shè)的層面上,也非我們目前的知識所能解釋。我要補充的是,我并不認為這一假設(shè)如何重要,如果它的基本本質(zhì)保持不變,即對性化學的強調(diào),那么,我隨時會放棄這一假設(shè)而代之以更好的?!敝档米⒁獾氖牵谛约に乇话l(fā)現(xiàn)之后,弗洛伊德對這一假設(shè)僅做了極小的改變。他不僅在1905年,而且早在1896年他就看到了這一點。參見他1896年3月1日和4月2日寫給弗利斯的信(1950a,信42、44)。他對化學因素重要性的更進一步強調(diào)可見他《性欲在神經(jīng)癥病因中的地位》的第二篇論文,幾乎與《性學三論》同時出版(1906a)。]

[121] [除最后一節(jié)外,本部分寫于1915年。主要依據(jù)弗洛伊德《論自戀》(1914c)的論文。]

[122] [說到力比多對“對象”的專注或撤離等問題,在此處及別處均無解釋的必要。弗洛伊德指的是對象的心理表征(Vorstellangen),而不是外部世界中的對象。]

[123] [1924年增注]既然移情性神經(jīng)癥之外的神經(jīng)癥已在很大程度上可接受精神分析,那么,這種早期的局限性也就不那么明顯了。

[124] [1924年增注]參見前一腳注。

[125] [1915年增注]參見《論自戀》(1914c)。[1920年增注]“自戀”并非由納科(Naecke)所創(chuàng),在那篇論文中我有失誤,它由弗利斯所創(chuàng)。[靄理士本人此后對此有更詳細的討論,并認為這種榮譽應當分享。]

[126] [這一段于1920年加入。]

[127] [在1924年之前的各版中,從“力比多”到這句話的結(jié)尾,印刷時均有空格。1919年加的腳注]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是重要的,對一般人含混不清的“男性”、“女性”概念,在科學中也是最易混淆的概念之一?!澳行浴焙汀芭浴钡暮x至少有三種用法:有時指“主動”和“被動”;有時指生物學含義;有時指社會學含義。第一種含義最為基本,也常為精神分析所用。比如,當我們在本文中說“力比多”具有“男性”特征時,指的是,這種本能總是主動的,即使在目的為被動時也是如此。男女兩性的生物學含義極易確定,因為精子(spermatozoa)與卵子(ova)及其功能決定了兩性性別。主動性與有關(guān)現(xiàn)象(更強壯的肌肉、侵略性及更強烈的力比多)通常與生物學的男性特征有關(guān)。但又未必總?cè)绱?,比如在有些動物中,這些特征卻屬于雌性。社會學的含義則由對男、女個體的觀察所得。觀察表明,無論從心理學或生物學的意義上看,純粹的男性或女性是根本不存在的。相反,每一個體都是兩性特征的混合體,并兼有主動性與被動性,不管這些特征與其生物學特征是否相吻合[在《文明及其缺憾》(1930a)第四章結(jié)尾的一個腳注中,弗洛伊德又討論了這一問題]。

[128] [只是在1905年版中才說“通過弗利斯我熟悉了……”]

[129] [關(guān)于女性性活動的發(fā)展過程,弗洛伊德在以后的四種條件下進行了更專門的探討:關(guān)于女性同性戀的個案研究(1920a);關(guān)于性的解剖學區(qū)別結(jié)果的討論(1925j);關(guān)于女性的性活動(1931b);《精神分析新論》(1933a)第33講。]

[130] [1915年增注]精神分析表明,對對象的發(fā)現(xiàn)有兩種方法:第一種如在本文所介紹的,是基于對幼兒早期原型的依附。第二種為自戀的,旨在在人群中重新找到自我。第二種方法極易導致疾病的產(chǎn)生,但這與該文無關(guān)[弗洛伊德在《論自戀》一文的第二部分深化了這一問題(1914c)。寫于1905年的這一段,與1915年和1920年關(guān)于該問題的評述并不協(xié)調(diào)]。

[131] 凡認為這種觀點具有“瀆圣”的人,可參見靄理士(1913,第18頁)關(guān)于孩子與母親關(guān)系的觀點,幾乎與我的觀點完全相同。

[132] 我對于幼兒焦慮起源的解釋得益于一個3歲男孩,因有一次我聽到他在黑屋里喊道:“姑姑,請與我說話!因為黑,我害怕!”他的姑姑回答道:“那管什么用?你又看不見我。”“沒關(guān)系,”孩子答道,“如果有人說話,就不黑了?!庇纱丝梢?,他怕的不是黑,而是見不到所愛的人,一旦他看到她,他也就不害怕了[1920年增注]。精神分析研究最重要的成果之一便是發(fā)現(xiàn)了神經(jīng)性焦慮源自力比多,即這是力比多的轉(zhuǎn)移之物,兩者的關(guān)系猶如醋與酒的關(guān)系。在《精神分析導論》第25講中,我又討論了這一問題,盡管如此,仍不能說已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弗洛伊德關(guān)于焦慮的最新觀點可參見《抑制、癥狀與焦慮》(1926d)和《精神分析新論》第32講(1933a)。]

[133] [也許由于疏忽,從1924年之后,這一小標題就被取消了。]

[134] [1915年增注]參見前文兒童的對象選擇與“情潮”的關(guān)系。

[135] [1915年增注]亂倫的屏障作為人類的歷史成就之一,像其他的道德禁忌一樣,對許多人而言是生物遺傳的產(chǎn)物(見《圖騰與禁忌》1912~1913);然而,精神分析的研究卻表明,在成長的過程中,個體為抵抗亂倫的誘惑曾進行過強烈的抗爭,且這一屏障常在幻想甚至現(xiàn)實上被侵犯。[雖然這是首次公開討論這一問題,但關(guān)于“亂倫的恐懼”已在1897年5月31日的信中討論過(原件N,1950a),即在俄狄浦斯情結(jié)被揭示之前的幾個月。弗洛伊德當時就認為亂倫是“反社會的”。]

