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能趕她出門嗎?”陸楚橋斜眼看了一眼簡錦,起身向外走。
“這個我可要不平靜下了,小丫頭好大的本事啊,陸公你連老巢都不要了!”簡錦幸災樂禍地跟著陸楚橋身后跑出來,“要不要我去幫你打點下行裝???”
“行裝?陸楚橋要出門?什么時候?”秦子章推門進來就聽到這一句。
“今晚?!薄霸娇煸胶??!焙嗗\和陸楚橋兩人同時回答。
秦子章一怔,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一定沒有這么簡單。“是今晚還是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最遲今晚?!焙嗗\笑著綜合二人的答案。
“今晚是雷銘那家雜志社的周年慶?你不會忘了吧?”秦子章笑著走過來,遞上手里的文件。
“已經(jīng)一年了嗎?”陸楚橋有點意外。
“是啊?!鼻刈诱滦χc頭,誰能想到當初雷大少爺為了泡妞買下的雜志社,如今都已經(jīng)一年了,而且還做得有聲有色。可當年要泡的妞,早都不知道忘到哪里了?!斑@就叫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談戀愛哪有做生意那么簡單,”簡錦笑著翻開文件,“要是有條約可循,陸大律師也不會這么急著出差啊?!?/p>
“哦?”秦子章一臉興趣地挑眉,看向身邊的人,“陸——”
“合約第一頁,第六條!”陸楚橋頭都沒抬,硬生生地打斷秦子章一臉的興奮,埋頭文件中。
秦子章挑眉,轉頭看簡錦。簡錦壞壞一笑。急什么,來日方長。
“什么?柏千涼打你?”安辛第一時間從椅子上跳起來,“活膩歪了是不是?我的人也敢動!走!我們去找她!柏林建設那么大的樓,還怕我找不到不成!”
“安辛。”千家伸手扯安辛的衣袖,示意她安靜。雖然兩人是坐在花園里,左右沒什么人,可是千家還是覺得尷尬。
“怕什么?打人的又不是你!”安辛不理會千家的安撫,一把拽起千家,“走!我們先去醫(yī)院驗傷,我再叫上幾個雜志社的朋友!我一定給你出氣!”
“你一定不要?!鼻Ъ野粗残恋募绨?,把安辛按回椅子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再提了?!?/p>
“那就這么算了?”安辛替千家不甘,“打你就白打了?陸楚橋怎么說?”
“陸楚橋?”千家一怔,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如果不是陸楚橋拉住她,也許打人的是她。“我沒告訴他?!鼻Ъ页吨e,“反正也沒什么痕跡,他也沒發(fā)現(xiàn)?!?/p>
“為什么不告訴他?”
“他是柏家的律師,夾在中間很難做的?!?/p>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很窩囊啊?!卑残林钡乜粗Ъ?。
“只是現(xiàn)在嗎?”千家轉頭看安辛,“我覺得我一直很窩囊?!?/p>
“那你自己還不做點什么?要有行動?。 卑残翢嵫靥饋?。
“窩囊是可以選擇的嗎?”千家也跳起來,“我要是能做什么!我要是能有行動!能回擊!我也不會覺得窩囊??!”
安辛傻傻地看著千家,三秒后很認同地點點頭,“這倒也是的。算了,不想了!走!姐帶你喝酒去!”
018.
什么樣的人才應該一無所有?命運的不公在這一刻盡顯。
——陸楚橋
“不要再壓了,”安辛在一旁終于忍不住開口,“本來就沒多少,越壓越平了。”
“可是……”千家低頭看,還是不放心。安辛說帶她喝酒,她還以為是去安辛家里,誰想到竟然是酒會。千家沒有正式的晚裝,安辛硬把她塞進一條黑色的緊身裙里,后背露了一片不說,胸口還開得好低。也許該去衛(wèi)生間塞點紙巾進去。“你怎么穿這么暴露的?”