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北歐——歐洲之行散記

2007年1月13日，受報業(yè)集團領(lǐng)導(dǎo)委派，我以團長的身份率團出訪北歐四國(丹麥、瑞典、挪威、芬蘭)和俄羅斯的圣彼得堡、莫斯科5國6市。

這是我第二次踏上歐洲這片神奇的土地。2002年夏天第一次出訪去法國、意大利、德國等6個國家21個城市，所到之處給我留下了美好而終生難忘的回憶。人們說，如果歐洲是天堂的話，那么，北歐四國就像鑲嵌在天堂上的四顆明珠。

13日12時，我們乘上俄航班機，30分鐘后飛機依次在跑道上順序排隊，然后呼嘯著騰空而起。和波音系列飛機沒有太大的差別，飛機龐大，升空后異常平穩(wěn)，以至于我們很快就沒有了新鮮異樣感，盡管是頭一次乘俄航班機，也很快感覺如同“波音”了。

從首都北京到莫斯科，乘機時間約8個小時，這段時間是寂寞難耐的，除了俄羅斯空姐送水送餐外，實在無聊時就在通道上來回走動一番，以消磨時間。歐洲的文明是我上次就早已領(lǐng)略了的，擷取幾個片斷可見一斑。我們乘坐的這個俄航班機第一站經(jīng)停莫斯科，然后轉(zhuǎn)機飛往丹麥的哥本哈根。所以看得出，機上除少數(shù)中轉(zhuǎn)機游客之外，大部分為俄羅斯人，機上金發(fā)碧眼的俄羅斯人居多數(shù)。與我同坐靠窗的是一位俄羅斯姑娘，我找好座位后她才來，是一位身材高挑、學生模樣的金發(fā)女郎，她坐定后，就一直睡了幾個小時。其間我在通道上走動了一會，回來發(fā)現(xiàn)女孩不見了。我坐下后，回過頭來和團里的人聊天。

我們聊得很開心，也不知過了多久，猛然一回頭，我的同坐女孩站在我的右前方，身體微微前傾，正笑瞇瞇的注視著我，那意思是請我挪動一下，好讓她過去坐下，我不好意思地迅速起身，讓她落座，她又向我報以燦爛的微笑。因為機上人多，從起飛后，機上的洗手間就一直是處于排隊等候、忙個不停的狀態(tài)，我也自覺加入了這個行列。說不清等了多久，一個俄羅斯小男孩從里面蹦跳著出來，一位膚色黝黑的俄羅斯中年婦女一把將關(guān)閉的洗手間門拽住，順手一指，給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也不知是該輪到我了，還是她讓我先來?？傊?，一種溫馨、文明之風撲面而來，這是我初踏歐洲之行的兩朵小“浪花”。

北京時間晚上近9點，客機飛抵莫斯科市的上空，透過舷窗，飛機正在迅速下降，此時正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萬家燈火，依稀可見。在莫斯科中轉(zhuǎn)苦等約5小時后，我們又經(jīng)過了約3個小時的飛行，在霏霏細雨中抵達丹麥首都哥本哈根機場。丹麥是一個擁有4.3萬平方公里530萬人口的北歐小國，這里文明、富裕、民主，人們過著天堂般的生活，70%人居住著花園別墅洋房，洋房前后都有近千平方米的綠地。這里沒有高樓大廈，沒有鬧市的喧囂，最高的樓也就十幾、二十幾層，且寥若晨星，全集中在市中心。這里是高福利、高稅收的國度，制假、販假在這里不曾有聞，導(dǎo)游小姐告訴大家可放心的購物。

次日，在哥本哈根細雨中，我們拜謁了安徒生的銅像，參觀了安徒生筆下的丹麥標志性雕塑“美人魚”，瀏覽了市政廳和并不繁華但有些古樸的街景。安徒生就是丹麥的一張世界級名片，很多人是先知道安徒生，然后才知道丹麥的。一個享譽世界的童話大王不知給丹麥帶來了多少榮耀。我們在丹麥逗留的時間很短，然后連同大巴車一塊乘輪渡，跨過厄勒海峽離開了這個島國，15分鐘后進入瑞典。為了不走回頭路，進入瑞典徑直向北行駛便進入了挪威的領(lǐng)土。從丹麥的清晨開始，一股強勁的海風襲來，而且越刮越大，我們的車子在呼嘯的狂風中艱難地行走，不時看到被狂風刮斷的大樹七倒八歪橫在高速公路邊，有的拖車被掀翻在地。據(jù)導(dǎo)游介紹，像這樣的大風，在這一帶是百年不遇的。我們穿越在通往挪威的田園鄉(xiāng)間公路上，一片片森林，一個個湖泊，一座座美麗的小鎮(zhèn)，大片大片的黑土地，田園風光，美不勝收。經(jīng)過一整天的奔波，傍晚到達挪威首都奧斯陸。挪威是一個多森林覆蓋和多山的國家，資源相當豐富，盛產(chǎn)的石油給這個國家?guī)頋L滾財源，以至于無需奮斗便使民眾富庶。因為有1/3的國土在北極圈內(nèi)，冬日上午10點鐘才出太陽，下午3點半太陽就落山了。由于特殊的地理特征，這里冬季經(jīng)常被白雪覆蓋，挪威的小孩從小不會走路便學會了滑雪，因此滑雪運動在這里相當盛行。世界著名的滑雪冠軍就出自挪威，那高筑在山頂?shù)母呱教_滑雪場著實令人眼界大開，世界級的滑雪比賽經(jīng)常在這里舉行，吸引了無計其數(shù)的觀眾觀看。晚上的奧斯陸城幽靜、燈火通明，即使是最繁華的步行街上也行人稀少。奧斯陸的西餐是誘人而令人終生難忘的，它不僅囊括了西餐的所有食品、水果，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每餐都有兩個扁簍各裝煮熟的清一色雪白的雞蛋，每個雞蛋上都打著紅色數(shù)碼，標明產(chǎn)地、序號，據(jù)說一旦出現(xiàn)問題，一查便知雞蛋的去向。更為有趣的是，兩種雞蛋一種是煮成糖心狀，一種為全熟狀，滿足大家不同的口味和選擇。這種良苦用心，這種耐心細致，干什么事還會有不成功的呢？每念及此，我為之感慨！它給人以多方面的啟迪。