[136] [1920年增注]青春期的幻想是童年被遺棄的嬰兒式性探索的起點。無疑在潛伏期前就出現(xiàn)過。它們或許全部,或者在很大程度上是潛意識的,因此很難確定其準確的時間。它們對許多癥狀的形成至關(guān)重要,由于它確實構(gòu)成了癥狀的初期階段,所以便以癥狀形式使壓抑的力比多獲得滿足。同樣,它們還是被意識為夢的夜間幻想的原型。夢不過是青春期幻想的重現(xiàn),它通常受到前一天有關(guān)刺激的影響,或與這些刺激有某些關(guān)系(白天的殘余)[見《釋夢》第七章第一節(jié),標準版,第4卷,492頁]。青春期的某些性幻想極為明顯,與其他幻想截然不同,且在很大程度上與個人的經(jīng)驗無關(guān)。如在少年的幻想中聽到了父母性交的聲音,受到他所愛的人的引誘,或受到閹割的威脅(見“原始幻想”的討論,《精神分析導論》,第23講)。他還會幻想到在子宮及其經(jīng)驗,幻想到所謂的《家族倚奇》,他對父母的態(tài)度已與童年期有所差異。這種幻想與神話間的密切關(guān)系在蘭克(Otto Rank,1909)的作品中已有所展示。[同時參見弗洛伊德本人關(guān)于《家族倚奇》的論文(1909c)及《對“鼠人”的分析》(G篇)中第一部分的一個較長的腳注(1909d)。]我們已經(jīng)認為,俄狄浦斯情結(jié)是神經(jīng)癥的核心情結(jié),構(gòu)成了神經(jīng)癥的基本內(nèi)容。它代表了幼兒性活動的高峰,通過其后效應對成人的性活動具有決定性作用。每一個來到塵世的新人都面臨著戰(zhàn)勝俄狄浦斯情結(jié)的重任,誰若不能戰(zhàn)勝它,便注定要成為神經(jīng)癥者。隨著精神分析研究的進展,俄狄浦斯情結(jié)的重要性會日趨明朗。對它的認識便構(gòu)成了精神分析與其他觀點的區(qū)別。[1924年增注]在另一篇文章中(1914),蘭克將孩子對母親的依戀追溯至胎兒期,從而表明俄狄浦斯情結(jié)具有生物學基礎(chǔ)。與上所言不同的是,他認為反對亂倫的屏障源于生育時焦慮所造成的創(chuàng)傷效應。[參見《抑制、癥狀與焦慮》第十章,1926d。]

[137] 參見《釋夢》中我關(guān)于俄狄浦斯神話命運的不可避免性[第五章第四節(jié)(B),標準版,第4卷,260頁]

[138] [1920年增注]參見我的論文《男人對象選擇的一個特殊類型》(1910h)。

[139] [1915年增注]人類的性愛生活充滿了無數(shù)特性,戀愛過程又具有沖動性特征,若不能將這些追溯到童年期,并視為童年期生活的持續(xù)性影響,那是很難做出解釋的。

[140] [1924年增注]讀者可注意費倫茨的作品《一種生殖器理論的嘗試》,雖然不乏幻想色彩,但極有興趣,因為高等動物的性生活被追溯到生物進化的過程之中了。

[141] [這句話的后半部分及其后的兩句寫于1915年。在1905年和1910年兩版中,此處寫為:“對女孩而言,若在青春期受到壓抑,競爭的沖動便部分地決定了她們不愛同性?!保?/span>

[142] [1915年增注]這不僅適于神經(jīng)癥的“負面”變成傾向,而且也適于所謂的“正面”性變態(tài)。只不過后者并非只源于幼兒傾向的固著還是其他性流(sexual current)被阻后的“退行”結(jié)果。有鑒于此,正面的性變態(tài)亦可接受精神分析的治療。

[143] [最后的7個詞于1915年加入。然而當時說的是“3~5歲”,兩歲于1920年被替換了。]

[144] [破折號之中的話加于1915年。]

[145] [“并未匯聚起來,起初……”于1920年加上。]

[146] [這句話及下面的兩節(jié)于1920年加上。]

[147] [最后一句話于1924年加上。]

[148] [固著點與神經(jīng)類型的關(guān)系,即“神經(jīng)癥的選擇”問題,在這些文章中并未探討,盡管弗洛伊德早有這方面的思想。參見1896年5月30日、1899年12月9日寫給弗利斯的信(1950a,信46、125)。在與該文同期的另一篇論文中,涉及了這一問題(1906a),在此后論《強迫性神經(jīng)癥的傾向》(1913i)中對此做了更深入的探討。]

[149] [在給弗利斯的信中(1897年1月11日)(1950a,信55),弗洛伊德詳細地給出了這種家族譜。]

[150] [1915年增注]人們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青春期正常的性傾向先行活動;但由于內(nèi)在的弱點,第一個出現(xiàn)的障礙就會使其更轍改道,經(jīng)退化而被倒錯的固著所替代。

[151] [1920年增注]有些人的性格特征甚至可追溯到與某些快感成分的聯(lián)系,如固執(zhí)、節(jié)儉、秩序源于肛欲,而野心由強烈的尿道快感素質(zhì)決定。

[152] 作為人類本質(zhì)的敏銳觀察者,左拉(E.Zola)在其《生之歡樂》中描述了一個歡快無私的女孩,可以不計任何報答為其所愛的人犧牲一切:金錢與希望。這個女孩的童年期充滿了感情的渴望,當她發(fā)現(xiàn)由于別的女孩的原因而受冷落時,開始變得殘酷起來。

[153] [這二節(jié)的后半部分及整個下一節(jié)于1915年加上。]

[154] [在1915年版中,所用的術(shù)語為“aetiological series”,到1920年被“complemental series”所替代。后者在第一次似乎出現(xiàn)于《精神分析導論》第22講中(1916~1917)。然而,在此后不久出現(xiàn)時,又沒有繼續(xù)更正。]

[155] [在《對“小漢斯”的分析》第三章第三節(jié)的開始,弗洛伊德對此有所評論(1909b)。后面的一節(jié)是1915年加的。]

