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辰郁悶地將她全身打量了一番。其實(shí)她是什么人,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用他的話來講,她是粗魯野蠻、小肚雞腸,坑蒙拐騙無所不能的假小子!
他堅(jiān)決不同意!
最后,雙方父母撂下狠話:這是娃娃親,咱們美景等到老也要等著你!
他悲催無奈地掙扎了四十九天后,同意了。
“白良辰……何美景……”
她低聲笑了,耳邊很是寂靜,唯有他的胸膛在起伏,她將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那有力的心跳,感覺特別圓滿。
良辰說婚姻只能像墳?zāi)?,那么,她?huì)讓他知道,真正的婚姻只要用心經(jīng)營(yíng),就算墳?zāi)股弦材苁㈤_火紅鮮花。墳?zāi)?,也能變成蜜堆起的堡壘。它?huì)滲入他的心肺,讓他此生再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她更會(huì)讓他知道,為了他,她會(huì)努力把天涯變成咫尺,把一切不可能變成可能。
手機(jī)一直在枕頭下響,鈴鈴聲催魂似的叫個(gè)不停,她迷迷糊糊掏出來一看,是短信。發(fā)件人:白良辰。短信的內(nèi)容:親愛的三兒,我很想你。繼續(xù)翻開,第二條:親愛的,今天老婆不在家,所以很想你。第三條,親愛的,老婆睡死了,你說怎么辦?
這家伙,明顯想叫她起床!
可惡的渾蛋!
她立刻有了精神,一個(gè)電話轟了過去,對(duì)面的人懶懶“喂”了聲,她嘿嘿地笑:“良辰哥,你老婆真的不在家?。俊?/p>
他還跟她一唱一和:“是啊?!?/p>
她笑得更陰險(xiǎn):“良辰哥,真是巧,我老公也不在家,你要不要過來跟我玩玩?”
“……”
“親愛的,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趕緊過來。”
“……”
“你不過來,我偷別人了?。 彼笮?。
他沉默半晌,郁悶地說了句:“你敢!”
她笑得更囂張:“再騷擾我睡覺,我就滅了你!”
他說:“都中午十二點(diǎn)半了,你還不起床?豬!”他順口叫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尖銳的嘟嘟聲響起,卻讓她覺得漫天的喜悅都炸開了。豬?很親密的叫法,她喜歡。她擱下手機(jī),掀起被子蒙住頭繼續(xù)睡。死寂的房里突然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她閉著眼,豎起耳聽著,心里開始不安。
賊?還是白良辰?
那人突然用手指輕輕捏起她的被子,她捏緊拳頭,迎著那人的臉一拳揮過去,嘴里大叫:“白良辰!”
咚的一聲,那人捂住了鼻子,慘叫了聲:“何美景!”
她睜大眼看著眼前的人,拳頭倏地松開,白良辰的指縫間開始滲出一縷縷鮮血。他仰起頭,語氣很難聽:“好心午休叫你一起吃飯,你倒好啊,明知道是我還賞一拳?!?/p>
她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問:“良辰哥,銀行到午休時(shí)間了?”手指急忙從床頭柜上抽出紙巾遞給他,大片的血染紅了紙巾,他干脆把紙巾卷成小條塞到了鼻腔,哼道:“中午十二點(diǎn)到下午兩點(diǎn),是午休?!?/p>
“你調(diào)到信貸部后臺(tái)累不累?”
“你說呢?”
“不知道哎……”
“所以說,讀書的時(shí)候不認(rèn)真,好不容易進(jìn)了大學(xué),還是混日子過,勉強(qiáng)畢業(yè)了連個(gè)工作都找不到……何美景,我真服了你。”
她仰臉:“你的錢是不是我的錢?”
他點(diǎn)頭。
她認(rèn)真地跟他算賬:“那你爸媽的錢,也是你的錢,你的錢也是我的錢,所以呢,你們?nèi)业腻X,跟我全家的錢,全是我的錢!我那么有錢了,還怕找不到工作餓死?”
他嗤笑出聲,眼神炯炯:“就你會(hu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