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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詞那么美 情那么深:大清才女的詞與情 作者:蘭泊寧


前 言

大清才女在我心中,就是一闕詞、一首詩。她們用恬淡的心在文字里徜徉,記錄著歲月,書寫著滄桑。

不求燦爛,不求盛放,只要隨心、隨性、隨緣,淺笑低眉間,便有一種花開的嫵媚與溫馨,大清才女如一朵青蓮,娉婷紅塵,出淤泥而不染,兀自芬芳,獨自清歡,又如一幅水墨丹青,淡妝濃抹總相宜。

守一份純真,攜一份溫柔,大清才女擁有一種天然的素雅,無論道路如何曲折,前方如何縹緲,她們的內(nèi)心都是一片安然,有如一泓清泉,靜靜地流淌。

男中成容若,女中太清春。大清第一女詞人顧太清,一把心腸論濁清。千年等待千年孤獨,三生石上種情根。三十六雙花樣好,無如煙花易碎人易分,九回腸斷寸心哀。但她不作人間可憐紅,終于迎來了命運的轉(zhuǎn)機,可謂是滄桑歷盡。她的今生也許只為赴一場最美的紅塵浪漫,當(dāng)時光輕輕劃動,歲月的河流緩緩流淌,在一個月明星稀的時刻,驟然被一處美麗的相逢定格。雨絲絲,風(fēng)細細,盡是銷魂滋味。從此,便是萬千磨難,也終是浮云難礙日頭紅。她如一片葉飄落大地,落紅不是無情物,她只是在秋意里凄美的轉(zhuǎn)身,離開了這萬丈紅塵。

而透過詩詞讀徐燦,從“當(dāng)年嬌小日”到“夢到鄉(xiāng)關(guān)驚,夢里江聲和淚咽,何不向故園流?”,我們讀出了那份婉約美:意纏綿而語沉郁。

十年心事十年燈,誤人在自說聰明。這就是吳藻,一個完美婚姻追求者的宿命。

還有紅顏薄命的賀雙卿,她半生憔悴,卻具一世驚艷才。命如蟬翼,苦黃生面,菊花雖艷奈何霜,斷鴻叫破殘陽冷,鏡里相看自驚:可憐雙卿!命如殘燈,他生未卜,而此生已休。到如今,依然讓人獨替雙卿抱不平。

云雨無憑,欲將沉醉話凄涼;紅顏媚,相思淚,為君傾我三生醉。這是大妃阿巴亥的命運,也是董鄂妃的命運。

甄嬛與華妃是大清后宮中的另一種,傾心一戀,冷風(fēng)吹散了纏綿;為愛一生,紅塵寂寞誰與度。

大清才女的詩詞那么美,而她們的情又那么深。多情自古空余恨,經(jīng)過劫難,嘗過辛酸,大清才女的心在沉沉浮浮中凈化,情在顛沛流離中深沉。還沒有來得及作別,季節(jié)的風(fēng)就匆匆?guī)ё吡艘粓鱿嘤?。輕愁漣漣,花開花謝,逝者已消沉,覓不到春花秋月,只有往事成霜說寂寞。

才自驚艷,人自紅顏,奈何亦薄命。更聲搗碎閑潭落花,一片片,一夜夜,碾過生命的剎那芳華。幸而擁有自己的一方凈土,盡管荒涼,卻也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心在紅塵中行走,夢在紅塵里繾綣,今生與誰安然走過紅塵中的輪回?

生活,原本就是詩,只要擁有一顆云淡風(fēng)輕的心和一份高山流水的情懷。

若有心,花亦是景,云亦是詩;若無心,便沒有景,亦沒有詩。

詩千行,淚千行。在歷史的時空中,大清才女綻放過耀眼的光華,書寫過凄美的詩篇。時至今日,她們雖已退出歷史的舞臺,卻不曾在我們的記憶中消散。她們的才情仍然讓我們著迷,她們的經(jīng)歷也仍然會觸動我們的心弦,有如一曲曲美妙動聽的樂曲,一直盤旋在歷史的上空,彌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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