[156] 早期性活動在身體方面的強烈表現(xiàn)也可能增強頑固性。

[157] [靄理士,1903,見附錄8,弗洛伊德在《性學三論》(1905d)第二版的腳注中討論了這些問題,標準版,第7卷,第190~191頁。]

[158] [這一趣事出現(xiàn)于《釋夢》(1900a),第一版,標準版,第四卷,第251頁。]

[159] [參見前面的腳注(標準版,第9卷,第135頁)。]

[160] [“生活的危急”對于心理發(fā)展的作用在《釋夢》第七章第三節(jié)有所論及。標準版,第5卷,第565頁。在1895年的《科學心理學設(shè)計》(1950a)中也涉及過(第一部分,第一節(jié))。]

[161] [在此之后不久,比如在《對“小漢斯”的分析》(1909d,標準版,第10卷,208頁)中弗洛伊德將此等同于俄狄浦斯情結(jié)(1910h,標準版,第11卷,第171頁),此處是第一次出現(xiàn),故用義也更廣。]

[162] [這種歪曲的知覺,或如弗洛伊德以后所說的“否定”(denial)或“否認”(disavowal),直到很久之后才成為討論重要理論問題的基礎(chǔ),尤其在關(guān)于《拜物教》(1927e)的論文及《精神分析綱要》(1940a)第八章中。]

[163] [幾乎與《對“小漢斯”的分析》中的說法相同。標準版,第10卷,第11頁。]

[164] [最初公開出版時的術(shù)語即為現(xiàn)在的這一個,而不是出現(xiàn)在《對“小漢斯”的分析》中的那一個,因為腳注是錯的,標準版,第10卷,第8頁?!伴幐钔{”的觀點是在《釋夢》的一句話中出現(xiàn)的。標準版,第5卷,第619頁。]

[165] 指陰蒂?!凶g者

[166] [見《性學三論》,標準版,第7卷,第220~221頁。關(guān)于這方面的更早說法出現(xiàn)在給弗利斯的信中(1950a)。]

[167] [見《對一個5歲男孩的恐怖癥的分析》(1909b),標準版,第10卷,第133~134頁。]

[168] [最后一句引自弗洛伊德的《達·芬奇的童年回憶》(1910c)的腳注。標準版,第11卷,第79頁。]

[169] [同樣的論述在《對“小漢斯”的分析》中也有,標準版,第10卷,第93頁。只是到后來,尤其在“狼人”的分析中,弗洛伊德才在肛欲期性欲和女性態(tài)度間建立了一種密切關(guān)系。]

[170] [布雷頓(Restif de la Bretonne)在其自傳《尼古拉斯先生》(1794)中講了一個他4歲時的故事,他的印象證實了他對性交的施虐狂誤解。弗洛伊德對這一問題在10余年后進行了更深刻的討論,見《對“狼人”的分析》,標準版,第17卷,第48頁。]

[171] 這些游戲?qū)τ谏窠?jīng)癥者與“醫(yī)生”和“父母”的游戲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172] 某些原始部落的風俗,丈夫在妻子分娩時也模仿分娩而臥床并行禁食等儀式?!凶g者

[173] 普瑞斯特:《月光夜晚》,《新女性文學》。

[174] [弗洛伊德在以后《男人對象選擇的一個特殊類型》(1910h,標準版,第11卷,第170頁)論文中重復了這一趣聞,并對此進行了更深刻的討論。]

[175] 參見我關(guān)于神經(jīng)癥理論的短篇論文集(1906,標準版,第3卷)。

[176] 20世紀初精神醫(yī)學尚不發(fā)展,器質(zhì)性神經(jīng)疾患與心因性精神疾患未有明確劃分,故弗洛伊德常用nervous disorder神經(jīng)(質(zhì))疾病以表示心理疾病。目前所謂的神經(jīng)癥(neuroses),當時弗洛伊德認為包括兩種:一種是因神經(jīng)系統(tǒng)化學中毒所致的神經(jīng)衰弱;一種是因心理因素所致的精神神經(jīng)癥(psychoneuroses)或稱神經(jīng)精神?。╪europsychosis),包括癔癥等。當然,今天已不采納神經(jīng)衰弱系由神經(jīng)系統(tǒng)中毒所產(chǎn)生的“神經(jīng)疾病”的病因說,統(tǒng)統(tǒng)歸之為神經(jīng)癥,屬于心理疾病的范疇。——中譯者

[177] [原文為英文。本節(jié)的要點,包括“神圣”(“sacred”)(“heilig”)可在弗洛伊德1897年5月31日寫給弗利斯(Fliess)的信中查到(弗洛伊德,1950a,手稿N),該詞在《摩西與一神教》(1939a)第三章第二節(jié)(D)中再予以討論。]

[178] [此處“缺失”的德語詞為“Versagung”。后來弗洛伊德在更寬泛的意義上使用它,以描述神經(jīng)癥的主要致病因素。就此而言可等同于英語的挫折(frustration)。參見《神經(jīng)癥發(fā)作類型》一文的編者序(1912c),標準版,第12卷,第229頁。]

[179] [見《性學三論》(1905d),標準版,第7卷,第197頁。]

[180] 弗洛伊德專指對異性毫無性欲的同性戀者。——中譯者

[181] [弗洛伊德對該問題的看法首先見于《性學三論》(1950a),標準版,第7卷,第165頁。但從這一段的腳注上看,這一想法早在許多年以前就在給弗利斯的信中提到過。]

[182] 克勞斯(Karl Kraus,1874~1936),奧地利記者和詩人,以好斗與刻薄著稱。[弗洛伊德在《詼諧及其與潛意識的關(guān)系》(1950c)中引用了他的軼聞趣事(第二章第二節(jié)),并在《對“鼠人”的分析》中重新引用,1909d,標準版,第10卷,第227頁。]

[183] 埃倫費爾(Christian yon Ehrenfets,1859~1932),布拉格的哲學教授,對婚姻制度進行了勇敢的批評。[弗洛伊德對此十分贊賞。見弗洛伊德《詼諧及其與潛意識的關(guān)系》(1905c)第三章第三節(jié)。]

