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石頭一仰脖喝了小半瓶,繼續(xù)說:“哪天的氣氛還真是熱烈,說實話,我以前沒看過什么搖滾演出,去夜店跳個舞還以為哪個音樂就搖滾呢。哪天晚上全場的人都瘋了,我也給驚了。唱歌哪哥們瘦得跟用藥的一樣,可唱歌還真他媽挺帶勁。————一起走向約定的地方————-全場人一起唱。有的人脫了衣服,有的人跳起來,一幫人抬著他扔起來,掉下來,下來,扔起來,再掉下來。不瞞你們說,我都他媽的感動了,酒也喝得不少,又蹦又跳的。全場只有周藍一動不動,就站哪兒聽。我看見她一瓶喝完了,就再遞過去一瓶,她笑一笑接過去繼續(xù)喝。我拿出煙來,給她一棵,她也接過來讓我?guī)退c上。可不管全場的人怎么吵吵,怎么鬧,她一直在那站著,很安靜,抽煙,喝酒,有幾次我又蹦又喊,突然意識到她在前面站著,就覺得不好意思了,也趕緊歇會兒。”
“剛開始的時候,我盼著演出趕緊結束,我們好執(zhí)行任務。知道演出快結束了,又盼著這個演出最好不要結束。因為我不知道音樂停了,都結束了,前面這個人扭過來,我該說什么。但演出還是結束了,她扭過來了。我湊過去笑著和她說,要不接著喝一會兒兒?剛說完,我就覺得他媽的砸了??蓻]想到,周藍說,可以啊,是在這兒啊還是換地兒?我沒有思想準備,我說,你說吧。”
這時,姚書嘆了口氣。董石頭臊眉搭眼的看著他,姚書說:“沒事,你說你的。”
“這時116也湊過來,我說這是我哥們,周藍說好啊,咱們一起去找個地兒喝酒去。就這樣,我們倆暈暈乎乎跟著她上了車,她把我們帶到了工體一家夜店,進去就要了兩打啤酒。我們坐在凳子上,周圍人挨著人扭來扭去,我們就傻乎乎的坐著,只喝酒,也不跳舞,也不說話。有好幾次,我想好話題,扭頭一看她坐在那,周圍亂糟糟的好像都和她沒什么關系,就跟她一個人坐在一片空地上一樣,我馬上就什么都不想說了。”
“就這樣,坐到半夜,酒喝光,越喝越清醒。直到跟沒喝酒一樣,周藍說,我們走吧。我倆點點頭。出了門,她說了聲拜拜開車就走了。我們倆打了輛車回家,一路都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