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王溥
2015年11月24日,離終稿送去審批還有三天不到的時間,編輯火急火燎地一個電話過來質(zhì)問我為什么還不把自序交給她,并催促我?guī)仔r內(nèi)憋也要憋出兩頁的內(nèi)容讓她交差。
我十分愕然,不是說好了在版面正中寫一句“作者趕稿,無暇寫序”的嗎?
然后我遭到了近二十分鐘的電話教育。
我不是一個擅長寫東西的人,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有二三十個夢想,但是沒一個跟寫東西有關。更多時候,我更樂意畫幾幅小稿來表達內(nèi)心世界。可是考慮到芝麻已經(jīng)出來混世界這么久了,總不能連個“出生證明”都沒有,只好坐下來逼自己攢些字出來。
今年之前我過了十分忙碌的幾年,大學畢業(yè)后去過建筑公司上班,在動畫公司熬燈,然后又混了幾年劇組。
這期間忙忙碌碌、恍恍惚惚,我很習慣各種各樣的工作方式,每件事和很多人一起干,然后等著老板來做最終的決定。大多時間這些事做完后凈剩下的沒什么樂趣可言,卻得到了普遍的認可。這里聲明,我對此并沒有什么不滿,三十歲前,我的努力讓我得到了一些回報,也碰到很多對我?guī)椭艽蟮娜耍烊畾q的時候,大概搞藝術的奇怪氣質(zhì)發(fā)作,于是我選擇自己去鼓搗點什么。
這個決定的到來很重要,維持自己做事的熱情和呵護畫的天性這件事對我產(chǎn)生了難以抗拒的吸引力?,F(xiàn)實越毫無詩意,天真越可貴離奇。我重新成了一個自由散漫的畫畫的人,像是重新回到了幼年的狀態(tài),畫畫對我來說變得輕松親切起來。
然后一個普通的夜晚,芝麻就這么來了。
一團毛茸茸的火紅球體突然蹦跶著跳到我的腦海中。那毛球滾來滾去,突然一下子產(chǎn)生了變化,穿上了一身古代盔甲。我就這樣盯著他,看著他又抖了抖,冒出一條大尾巴后轉過身來,瞪著亮亮的眼睛看著我,然后有模有樣地作了個揖。
這毛球,是只狐貍呀!
我感到一個新的世界慢慢開始展現(xiàn)出來,然后回頭叫他:芝麻。
就是這樣,芝麻成了我世界的一員。他生活在和我平行的神怪世界里,略較勁,賊善良,不過比我會說話。
生活漸漸開始沾染了戲劇性,尤其每個晚上,一些東西反倒更活躍地開始接近了我,一口東北腔的白骨精姑姑,喜歡按摩的嘮叨和尚,擁有可歌可泣愛情故事的老黃,芝麻開始遇到越來越多的人,遭難又解圍,長見識,交朋友——我猜每個畫畫的人心里都住著一只靈性十足的小獸,芝麻是我的靈感獸,這一過程不可抗拒而充滿快樂,也希望把這份溫暖和神奇?zhèn)鬟f給更多的人。
所有的發(fā)生都是有原因的,我感謝曾經(jīng)發(fā)生的和今天此刻的一切。
還有,感謝與我一起做這件事的所有人和喜歡“芝麻狐”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