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要把歷史前進的最終結果同歷史發(fā)展的漸進過程的分析結合起來,將歷史事件的發(fā)生放在歷史過程之中來認識,不應將復雜的歷史過程簡單化、直線化。通道黨史辦主任講“過程論”,是辯證法。但更為重要的是將“過程論”作為研究方法貫穿始終,而不停留于作出某個論斷。就通道會議言,它的成就并沒有達到那段歷史前進的最終結果,而只走了推動那段歷史前進的第一步。既要充分肯定這“第一步”的歷史作用,又要看到它畢竟是“第一步”。從那段歷史的第一步前進到那段歷史的最終結果,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即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會議而逐步實現的。當初,走這段歷史過程,并不像我們現在看得這么清楚。開通道會議,實現“轉兵”路線進軍貴州時,并沒有想到會出現遵義會議那樣的結果。當時不可能有那種預見。由于通道會議只解決了急需解決的進軍方向,并沒有解決北上湘西與紅二、六軍團會合的戰(zhàn)略方針,因而就有隨后召開的黎平會議、猴場會議和遵義會議,以及此后的一系列會議。這些都是中央政治局一級的會議,規(guī)格很高,解決的問題是遞進深入,由戰(zhàn)術到戰(zhàn)略,由軍事到組織,最后才實現毛澤東成為黨的核心決策者的局面。因此,對通道會議的歷史意義,就應放在歷史發(fā)展的漸進過程之中來評價。既要瞻前——它開始改變紅軍長征以來被動挨打,走向機動靈活的新局面,又要顧后——它只是戰(zhàn)術“轉兵”,并非戰(zhàn)略“轉兵”。也就是說,既要看到取得的成就,還要看到未解決的問題。將通道會議放在這樣的歷史過程之中來認識,對它的評價會符合歷史實際一些。
——三是要把對歷史環(huán)節(jié)的認識同對歷史鏈條的認識結合起來,既要充分肯定具體歷史環(huán)節(jié)的作用,又要將其放在整個歷史鏈條中加以平衡。這也是“過程論”,只是換了一個分析問題的角度。我以為,從通道會議到扎西會議和茍壩會議等,可以看做是黨的歷史發(fā)生第一次偉大轉折的一段歷史鏈條,通道會議是這段歷史鏈條的一個歷史環(huán)節(jié)。從歷史鏈條這個視角看,通道會議、黎平會議、猴場會議、遵義會議、雞鳴三省會議、扎西會議和茍壩會議等,都是歷史環(huán)節(jié)。這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有其不可抹殺的歷史作用。從這個意義上說,黨的歷史發(fā)生第一次偉大轉折,不應當只孤零零地看做是遵義會議的成果,而是這整個鏈條共同推動歷史前進的合力的作用。因此,研究這段歷史,要把對歷史主力作用的認識同歷史合力作用的認識結合起來,既充分肯定歷史事件發(fā)生的主要因素,又不抹殺其他因素的作用。當然,作為歷史環(huán)節(jié)的每個會議的作用不是等量的,有的更加突出,有的沒那么顯赫。就遵義會議言,它是這段歷史鏈條中發(fā)揮了更大作用的歷史環(huán)節(jié),這個作用是其他環(huán)節(jié)不能替代的。這即是說,研究歷史既要講“過程論”,還要講“主要作用論”。歷史是這樣交錯發(fā)展的,歷史事件的作用也應當這樣來認識。這既是歷史的辯證法,也是歷史的唯物論。據此,對通道會議的評價,我是這樣跟他們講的:它為黎平會議作出改變戰(zhàn)略方針的決定做了重要準備,為實現黨的歷史第一次偉大轉折,確立毛澤東同志在中央的核心領導地位奠定了最初的基礎。
第三,正確認識遵義會議與其前后系列會議的關系。
根據上述講的方法論原則,對遵義會議與其前后系列會議的關系,可以作這樣兩點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