從挪威徑直向東也是一天的陸路車程，便來到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瑞典的首都一掃丹麥、挪威的寂靜，高架橋林立，波羅的海環(huán)繞市區(qū)，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儼然一座現(xiàn)代化的大都市，由于波羅的海在市區(qū)與一個較大的淡水湖泊貫通在一起，海水不太咸，便盛產(chǎn)魚、蝦類等海鮮珍品。瑞典最令人難忘的，是久負盛名的大科學家諾貝爾曾終生獻身的國度。如今一年一度的世界諾貝爾頒獎，每年12月10日準時在斯德哥爾摩市政廳舉行，此時全世界眼光都齊聚在這里，物理獎、化學獎等6個獎項每年都有新的得主，獎金為100萬美金。導(dǎo)游告訴我們，諾貝爾生前終身未娶，把畢生精力全部獻給人類的科技事業(yè)，身后資金800多億美元，全部設(shè)立了世界級的科技獎勵資金，以此作為他鼓勵后者對科技的貢獻，同時也表達了他自己深深的懺悔。因為他成功研究出了用于軍火的炸藥，導(dǎo)致了戰(zhàn)爭，由此不知傷害了多少無辜的民眾……

從瑞典的斯德哥爾摩進入北歐的最后一個國家——芬蘭，是改乘高級豪華渡輪(有十一層樓房高)。因為北歐四國都是島國，均被波羅的海、挪威海環(huán)繞，所以水陸交通非常發(fā)達。大約經(jīng)過一夜的航行，次日上午10點(芬蘭時間)到達芬蘭的赫爾辛基。首先參觀的是東政教堂，然后去總統(tǒng)府廣場，遠遠看到飄揚的芬蘭國旗，導(dǎo)游告訴我們，說明總統(tǒng)正在此辦公。芬蘭的法律相當嚴謹，任何人一旦觸犯，絕對要按章處理，包括總統(tǒng)本人在內(nèi)。導(dǎo)游介紹，總統(tǒng)從周一到周五上下班全是乘坐國家配備的公車，周末外出度假一律用私家車，如果一旦使用公車，那么明天就會下臺。廣場中央有一塊小憩的地方，導(dǎo)游說，總統(tǒng)、總理中午經(jīng)常會拿一個漢堡、端一杯咖啡，來此午餐，和普通百姓沒有任何區(qū)別，沒有保鏢，沒有圍觀，人們見總統(tǒng)、總理司空見慣。下班后，總統(tǒng)、總理的身影也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附近的海產(chǎn)品自選市場，和大家一樣隨意購物，見怪不怪。

芬蘭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提出城市農(nóng)村化、農(nóng)村城市化的國家。我們參觀了鄉(xiāng)間的別墅花園區(qū)，城市化社區(qū)，城市里有鄉(xiāng)村的氣息，鄉(xiāng)村里有城市的影子，城鄉(xiāng)和諧，真是太奇妙了！世界品牌諾基亞手機的總部大樓高高地矗立于市區(qū)一個湖畔，這個品牌憑借好用和耐用的優(yōu)點走向世界的，一直暢銷到今天。

在不多的行程中，我們還抽時間參加了兩次公務(wù)活動。之一就是考察了《芬蘭日報》。一名副總裁向我們一一介紹出版、發(fā)行的各個環(huán)節(jié)，然后又帶我們參觀了印刷出報的全過程，精美的流水線、別致的打包機、無人駕駛自動裝卸新聞紙的電瓶車，令人嘆為觀止。日報“打天下”，消費類報紙掙廣告費，兩張免費報紙(一個地鐵報、一個公共場合贈報)用來引導(dǎo)讀者讀報、用報，思路清新，招數(shù)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