[184] 德語為“Dirne”,此處及本文的其他地方,很難用“妓女”一詞作為合適的譯詞,因為英語詞匯更強調(diào)關(guān)系的金錢方面,用“Harlot”似乎更貼切,只可惜它在今天看來過于古老,甚至有《圣經(jīng)》色彩。

[185] [1924年之前的各版中,“shaped”一詞全為“deformed”,意為“變形”。]

[186] [弗洛伊德在《達·芬奇的童年回憶》(1905c)文章中也涉及到了這一點(1910c)。]

[187] [在《釋夢》(1900a)中,弗洛伊德已提到了這一事實(標準版,第4卷,第318頁)。在《詼諧及其與潛意識的關(guān)系》(1905c)第六章中做了更精心的描述。]

[188] [見弗洛伊德《兒童性理論》(1908c)論文的最后一節(jié)。]

[189] [這好像是弗洛伊德第一次公開使用該術(shù)語,當然,對這一概念他早已熟悉(見標準版,第4卷,第263頁),他曾經(jīng)說過“核心情結(jié)”(nuclear complex),比如上一腳注中所指的論文中及《精神分析五講》(1910a)中。]

[190] 見弗洛伊德《關(guān)于蘭克英雄出生的神話》(1909c)。弗洛伊德用此語指嬰兒對父母與其關(guān)系變幻多端的幻想性想象。如想象自己是被遺棄的孩子,這樣的幻想與俄狄浦斯情結(jié)有密切的關(guān)系。對這種幻想故事,弗洛伊德稱為家庭羅曼史?!凶g者

[191] 戀親情結(jié)(parental complex),指子女對異性父母的性戀,包括俄狄浦斯情結(jié)。——中譯者

[192] [這是弗洛伊德對生育與焦慮關(guān)系的初次擴展性闡述。在為《釋夢》(1900a)第六章(五)所加的腳注中(1909),他已涉及到了該問題(標準版,第5卷,第400~401頁),在1909年11月17日召開的維也納精神分析學會的會議上也提到了它(見瓊斯,1955,第494頁)。在《精神分析導論》(1916~1917)第25講的開始對此進行了更深的探討。然而,關(guān)于該問題的最長討論見于《抑制、癥狀與焦慮》(1926d),尤其在第二、八、十一章的A(b)部分,此處他已大大改變了原來的觀點。在精神分析研究的初期,弗洛伊德并未將焦慮的癥狀與分娩經(jīng)驗相聯(lián)系,而是與性交的伴隨物相聯(lián)系,見關(guān)于焦慮性神經(jīng)癥第一篇論文第三節(jié)的倒數(shù)第二段(1895b)及寫給弗利斯(Fliess)的清樣(E)接近結(jié)尾處的一節(jié)(1950a)。]

[193] [見《釋夢》第二章中的第一節(jié)(1900a)(標準版,第4卷,第98頁)及1914年追加的一個腳注。]

[194] [在1911年為《釋夢》第六章(E)所追加的一節(jié)中,弗洛伊德提到了拯救方面的夢(標準版,第5卷,第403頁),在《夢與心靈感應》(1922a)的論文中,弗洛伊德分析了女人的拯救之夢(標準版,第18卷,第212頁)。]

[195] [在此文之后多年所寫的一篇論文中(1920a),弗洛伊德對發(fā)生在一個同性戀女孩身上的相同類型的對象選擇做出了解釋。]

[196] [德語為“Libidinos”,在這里用了“Libidinons”,以區(qū)別于技術(shù)性詞匯“l(fā)ibidinal”。]

[197] [相對于“false connection”,這好像是有點區(qū)別的比喻。前者在《癔癥研究》(1895d)中有過描述(標準版,第2卷,第67頁)。]

[198] [斯特納(Steiner,1907)、斯泰克爾(Stekel,1908)及費倫茨(Ferenczi,1908)。弗洛伊德為斯泰克爾的書寫過序言(弗洛伊德,1908f)以后,為斯特納的書也寫過(弗洛伊德,1913e)。]

[199] 斯泰克爾(1908,第191頁)。

[200] [在此后關(guān)于《論自戀》(1914c)的論文中,弗洛伊德對對象選擇的“依戀性”做了更充分的討論。]

[201] 《創(chuàng)世說》第2卷,第24頁。

[202] [在1924年以前的版本中,此處所用的是一個不常見詞匯“Unbewusstsein”,即“unconsciousness”。]

[203] [這一術(shù)語借自榮格的詞匯聯(lián)想實驗,弗洛伊德在《對“鼠人”的分析》(1909d)中也使用過,標準版,第10卷,第210頁。]

[204] 壓抑回歸(return of the repressed),指被壓抑的東西并未被完全消滅,而經(jīng)過妥協(xié)機制后,以一種經(jīng)過歪曲或偽裝的形式再現(xiàn)出來。可見于神經(jīng)癥癥狀與夢中。——中譯者

[205] 同時我寧肯承認,女人的性冷淡是一個可從其他角度予以研究的復雜問題。該問題在《處女的禁忌》中有更深刻的探討。

[206] [德語為“Reizhunger”?;艨耍℉oche)與布洛赫(Bloch),好像用過這個術(shù)語。見弗洛伊德《性學三論》(1905d),標準版,第7卷,第151頁。]

[207] 見《文明及其缺憾》(1930a)第六章的兩個很長的腳注。

[208] 在《有終結(jié)的分析和無終結(jié)的分析》(1937c)最后一篇論文結(jié)尾處,有一個腳注專門提到了這一點。

[209] 見克羅萊(Crawley,1902)、普洛斯與巴特爾斯(Ploss and Bartels,1891)、弗雷澤(Frazer,1911)及靄理士(1913)的作品。

[210] [這寫于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中。]

[211] 在許多的婚禮中,毫無疑問會有丈夫外的他人,如他的助手或同伴(傳統(tǒng)的男儐相),被允許與新娘有完全的性接觸。

[212] [見《圖騰與禁忌》(1912~1913),標準版,第13卷,第141~144頁。]

