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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所在的樹林位于一座小山的半山腰處,頂著漫天繁星向著山下走了一會兒,楊梵這才認出,這座小山是亭林鎮(zhèn)河對面的白樹后山。
三個人一起跑到山下面,來到河邊洗手洗臉。
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亭林鎮(zhèn)后河的最下游處,離舊揚水站好遠好遠。
狄小杰洗著臉,他干脆連頭也一起洗了,洗完就用外套擦頭發(fā)。
艾嘉莎說:“你不怕感冒啊?”狄小杰淡淡地說:“沒關系,習慣了。”
艾嘉莎呆呆看了看他,沒再說話。她只洗了洗手和臉,頭上還有很多面粉沒弄干凈,只能回去的時候洗了。
艾嘉莎整理著背包,氣憤地說:“太可惡了,我DV里的內存卡被他們拿去,昨晚拍的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楊梵拿外套擦著臉,也學著狄小杰自我安慰:“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昨晚我們沒有被他們打死已經(jīng)算不錯了。”
“打昏我們的是誰,是王川的父母嗎?”艾嘉莎問。
狄小杰捧了點喝水漱漱口,然后不緩不慢地說:“當然,我想這個答案是毋庸置疑,他們的兒子變成了喪尸,我們跑來想發(fā)掘秘密,他們?yōu)榱税驯Wo兒子,就襲擊了我們唄?!?/p>
艾嘉莎想了想,皺著眉說,“楊梵的那個小學同學王川在美國留學,故事里喪尸病毒也通常發(fā)生在美國,可是要說他染上喪尸病毒再回國的話,半路上他就應該變成喪尸了,又怎么能通過機場安檢回亭林鎮(zhèn)呢,邏輯上不通??!”
楊梵明顯恢復了精神,用手在空氣中假裝拿著一個煙斗,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擺出一副福爾摩斯思考的樣子說:“華生,元芳,你們還想查下去嗎?”
艾嘉莎和狄小杰異口同聲地說:“當然要查下去?!?/p>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狄小杰搶先拍著胸脯說:“我狄大偵探接手的案子,怎么可以讓它無尾而終?!?/p>
艾嘉莎看到手中的DV,也開始兩眼冒星星地憧憬:“喪尸題材的小說、電影電視劇最近也都大火,要是我能把這部探秘喪尸的紀錄片拍出來,一定也會火的!”
“那好吧?!睏铊笾肋壿媽τ谶@兩個人是無用的,聳聳肩,“待會兒我們是先回我奶奶家吃點東西,還是再直接去舊揚水站那兒?”
艾嘉莎把備用的內存卡放進DV里面,抿嘴堅定地說:“我要再去舊揚水站那里一趟,拿走我的內存卡,大不了我再重拍一次嘛!”
“那女俠你得好好罩著我們了,我可不想再被敲頭。”狄小杰摸著頭上仍未消散的包,心中還是一陣心悸:幸虧只是被人用木棍敲的,萬一下次對方手里拿的變成榔頭,那就不是腦袋上起個包的問題了。
亭林鎮(zhèn)河正值枯水期,他們三人過了河,向著上面的舊揚水站走去。
快走到舊揚水站的時候,艾嘉莎變得小心起來,她貼著舊揚水站的墻邊慢慢繞到舊揚水站前面大鐵門那里,想看看大鐵門是不是還上著鎖。
剛過轉角走到大鐵門前,大鐵門忽然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眼角有疤的男人手里拎著一包東西走出來,正好與艾嘉莎撞了一個正面。
艾嘉莎的心咯噔猛顫了一下,呼吸立刻緊張起來。后面狄小杰和楊梵跟上來,看到男人也不由一愣。
男人只是看了他們一眼,關上大鐵門后,拎著那包東西與他們擦身而過,走向河灘。經(jīng)過艾嘉莎三人時,他們三個都聞到了那包東西散發(fā)出的腥臭味道。
艾嘉莎呆了呆,狄小杰和楊梵拉著她快步離開這里,向著鎮(zhèn)上走去。
等遠離了舊揚水站,三個人這才輕輕舒口氣。狄小杰回頭看了舊揚水站一眼,“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昨天晚上襲擊我們的人吧?”
艾嘉莎看了會兒,也肯定地點點頭:“嗯,應該是,不過他看見我們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跟從沒見過我們似的。楊梵,你認識這個眼角有疤的人嗎?”
楊梵摸著腦袋上的大包,苦笑地說:“我小學還沒上完就搬去市區(qū),雖然我奶奶家在這兒,但亭林鎮(zhèn)我認識的人卻寥寥無幾,整個亭林鎮(zhèn),我也就對這里的幾條大道還比較熟點。”
“咕——”
這時,狄小杰的摸肚子傳來了一陣怪叫,響聲實在太大,直接打斷了三人的 。
狄小杰老臉一紅:“我說,舊揚水站咱們暫時探查不了了,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艾嘉莎一時也沒有主意,楊梵終于笑了:“走吧,先去我奶奶家吃點東西,到時我們再做計劃?!?/p>
狄小杰也哈哈一笑:“我就喜歡聽去吃東西這句話?!卑紊恍嫉赝诳嗾f:“你就喜歡聽人說請你吃東西吧?”
狄小杰沒有理她,甩開她和楊梵,大步大步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