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八日
把寫好的東西加以修改,但身體衰弱得厲害。據(jù)說沃爾英斯卡耶縣的一個農(nóng)民想要做個賣書的行商。我卻希望索性到什么地方去隱居。
谷塞夫[21]來了一封很精彩的信。柴爾特科夫給沙夏來了一封很好的信。[22]他們兩人之間是多么……不錯,只要好好地加以解決,那就無論什么事情都好辦。柴爾特科夫的信,完全是熱情而真摯的。大概沙夏也能夠理解和感到:他在談著跟我個人無關(guān)的普遍而重要的問題吧。上帝呵,但愿如此。只寫了兩三封回信。開始寫關(guān)于租稅的文章[23]??墒?,旋即擱筆。不想寫。散步。已經(jīng)五點(diǎn)鐘了。在床上躺躺吧。
夜里,讀很有趣味的詩集[24]。不論是誰,凡是進(jìn)步的人,多少總對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感到不滿,這一點(diǎn)頗有趣味。玩牌。
昨天什么也沒有寫。
[21]尼·尼·谷塞夫,托翁的秘書和同志。寫過托翁傳記及其他許多關(guān)于托翁的論著。
[22]柴氏跟沙夏二人之間,在一九〇九年終,曾由于出版托翁著作之事發(fā)生誤會。柴氏因此來信加以解釋。
[23]指《村中三日》的第三日而言。
[24]此處詩集是指Coenobium的詩集“Rivista Internazionale di Liberi stu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