[213] [在《群體心理學與自我的分析》(1921c)第六章及《文明及其缺憾》(1930a)第五章中,弗洛伊德又討論了這一問題。]

[214] 普里阿普斯(priapus)系希臘男性生殖之神,醫(yī)學中則指“持久勃起”?!凶g者

[215] 陰莖嫉羨(penis envy),弗洛伊德用語,指性心理發(fā)展過程中,多于3~5歲陽具欲期,女孩由于發(fā)現(xiàn)缺乏陰莖而對男孩產(chǎn)生嫉妒心理?!凶g者

[216] [見弗洛伊德《精神分析運動史》(1914d)第五部分。]

[217] 維也納喜劇家(1839~1889)。

[218] 施尼茨勒(Arthur Schmitzler,1931~1962)是奧地利劇作家和小說家。他所作的杰出短篇小說《萊森波男爵的命運》,雖然所描述的情景不同,但也值得引述。一個愛上了女演員的男子,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喪生。為使這個女演員保持新的貞操,他詛咒第一個占有她的男人將不得好死。在一段時間里,該女子在這一禁忌下未敢再涉愛河。后來她愛上了萊森波,他已追求了她許久,并決定將第一個晚上獻給他。這一詛咒果真應驗,當他知道隱藏在這不期而遇的桃花運之后的動機時,便一命歸天了。

[219] belladonna,一種有毒植物,其根和葉含阿托品?!凶g者

[220] 赫貝爾(Feriedrish Hebbel,1813~1863)是德國詩人和劇作家。——中譯者

[221] 《偽圣經(jīng)》(Apocrypha)。當公元初基督教處于非法狀態(tài)時,其經(jīng)書也只有偷偷傳抄。到2~3世紀《新約全書》編集問世后,許多傳抄的經(jīng)文視為不可靠,且被羅馬教廷否定,這些以后不斷出現(xiàn)的偽經(jīng),統(tǒng)稱為《偽圣經(jīng)》。——中譯者

[222] [弗洛伊德在1920年為《性學三論》(1905d,標準版,第7卷,第218頁)加的腳注中說到,本文所說的自戀為納克所用是錯誤的,他應將其歸功于靄理士。但靄理士在1928年寫的短篇論文中更正了弗洛伊德的結(jié)論,認為這種優(yōu)先權(quán)應為他和納克共享。因為在1898年他用“似自戀”(narcissus-like)描述一種心理態(tài)度,而納克于1899年用“自戀”(narcismus)描述性變態(tài)。弗洛伊德所用的德語詞為“Narzissmus”。弗洛伊德在《施萊伯的分析》(1911c)一文第三部分的開始,考慮到聲音的和諧性,用“Narzissmus”替代了更正確的“Narzissismus”。]

[223] 蘭克(Otto Rank,1911c)。

[224] 見《移情動力學》(1912b)的腳注。

[225] 與此有關(guān)的討論可參見我在“Senatsprasident Schreber”第三部分中的“世界的末日”(1911c),還可見“阿伯拉罕”(1908)及下文。

[226] [在《圖騰與禁忌》(1912~1913)的第三篇論文中專門探討了這一問題。標準版,第13卷,第83頁。]

[227] 參見《費倫茨》(1913a)。

[228] [弗洛伊德不止一次使用過這種相似的類比。比如,《精神分析導論》(1916~1917),第26講報告及關(guān)于《精神分析發(fā)展過程中的一個困難》(1917a)一文中均有,標準版,第17卷,第139頁。此后,他更正了此處的觀點。]

[229] [這是弗洛伊德第一次做出的區(qū)分。]

[230] 這種“世界末日”的觀念有兩種機制:一是整個的力比多貫注全部指向所愛對象;一是全部指向自我。

[231] 見《性學三論》(1905d)第二部分,標準版,第7卷,第181~183頁。

[232] [在《本能及其變化》(1915c)的開篇中,弗洛伊德擴展了這一思想。]

[233] [在《超越快樂原則》(1920g)第六章中,弗洛伊德對魏斯曼(Weismann)“種質(zhì)”理論的心理學意義做了更大篇幅的探討。標準版,第18卷,第45頁。]

[234] [在1924年版之前用的是“首選”(Ersterwahhe),以后用的是“首次提到”(ersterwahnte),意思反而不明確,也許是印誤。]

[235] [這句話源于讓內(nèi):“La fonction du reel”。見弗洛伊德(1911b)作品的開篇句。]

[236] [原文用的就是英語。]

[237] [所有的德文版都為“Seiten”,即頁碼,這是對“Zeilen”的印誤。]

[238] Einzig in der engen h?hleDes Backenzahnes weilt die Seele.Balduin B?hlamm,第八章。

[239] [在關(guān)于一個偏執(zhí)狂病人的分析中,接近第二部分結(jié)尾處的腳注中第一次出現(xiàn)過這種說法(1911c)。在維也納精神分析大會(1912f)關(guān)于手淫討論的閉幕詞中,弗洛伊德又做了簡短而更復雜的評述。在《精神分析導論》(1916~1917)第14講報告中他又涉及了這一主題。在更早的時候,弗洛伊德已涉及過疑病與其他“真性”神經(jīng)癥的關(guān)系問題,見《焦慮性神經(jīng)癥》(1895b)論文第一部分的第二個問題。]

[240] 《性學三論》(1905d),標準版,第7卷,第183頁。

[241] 見《神經(jīng)癥發(fā)作類型》開篇頁(1912c)。

[242] [對整個問題更充分的討論可見《本能及其變化》(1915c)第119頁(指標準版,第14卷頁碼,下同?!凶g者)之后。最后一句中關(guān)于“數(shù)量”的使用可參見弗洛伊德寫于1895年的《科學心理學設(shè)計》(1950a)第一部分[1]。]

[243] [關(guān)于這一問題的更精確探討同樣見《本能及其變化》(1915c)第134頁下面。]

[244] [德語為:Krankheit ist w?hl der letzte Grund Des ganzer Sch?pferdrangs gewesen;Erschaffend konnte ich genesen,Ersehaffend wurde ich gesund.見Neue Gedichte,“Schenfungslieder”,第七部分。]

