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新鮮?這個用詞好!”王春道居然摸著光潔的下巴,令人吐血的點頭稱贊。
“你……”女人的巴掌氣憤、不甘地揚了起來。
“我勸你先想清楚,值不值得為了一時之氣,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王春道語氣依然閑閑,誰都知道,這幾年,他在道上混了幾個哥們兒。
揚著的巴掌,壓抑地漸漸收攏,女人的雙肩一直在氣憤地顫抖著。
唉,她又在助紂為虐。
不過她真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明這家伙名聲壞到不行,還是有這么多女人愿意飛蛾撲火?也許,女人永遠覺得自己會幸運的成為最后一 個。但是,人生很殘酷,有無數(shù)個經(jīng)過,卻只有一個最后。
王春道一直親昵地摟著她的細腰,她不得不配合著任他揩油,這種事,她熟,只要她把自己當成擺設(shè)就好!
直到,她的目光對上……
天!
地洞在哪里?
打擊!真是打擊!急急忙忙的,她正想掰開那家伙的手,一杯冷水,潑了過來。
“賤女人,不要得意!這臭男人你要,你撿過去就好了!”
呆呆的,她嘴巴一點點張大,冰水一滴一滴自她的發(fā)跡、睫毛,滴滴掉落。
媽呀,遭報應(yīng)了!
“哼!我就瞪眼,看下一次什么時候輪到你!”女人踩著四寸高跟鞋,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好毒!幸好,永遠都輪不到她。
“啪滋”一聲響吻,臉頰被什么柔軟的物體大剌剌地波了一下,續(xù)被潑一頭冷水的第二個打擊外,第三個打擊接踵而來。
天啊!平時大言不慚,兔子餓死也不吃窩邊草的同學,今天吃了砒霜啦,居然被毒到神志不清,連老同學的豆腐也吃。
“終于解決了!”他興奮的表情,好像中了頭獎一樣,“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多恐怖,天天在我家門口站崗,害得我都不敢?guī)渌H親女友回家,連累她們發(fā)生命案就不好了!”所以,要發(fā)生命案,把安子茗推出去就好了?
朋友果然是用來利用的!臉上的水珠繼續(xù)狼狽地的滴落。但是,她根本驚慌到無心理會。
梁、梁梓析在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茗茗,痛嗎?不哭不哭,我?guī)湍悴粮蓛簦?rdquo;持續(xù)發(fā)神經(jīng)病的王春道,拿著紙巾,居然像哄幼稚園的小孩一樣,一邊哄著她,一邊幫她擦著臉上的水珠。
痛?這白癡,被潑水而已,怎么會痛?但是,她倒真的很想大哭。
完了、完了、完了!
“茗茗,不哭不哭,你再這樣,我的心都快被你擰碎了!”這肉麻當有趣的家伙,她想一拳揍過去。
梁梓析停在了他們面前,一張線條硬朗分明的臉好冷靜。
“梁……”她怔怔地喊他名字。
別誤會,她可以解釋!
王春道終于覺得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望著過去。
“李先生,今天我們就談到這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隨時來電咨詢。”停在他們面前的精英男子,客套地與他同行的中年男人握了一下手,然后,與他們的位置擦身而過。
他沒看到她?目不斜視的樣子,好像根本與她不認識一樣。
收回心神,王春道繼續(xù)邀約:“茗茗,委屈你!看有什么想吃的盡管點,待會兒哥們請你看電影……”
通常王春道這話,就是任她宰的意思,但是,她根本就沒有心情。腦海里,一直不停地浮現(xiàn)著,剛才被視為隱形的一幕,心情,為什么這么糟糕?被他忽視,心好像窒息到喘不過氣。糟了,她真的完了。
明明,她見過太多比他英俊的男人,明明她見過太多比他條件更優(yōu)渥的男人,但是,為什么目光好像開始越來越轉(zhuǎn)不開。
她,好像愛上了一個人,不是小時候模糊的愛情,而是真真實實的窒息。從來沒有過的心慌與害怕。
倏地,她站了起來,推開王春道,追了出去,可是,門口哪還有他的身影。
焦急的,她不停地打圈,視線追逐著每一個可能熟悉的身影。可是,沒有,沒有!
“茗茗,你在找什么?這么急?”身邊,傳來趕緊買了單,隨后跟出來的王春道的關(guān)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