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嘆了口氣,直起身,在石門附近觀察著,嘴里說道:“美人師父怕是餓了吧?”
被他發(fā)現(xiàn)了。懷秀晚上沒吃飽就先被魚刺卡著了,緊接著又是長生殿的人來鬧事,之后下溫泉,走臺階,滴水未進還消耗了那么多體力,她早就餓了,只想著快點出去。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懷秀摸了摸鼻子:“徒兒真是師父的貼身小棉襖!”她說得咬牙切齒。
“最貼身的不該是肚兜嗎?難道美人師父不穿……”林朝歌一邊摸著石門四周的墻壁,一邊拉長了語調(diào)。
懷秀一下子紅了臉火冒三丈:“林朝歌你個渾蛋!我這就把你……”
“逐出師門”四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林朝歌溫和的聲音打斷。
“啊……開了!”
隨后,四周開始震動,頂上積了好久的灰塵開始落下,石門緩緩移動,發(fā)出巨響。
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外加好奇石門打開后會有什么,懷秀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石門,早就忘了“逐出師門”這四個字。
石門緩緩移動,帶起地面上的灰塵,最終停下,霎時間,安裝在整個通道上的燭火都亮了起來?;覊m飛揚,模糊了人的雙眼。
“咳咳……”懷秀心中驚嘆,站起身來,捂著鼻子朝前看。
灰塵慢慢散去后,懷秀睜大了眼睛,石門之后竟然是一個房間!
待灰塵落下后,林朝歌熄滅火折子走了進去,懷秀跟在了后面。
“竟然是個住人的地方!”懷秀看著四周,有石床,有石桌,連茶壺盤子什么的都有,“看來這里有人住過!”
“是懷洪……”
“你怎么知道?”懷秀跑到林朝歌身邊,好奇地問道。
林朝歌指了指他面前一堵墻上的那幾個字,說道:“你看?!?/p>
懷秀低頭仔細看著,嘴里問道:“真的是我爹?”說完,她轉(zhuǎn)向其他地方。
這間石室不大,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七……式……絕……塵……”懷秀吃力地認(rèn)著墻上刻的字,“《七式絕塵》!”懷秀一下子跳了起來。
這該死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林朝歌走了過來,看著墻上的字。
墻上的確有“七式絕塵”四個字,卻再也沒有其他字了。
“哎,你說,這《七式絕塵》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長生殿的人都來要!”懷秀撇嘴說道。這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不能吃的,有什么好的。
林朝歌直起身,看向懷秀:“美人師父不知道?”
“呃……”她爹什么都沒跟她說過,想到這里,懷秀有些心寒。
“美人師父?”
懷秀心情有些不好,不耐煩地說道:“《七式絕塵》又不是吃的,我為什么要關(guān)心?”
林朝歌似乎完全不害怕女魔頭的兇狠,笑吟吟地點了點頭說道:“是……是……看來懷洪前輩沒有把《七式絕塵》傳授給美人師父了。”
“你看我現(xiàn)在連內(nèi)力都突然莫名其妙地沒了!”她爹最后有沒有順帶著一起傳授給她,她真的不知道,或許她真的會這個,只是還沒有被自己開發(fā)出來。
林朝歌繼續(xù)看著這里,尋找蛛絲馬跡,嘴里說道:“看來這里是懷洪前輩閉關(guān)練功的地方,這練的,或許就是江湖上稱之為神功的《七式絕塵》?!?/p>
“有這個可能!”懷秀點了點頭,她爹把她丟在山里根本不管她。
“哎?這是朵花!”懷秀發(fā)現(xiàn)離“七式絕塵”四個字一段距離后,有一朵花。
林朝歌湊了過來,兩人的頭靠在了一起:“或許是懷洪前輩鉆研《七式絕塵》的時候留下的?”
懷秀依舊盯著這朵刻出來的花,皺著眉思考著:“這朵花……”
“美人師父,怎么了?”林朝歌問道。
懷秀一下子直起身,說道:“沒事?!?/p>
林朝歌來路不明,是不是真的為了拜師也不知道,有些事情她不想說:“還有,男女授受不親,你剛剛頭靠著我的頭是干什么?”
林朝歌看著懷秀的臉,隨后嘆了口氣,彎著唇故作無奈道:“明明之前是美人師父說江湖人不管男女之防的,而且我們還是師徒,怎么一下子又……女人真是善變?!?/p>
懷秀不講道理地笑了笑,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說道:“漂亮的女人更善變!”
林朝歌搖了搖頭,笑吟吟地說道:“貪吃的女人最善變!”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懷秀瞪著眼睛看著林朝歌,“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