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五日

健康好像漸次地壞了下去。在來信中，引得起興趣的很少。繼續(xù)從事《教化的泉源》的工作。弄好了五六天的。沒有騎馬到什么地方去。只是稍微走了一些路。須得寫下來的是——

我清清楚楚地想起來了：現(xiàn)在已是八十二歲的我，意識到自己，正跟五六歲時意識到的自己完全相同。意識是不動的。因此，存在的，只是那被我們稱之為時間的東西在運動。如果時間是個進行著的東西，那就不能不應有停止著的東西。我的“我”這一意識，就是不動的。關(guān)于物體和空間，同樣地也可以這樣說。要是有什么存在于空間里面的話，那我以為當然也就該有無形的、不占據(jù)空間的存在。但我還不明了可以把后者說明到怎樣的程度。

吃飯去。夜里沒有什么特別可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