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向溫暖的人靠近,你才有力量更幸福
文/小木頭
第一次給別人的書寫序。
還好,是給小新寫,榮幸之余,壓力蕩然無存。
因為在我的認知里,體貼周到的小新,是從來不給人壓力的——他不挑剔,不矯情,不裝,不嗔,也因此,給他的書寫序,自然可以輕松隨意,信手拈來,這恰是我最喜歡的狀態(tài)。
我跟小新認識并沒有太久。
大約只有四五年的時間吧。
認識之前,我們是見過的,我早耳聞本地音樂電臺有知名主持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刻,以低沉的嗓音和出眾的音樂品味“蠱惑”著許多人難以入睡的耳朵,他是主持人,我是不那么忠實的聽眾;又或者,我們也曾經(jīng)在某些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相遇”過,他是主持人,我是受邀媒體人……
這世界有許許多多類似的關系吧,互相知道彼此的名字,偶爾在相同的場合里打過照面,點頭微笑,揮手作別。
這個人,就像是一個符號,一張海報,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中,卻未想過有一天會走進彼此的生活,會成為朋友。
誰會關心馬路兩旁的墻面上張貼的海報呢?哪怕是它再漂亮,再光鮮,哪怕走過它身邊的時候你忍不住莞爾一笑,可是,誰又會把這莞爾一笑當成有溫度的真情實意呢?
但是,小新會。
真正認識小新,是因為一件小事兒。
某個工作日,我在辦公樓下的門禁處埋頭翻包,滿頭大汗卻依然找不到出入證。站崗的小武警認真負責,仰著白嫩嫩的臉:“找不到要去開條兒,否則不能進!”
我一邊暗罵自己丟三落四,一邊尷尬地在旁邊匆忙走過的人的注視下繼續(xù)翻包……
“她是我們的同事,我是可以作證的。”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來,我扭頭看,是小新。
是我見過但并不那么熟悉的小新。他似要出門辦事,經(jīng)過門口時瞧見我這么狼狽,忍不住想幫我一把。
他沖我笑笑,繼續(xù)向小武警“求情”:“她就是忘了帶,真的是在這棟樓里工作……”
他態(tài)度太過誠懇,小武警有點不知所措,反而輪到我不好意思了,忙不迭說:“我還是去開條兒吧,小新你快去忙吧?!北藭r他已經(jīng)不僅是電臺主持人,還在電視臺主持節(jié)目了。
他向我揮手作別,我?guī)е袆优c溫暖,去開條兒了。
這件事過去許久了,也許小新根本不記得了,我卻仍然能非常清晰地記得當時的氛圍,記得那是一個陽光并不燦爛的上午,記得當時空氣的濕度,我們每個人的表情,記得有一個點頭之交的人停下匆忙的腳步,為你停留片刻,對我而言,這是一種值得感激的善意。
從此,這個人輕盈地跳進了我的生活,成了我的朋友。
再見就成了朋友。
相處得久一點,了解得多一些,才發(fā)現(xiàn)他是個有趣的人。
有很好的音樂品味,有洞悉人心的細膩思維,有拿捏得當?shù)奈淖?,有隨時準備為朋友做點什么的小心思……在我們相處的幾年時間里,小新好像從未跟我說過什么大事情,我們討論的都是一些小事兒,好玩的事兒。
譬如,我知道他喜歡音樂,就邀請他給我所在的雜志寫專欄,千把字的文章,每周一篇,他居然寫得視角獨具。以至于后來我頗為自得,自認為在寫作這件事上,我稱得上他“半個伯樂”。
譬如,我們的朋友“菜饃雙全”回濟南宣傳新書,小新忙完工作穿越大半個城市,趕過來與神交已久的朋友見面,絕口不提自己多辛苦,飯還沒吃完又要趕著去工作;
譬如,我偶爾提過一次:一位四歲的小朋友對上電視有一種“執(zhí)著”。他居然就記在心頭,讓我用手機給小朋友錄視頻,他細心安排在相關環(huán)節(jié)里播出,以至于過了許久,小朋友依然樂呵呵地說:“小新叔叔說我比他還厲害!”
譬如,他跟我說他在這本書里寫到的故事,其實不是故事,而都是真實的人,真實的事情,只是隱去了很多細節(jié)怕給人添麻煩;
……
偶爾我會想,為什么跟小新相處會那么隨意、自在?
直到那天,我們約了吃飯,剛坐下,他就扭頭在自己包里掏啊掏啊,掏出一包東西遞給我,略有點羞澀地說:“這禮物有點俗,但是,是我媽媽從老家?guī)淼??!?/p>
那是一包海參。
我沒有半句客氣就接了過來,因為我知道他的真摯與誠意。
他就是這樣的小新啊,懷揣著巨大的熱情與真誠,與人交往,寫文章,當主持人,他本來可以做一個璀璨耀眼的明星,以驕傲的姿態(tài)貼在海報上任憑人們仰望、羨慕,可是他卻以自己的方式走了下來,成為我們生活中一個美好的所在。他是一個勤奮的專欄作者,一個有“溫度”的電臺主持人,一個令人如沐春風的電視主持人。
我很喜歡這樣的小新。
每個適合熟睡的夜晚,我都在想你,是因為這世界太匆忙,太喧囂,太嘈雜,我們唯有向溫暖的人靠近一些,才能汲取更多力量向幸福進發(fā)啊;
每個適合熟睡的夜晚,我都在想你,小新以微小的切入口,以自己的方式去觀察世界,聆聽思想,體察情緒,還總是帶來思考與感悟;
每個適合熟睡的夜晚,我都在想你,許多事情在小新這里舉重若輕,抽絲剝繭,哪怕是再波瀾壯闊,到最后也只是一個個方塊字累積起來的溫暖與傷感。
謝謝小新,因為他寫下的這本書里的所有文字,都有一個同樣的名字——“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