[245] 偏執(zhí)狂(paranoia),又譯“妄想狂”,弗洛伊德當時使用此詞時較寬泛,不符合臨床精神病學的嚴格規(guī)定,如將帶有病理妄想的精神病或精神分裂癥也稱為偏執(zhí)狂?!凶g者

[246] [德語為“Anlehnungstypus”,意為“依靠型”(leaning-on type)。英語中使用的“依戀型”(anaclitic type)是“enclitic”的同義語,從語法上講,“enclitic”是小品詞,不能用在句子的首位,必須附著于或依靠于一個更重要的詞,比如拉丁語的“enim”或希臘語的“δε”。這好像是“Anlehnungstypus”的第一次公開出現(xiàn)。關(guān)于兒童最初的性對象建立在營養(yǎng)本能之上的觀念,可在第1版的《性學三論》(1905d)中找到,標準版,第7卷,第222頁。但關(guān)于“依戀型”的兩次或三次更復雜的陳述直到1915年版才加上去。這一概念清楚地出現(xiàn)于弗洛伊德《愛情心理學》(1912d)第二篇論文的一開始。標準版,第11卷,第180~181頁?!癮ngelehnte”(附著)以相似的含義出現(xiàn)在關(guān)于《施萊伯的分析》(1911c)的第三部分開頭。但隱含的假設(shè)當時并未提出。必須明確的是,這里的“附著”指的是性本能對自我本能的附著,而不是兒童對母親的依附。]

[247] [關(guān)于愛的討論在弗洛伊德《群體心理學與自我的分析》(1921c)第八章中可再次看到。]

[248] [弗洛伊德在此后的一系列論文中發(fā)展了他關(guān)于女性性活動的觀點:《一個女性同性戀者的心理發(fā)生》(1920a);《兩性解剖差異所帶來的心理后果》(1925j);《女性性欲》(1931b)及《精神分析新論》(1933a)第23講。]

[249] [弗洛伊德已在《達·芬奇的童年回憶》(1910c)的第三部分提到過這一點。]

[250] [原文為英文,這也許引自愛德華安時期(Edwardian age)著名的皇家學院故事。當時授權(quán)兩個倫敦警察,在擁擠的人群中護送一個托兒所的女孩乘坐童車越過大街?!白晕冶菹隆保℉is Majesty the Ego)出現(xiàn)于弗洛伊德關(guān)于《作家與白日夢》(1908e)的論文中。]

[251] [在回答魏斯(Edoard Weiss,他非常友好地引起了我們對該問題的注意)問題的信中(1926.9.30),弗洛伊德寫道:“你對我論自戀中問題的發(fā)問,即是否閹割情結(jié)對神經(jīng)癥的發(fā)生不起任何作用,令我十分尷尬。我已記不起當時我怎么想的。的確在今天看來,我無法說出哪一種神經(jīng)癥會與這一情結(jié)無關(guān),而且我無論如何不會在今天寫出曾經(jīng)寫過的話。不過,既然我們對整個問題知之甚少,我還是不愿以任何方式給出結(jié)論?!睂Π⒌吕铡澳腥丝棺h”觀的進一步批評可見《精神分析運動史 》第54頁之上。]

[252] [有關(guān)評論可見《壓抑》(1915d)的論文。第150頁。]

[253] [關(guān)于該句話的評論在《群體心理學與自我的分析》(1921)第十一章的腳注中可以找到,標準版,第18卷,第131頁。]

[254] [在1924年之前的版本中,這句話為“……是唯一的替代……”]

[255] [在《群體心理學與自我的分析》(1921c)第八章中,弗洛伊德重新探討了理想化問題。標準版,第18卷,第112頁。]

[256] [在《自我與本我》(1923b)第三章的開始,弗洛伊德討論了升華及性對象力比多轉(zhuǎn)化為自戀力比多的可能聯(lián)系。]

[257] [正是依據(jù)這一器官與自我理想的結(jié)合,弗洛伊德此后才提出了“超我”(superego)。見《群體心理學與自我的分析》(1921c)第十一章和《自我與本我》(1923b)第二章。]

[258] 對此我將建議增加一些觀點,這種觀察器的發(fā)展與增強也許包含記憶(主觀的)的相應形成及時間因素。而時間因素對潛意識過程無用。[關(guān)于這兩點可參見《論潛意識》第187~189頁。]

[259] [西爾伯勒(1909~1911)。在1914年所寫的《釋夢》中弗洛伊德對該現(xiàn)象進行了更多的探討(標準版,第5卷,第503~506頁)。]

[260] [弗洛伊德在此處下一句的開始及后面均使用了他自創(chuàng)的“Zensor”,以替代幾乎普遍使用的“Zensur”。參見《釋夢》中的腳注,頁碼同上。在《精神分析導論》(1916~1917)第26講結(jié)尾處,弗洛伊德對這兩者的區(qū)別做了明確的說明:“我們知道,作為自我稽查的自我觀察器是良心,正是良心在夜晚執(zhí)行了夢稽查的任務(wù)?!保?/span>

[261] 在此我無法確定,自我中其他的稽查器是否有區(qū)別,這種區(qū)別是否構(gòu)成了意識與自我意識哲學分界的基礎(chǔ)。

[262] [在《群體心理學與自我的分析》(1921c)第八章中,弗洛伊德擴展了這一主題(標準版,第18卷,第113頁)。]

[263] [德語為“Darstelh”。在第1版中為“herstellt”,“establishes”。]

[264] [同性戀對群眾結(jié)構(gòu)的重要性首先出現(xiàn)在《圖騰與禁忌》(1912~1913),標準版,第13卷,第144頁。此后在《群體心理學與自我的分析》(1921c)中再次提到。標準版,第18卷,第124和141頁。]

