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打進(jìn)去的時候,老狗一動也沒動,等麻醉劑進(jìn)到血管以后,它臉上焦急的表情沒有了,肌肉不再緊張了,等全部針筒注射完的時候,它呼吸已經(jīng)停了。
“就這樣子嗎?”老人輕聲問道。
“就這樣子?!蔽艺f,“它再也沒有痛苦了。”
老人靜靜地站在那兒,只有雙手不住地一開一合。當(dāng)他最后轉(zhuǎn)過頭來面對我的時候,他的眼睛又恢復(fù)光亮了:“對的,我們不能眼看著它受罪,我很感激你所做的。先生,我該付你多少錢吶?”
“啊,不用付錢,狄恩先生,”我很快地說,“沒什么,真的沒什么!我本來是路過,一點兒也不麻煩?!?/p>
老人吃驚地說:“但是你不可能服務(wù)而不收費?!?/p>
“狄恩先生,請不要再提了。我不過是路過您門口而已?!蔽艺f了再見,就出來了。到得街上,街上有穿梭來往的人群,耀眼的陽光,可是我的眼睛卻只看得到一間幽暗的小屋,老人,和他的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