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個密林,雖有三個大活人,但卻有一個渾渾噩噩的,剩余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花情壓根沒將她當做女人。
但轉(zhuǎn)過身,卻瞧這丫頭滿面癡傻地看著自己這方向,不禁紅唇微浮,鳳眼微瞇,滿是戲謔之色。
朝露微愕,才發(fā)覺花情的上身處,從肩頭到那腰間,一道深深的劍痕。
花情頗為嫌惡地看著那劍痕,隨手捧起些清水從肩頭開始向下抹去,而后稍稍就著水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待那些灰土逐漸從身體上脫離之后,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緩緩出水。
朝露的口越張越大,咋舌不斷,但她居然沒移開那雙烏溜溜的眼睛……死之前有此艷福,不錯,不錯啊……
忽然她捂著自己的下身,茫然,為何這身體居然長得如此不同?
妖孽花情干了件妖孽的事情,在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心中打磨下一道深深的痕跡,比之他身體上的劍痕還要令人深刻難忘。
朝露見他裸身站在原處,將那落灰的白衣拋進水中,白衣蕩過一片水紋,再從水中緩緩浮起,只手掐訣,一道清風飛過,白衣重新落白,無塵的美。
朝露正自思索時候,一道香氣迎面吹來,她恍然抬頭,花情已經(jīng)著好了衣裳,向她逼近。
“小丫頭方才為何不逃?”吐氣如蘭,花妖哪怕吸了再多精血也是花妖,這一口清新之氣教朝露有些暈厥。
“何苦,教你光著身子追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朝露還想說,身上壓著個不輕的二二,她想動也動不了啊。
妖孽笑出了聲,笑得很是暢快。
“若我要追你,根本不用出水。”
朝露自然明白,她眨了眨眼睛,心道教你能光著身子追,也是個境界,如今果真不能到此境界啊。
花情蹙眉,盯著朝露的面龐,這面相三分憨傻,七分秀麗,但凡過個十年便是個標致的美人胚子,尤其是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靈動得蓋不住心思。
只可惜,她觸了他的底線,若不是二二這般護著她,他也不會生了滅殺她的心。
二二,著實是花情的寄托。
所以花情微微彈指,將二二拎起。二二的手鎖著朝露的脖子不能動彈,這一抗反倒是朝露輕聲呼痛,再一提,朝露終于叫得厲害。
這脖子可真跟擰斷了似的疼,但好歹是將二二生生給拉開,他口中只迷迷瞪瞪地嚷嚷,“不要殺露兒,師傅……”。
花情挑眉,索性起了殺機,一掌化作利爪,朝朝露的天靈蓋上擊去。
風聲大作,密林中的樹皆簌簌而動,樹葉撲啦啦的從天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