[265] 此處的德語詞及關(guān)于“Schreber”分析中所引用的均是“Reprgsentant”這是一個主要用于法律或官方的特別正規(guī)的詞匯。在此后的引文及所有以后的引文中,弗洛伊德用了“Reprasentanz”,這是一個更抽象的形式,英語的對應詞應為“representance”,可惜這不存在;如果不是太含糊,也可譯為“representation”。(與“representation”對應的德語詞為“Vertretung”,在弗洛伊德為《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寫的文章中用過(1926f)。在許多場合,弗洛伊德都用“Triebreprfisentanz”意為“一種本能表征”,但又經(jīng)??s寫為“本能表征”(instinctual representative)。

[266] 德語為“Triebregungen”。

[267] 見弗洛伊德《焦慮性神經(jīng)癥》(1895b)論文第二節(jié)的結(jié)尾。

[268] 見《論自戀》編者導言的結(jié)尾,關(guān)于“現(xiàn)實檢驗”的討論可見《心理學對夢理論的一個補遺》編者序。

[269] 比如,在《性學三論》(標準版,第7卷,第181~182頁)中關(guān)于自我保護的明確表述是在1915年追加的。

[270] 在弗洛伊德寫給波那帕特(P.M.Bonaparte)的兩封信中(1937年5月27日和6月17日,見瓊斯所著的《弗洛伊德傳記》,第3卷的附錄第34和35(1957),對破壞本能及其升華的可能性做了論述。

[271] [在《論自戀》(1914c)中也有類似的思想。]

[272] 當然,可以假定這些內(nèi)部過程是饑渴需要的生物基礎(chǔ)。

[273] [關(guān)于原始生物體行為及基本的“恒定性原則”的設(shè)想,在弗洛伊德的一些早期著作中作過類似的論述,如《釋夢》(1900a)第七章第三和五部分(標準版,第5卷,第565和598頁)。不過更早的時候他是用神經(jīng)學的術(shù)語表述的,見寫于1895年而逝世后出版的《科學心理學設(shè)計》(1950a)第一編部分[1]。更為簡要的論述可見弗洛伊德與布洛伊爾《緒言》中的講座(1893b)及《癔癥發(fā)作理論》法語論文倒數(shù)第二節(jié)(1893c)。在《超越快樂原則》(1920g)第一和第四章中他又論述了該問題(標準版第18卷,第1和26頁),在《受虐狂的節(jié)制問題》(1924c)中再次考慮了這一問題(第121頁的腳注)。]

[274] [很快就會看到,這里涉及到兩個原則,一個是“恒定性原則”。在《超越快樂原則》(1920g)第一章中(標準版,第18卷,第9頁),弗洛伊德寫道:“心理器官努力使興奮量保持在盡量低的水平或至少使其保持恒定。”關(guān)于這一原則,弗洛伊德在該部著作中使用了“涅槃原則”(Nirvana principle)。第二個原則為“快樂原則”,見這一節(jié)的開始,在《超越快樂原則》中也有重述:“心理事件的過程是受快樂原則自動調(diào)節(jié)的……這一過程所選取的方向是,其終極結(jié)果要么伴隨著無法回避的不愉快,要么伴隨著愉快的產(chǎn)生?!备ヂ逡恋滤坪跻婚_始假定,這兩個原則相互緊密聯(lián)系,甚至是統(tǒng)一的。因此,在《科學心理學設(shè)計》中(見標準版,1950a,第一部分第八節(jié)),他寫道:“既然我們確實認識到,心理生活的趨向是避免不愉快,那么我們就可將這一趨向確定為基本的慣性趨向(比如回避興奮)?!蓖瑯拥挠^點還可在《釋夢》(1900a)第七章(五)中找到(標準版,第5卷,第598頁)。然而,在本文的這一節(jié)中,弗洛伊德似乎又對這兩個原則間關(guān)系的徹底性表示了懷疑。這種懷疑持續(xù)到了《超越快樂原則》(標準版,第18卷,第8頁、第63頁),并在《受虐狂的節(jié)制問題》(1924c)中進行了更深刻的討論。弗洛伊德爭辯道,既然存在著愉快的緊張增強狀態(tài)(如性興奮),那么這兩個原則就不可能是統(tǒng)一的。他進而建議(在以上所指的《超越快樂原則》的兩節(jié)中已說過),一種狀態(tài)的愉快或不愉快性質(zhì),也許與興奮量變化的“時間性”(或節(jié)奏)有關(guān)。他做出結(jié)論,在任何情況下,這兩個原則都不應視為等同的:快樂原則是涅槃原則的變異。涅槃原則屬于“死的本能”,當其變異為快樂原則時,是受“生的本能”(Life instinct)或力比多影響的結(jié)果。]

[275] [弗洛伊德在1915年為自己《性學三論》(1905d),第三篇,第二節(jié)所加的腳注中探討了本能的主動本質(zhì)(標準版,第7卷,第219頁)。在《對“小漢斯”的分析》中(第三篇第二節(jié)),弗洛伊德對阿德勒誤解本能的“壓力”特點做出了批評(1909b),標準版,第10卷,第140~141頁。]

[276] 在《對“小漢斯”的分析》(1909b)中,弗洛伊德舉了兩個例子。標準版,第10卷,第106、127頁。

[277] [在《性學三論》(1905d)首版中,弗洛伊德已公布了這一假設(shè)(標準版,第7卷,第216頁)。不過,有此想法至少已有10年,比如可見弗洛伊德寫給弗利斯的信原件(1950a)(約寫于1895年)。]

[278] [“器官快感”(快樂附著某一特定的身體器官)好像為弗洛伊德在此首用。在《精神分析導論》(1916~1917)第21講中的開始部分,弗洛伊德對這一術(shù)語進行了更深刻的探討。當然,其隱含的觀點還要早很多,比如可見《性學三論》(1905d)第三篇的開頭一段,標準版,第7卷,第207頁。]

[279] [見《論自戀》,第87頁。]

[280] [雖然這些章節(jié)的一般意義是清楚的,但在使用“主體”(subject)時仍有一些混亂,作為一條規(guī)則,“主體”與“對象”分別指本能(或心理的其他狀態(tài))的根源,及本能所指向的人或事。然而,在這里,“主體”似乎指在關(guān)系中起主動作用的人——代理人。在這個意義上,“主體”更明確的用法在下文中還有。]

[281] [見上一腳注。]

