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但已經(jīng)是過去式。”
“何以見得?”
“你剛剛看我彈琴時眼眶是濕的。”
“咦,你那么投入,居然還有工夫注意我?”
“不用眼睛也能看的。”
燈火四泄,音樂幽幽流溢。這種氛圍最適合說情話。跟沒有關(guān)系的人說情話才有勁。
“那你有沒有女朋友呢?”她問我。
“你猜呢。你不是會算命嗎?”
“當然——沒有。也許有過暗戀。”
我頓了下,驚詫道:“何以見得?”
“我只是猜。你長著一副浪子的樣子,浪子的愛情就像天上的浮云,從不固定。你愛的不是自己,就是某種感覺。暗戀是其中一種。”
我覺得不能小覷她,哪怕我們在開玩笑。“很準。”
“其實我也只是暗戀。”她說。
“暗戀往往有兩種,一種比較可悲,就是,你愛她她知道但她不愛你。另一種比較甜蜜,你愛著他時他也恰巧在偷偷愛著你。我是第一種,請問你是哪種?”
“我比你走運一點,第二種。”她說。
我笑,“哦,不要得意,不要得意……其實無論哪一種,下場都不太妙。其實,暗戀只有停留在暗戀的階段才是最幸福的。”
“……”她神色黯然,是真的想起了不快樂的事。
我打哈哈道:“我這烏鴉嘴不幸言中了吧。嗯,這么看來,我也可以擺攤算命了。
她酒量不行,很快就被燒紅了兩頰。我微醺。一切剛剛好。
我找了代駕朝我住處開去,她居然并未反對。雖然她醉意盎然,但還沒到理智全無。我難免想起我的朋友雷恩的話,現(xiàn)在的女孩子既拜物又勢利,不值得尊重。他最近正迷一項游戲,招募同居女友,計算女人上鉤的時間。他說很刺激,也勸我試試。我總覺得不如看中了直接帶人回家方便。
曉蘇直打瞌睡。總是腦袋往下一墜突然驚醒,迷糊地看看我,又繼續(xù)睡。然后又偏向一邊,又一個激靈。我看得累,把她的腦袋按在我肩膀上。
她掙扎了下。
我說:“是硌嗎?墊件衣服可好?”
我拿了件毛衣放在肩頭,她老實接受了。
到目的地,我叫醒她。她跟我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