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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是在家鄉(xiāng)安葬的”

杜鳴心:大音希聲 作者:秀夫


“爺爺是在家鄉(xiāng)安葬的”

提起祖父,杜鳴心說得最多的是,幸好爺爺先于父親去世,不然的話,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爺爺怎么也承受不了。

杜鳴心的祖父杜定遠1936年去世,那一年,杜鳴心年僅八歲。

與母親、舅舅合影。

在高家場杜氏家譜上,祖父杜定遠的身世只有寥寥一行:“妻鄭氏,生卒時間等情不祥,有子女各一:詩吉、重生”。但杜鳴心對祖父去世時安葬的細節(jié)記得十分清楚。

祖父是在家鄉(xiāng)潛江安葬的。

祖父去世時,父親正在部隊服役,后事由杜鳴心稱作“岳龍伯”的潛江同鄉(xiāng)料理。杜鳴心記憶中的這個岳龍伯,和父親很熟,年紀比父親大一點。他有個兒子叫李啟明。杜鳴心記得,這個叫李啟明的大哥哥很早就從老家鄉(xiāng)下出來了,在武漢工作,年紀約比杜鳴心大十余歲。

祖父去世后,岳龍伯買來棺木等喪葬用品,棺木暫時停放在明月橋附近杜家居住的樓下客廳里。

聞訊祖父病逝的消息,父親急忙從部隊趕了回來,喪事事先由岳龍伯安排好了。葉落歸根,為了讓祖父魂歸故里,杜鳴心的父親在武漢租了一條小火輪上的小木船。

“父母和我扶著爺爺?shù)撵`柩,小木船就靠著小火輪的邊上。小火輪走我們就走,小火輪停我們就歇息一會。就這樣,我們一路沿漢江溯流而上,一兩天后到達潛江澤口碼頭,最后停在了周家磯(現(xiàn)周磯辦事處)。周家磯是母親的娘家。出殯的時候是從周家磯到高家場的。父親當時是國軍軍官,少校營長,也算是一名中級官員。當時,很多親戚朋友都送來了挽幛。然后就選擇了一天,具體是哪一天我記不得了。在周家磯大約停了一個星期左右,然后從周家磯到高家場。出殯的那天,天上飄著小雨,路上泥濘不堪。父親就讓我坐在爺爺?shù)墓啄旧厦妫膫€人或者八個人抬著,從周家磯一路抬到高家場,最后把爺爺安葬在祖居高家場。具體地點不清楚了,現(xiàn)在也無法找到。解放后,農(nóng)村整理土地,把一些棺木都遷移了。那時候,我們家也沒有人住在高家場,現(xiàn)在更是無法找到了”。

爺爺?shù)膯适罗k完后,父親很快又重返部隊。小鳴心回到武漢,繼續(xù)學業(yè)。當時,杜鳴心上學的學校為武漢省立第五小學。省立第五小學,就是現(xiàn)在武漢音樂學院旁邊的武昌實驗小學。

杜鳴心說:“我這一生真是和音樂很有緣。小時候讀書,就在音樂學院旁。那個學?,F(xiàn)在還在,原來的舊房子只剩下一兩間平房。后來有一次,有機會到武漢音樂學院講課、作學術(shù)交流的時候,我特意去看了那個教室,還剩下一兩間。那所小學是在原來的中正路上,舊名長街,當時是武漢最好最像樣的一條街,中正路,以蔣介石名中正命名。現(xiàn)在叫解放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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