[282] [1924年增注]在涉及本能生活的最新作品《受虐狂的節(jié)制問題》(1924c)中我表達了一種相反的觀點。

[283] 這是希臘語動詞的暗喻。

[284] [見《性學三論》(1905d)第二篇結(jié)尾處的一節(jié)。標準版,第7卷,第203~204頁。]

[285] [尚不知此處指哪一節(jié),也許指遺失了的關(guān)于升華的論文中的一部分。事實上,在《目前對戰(zhàn)爭與死亡的看法》(1915b)中確實討論了這一問題。但這卻不是弗洛伊德的本意,因為這出現(xiàn)在不同的作品中。在1915年為《性學三論》(1905d)加的腳注中(寫該文的這一年),弗洛伊德堅持認為,升華與反向形成是不同的過程(標準版,第7卷,第178頁),在德語中,“同情”用的是“Mitleid”,本意為“同時遭受”、“憐憫”。關(guān)于這種感情的起源問題在《對“狼人”的分析》(1918b)中亦可見到,標準版,第17卷,第88頁,它寫于1914年,僅在本文之前的幾個月。]

[286] [僅在第一版中用了“jeder”意為“每一個”,后用“jener”意為“這一個”。]

[287] [布洛伊勒(1910b,1911,第43頁和第305頁)的術(shù)語“矛盾”,似乎并未被他用做此意。他將矛盾(癥)分為三種:(1)情緒的,如愛與恨之間的擺動;(2)意愿的,如無法決定一個行為;(3)理智的,如對矛盾觀點的相信。弗洛伊德一般是在第一種意義上使用該術(shù)語的,比如,在《移情動力學》(1912b)結(jié)尾處第一次出現(xiàn)及在本文中的使用(第133頁和第139頁)。在本文的這一節(jié)中將它用于主動性與被動性,這是他僅有的幾次之一。在《對“狼人”的分析》(1918b)的第三部分他也是在這個意義上使用它的。標準版,第17卷,第26頁。]

[288] [見《圖騰與禁忌》(1912~1913),標準版,第1~3卷,第66頁。]

[289] [在1924年之前的德語版中,這句話是“愛與恨之間的轉(zhuǎn)化”。]

[290] [參閱《強迫性神經(jīng)癥的傾向》(1913i)。]

[291] [弗洛伊德似乎是首次使用該術(shù)語。]

[292] [見前面。在《對心理活動的兩個原則的系統(tǒng)論述》(1911b)一文中,弗洛伊德已引介了“現(xiàn)實自我”與“快樂自我”。]

[293] [見前面的腳注。]

[294] [參閱《強迫性神經(jīng)癥的傾向》(1913i)。]

[295] [弗洛伊德以《死的本能》的假設(shè)為基礎(chǔ),對愛與恨的關(guān)系作了更進一步的探討,見《自我與本我》(1923b)第四章。]

[296] [關(guān)于疼痛及其消除的生物方法的討論可見《超越快樂原則》(1920g)第四章。標準版,第18卷,第30頁。該問題在《科學心理學設(shè)計》(1950a[1895])第一部分(6)也出現(xiàn)過。]

[297] [在《科學心理學設(shè)計》(1950a[1895],第一部分[1]中用的是“特殊行為”(specific action)。]

[298] [德語為“Nachdrangen”。弗洛伊德在《施萊伯的分析》及《論潛意識》兩文中均使用了這一術(shù)語。但在20多年后《有終結(jié)的分析和無終結(jié)的分析》(1937c),第三部分,他使用了“Nachverdrangung”,即后壓抑(after-repression)。]

[299] [以上兩段分析的壓抑兩階段理論在弗洛伊德4年前出版的《施萊伯的分析》中第3部分就出現(xiàn)過。(雖然形式上有區(qū)別)。在寫給費倫茨的信中也出現(xiàn)過(1910.12.6),見瓊斯(1955b,第499頁);也可見標準版,第5卷,第547頁和第7卷,第175~176頁。]

[300] [此處所討論的問題在《論潛意識》第六部分中有更長的論述。]

[301] [在1924年的德文版中,該句的后半部分寫為“Welches sichden ihm versagten Zugang vom Bewusstsein endlich erk?mpft hat”最初翻譯為“which has finallywrested from consciousness the right of way previously denied it”從1924年以后的德文版起,“vom”更正為“zum”,于是上文的意思便有所改變。]

[302] [見弗洛伊德《詼諧及其與潛意識的關(guān)系》(1950c)一書的第二章。]

[303] [同上]

[304] [見《釋夢》第七章,1900a,標準版,第5卷,第567~568頁。]

[305] [德語為“Vorstellung”。]

[306] 這一適于壓抑過程的明喻,也可用前已提及的壓抑的特征作說明:我需要增加的是,為了拒絕這位客人的進入,我必須在門口設(shè)立一個永久的衛(wèi)士,否則,這位客人會破門而入。[弗洛伊德在《精神分析五講》(1950a)的第二個演講中對此做了精彩描述。]

[307] [弗洛伊德關(guān)于最后一點的修正了的觀點可在《抑制、癥狀與焦慮》中找到,尤其在第四章的結(jié)尾和第十一章的第一節(jié),1926d。]

[308] [“回歸壓抑”(return of the repressed)是弗洛伊德較早使用的概念之一,曾出現(xiàn)在《再論防御性神經(jīng)精神病》第二部分(1896b)及1896年1月1日送給弗利斯的論文清樣中(1950a,清樣K)。]

[309] [弗洛伊德在《論潛意識》一文的第四部分專門探討了這一問題。]

[310] 這當然是《對“狼人”的分析》的一種參考(1918b)。雖然該病例在本文出版后的三年才印行,但在這之前已基本完成。

[311] [弗洛伊德已在《癔癥研究》中引用過,1895d,標準版,第2卷,第135頁。]

[312] 見《對“鼠人”的分析》第二部分C。標準版,第10卷,第241頁。

[313] [弗洛伊德在其《文明及其缺憾》的第二章中(第83頁)探討了這種分類。]

[314] 《一個幻覺的未來》,1927,第二章,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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